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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天牢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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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而向往光明,却厌恶黑暗,这并非是某个人的个例,而是人都有的通病,便是动物也是一般,所以这就是事物的天性!
  “哐啷!哐啷!”两声轻响自一个漆黑的暗影中传来,随即一声闷哼接踵而来,只听那声音哼道:“哎呀!这是哪里?这是什么?铁链?莫非这里是……”
  “这里是天牢!”不远处一个声音雄浑的声音回道:“你小子哼哼唧唧了两个时辰了,还有完没完了?”
  此地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先前那个声音许是觉得奇怪,便问道:“你是此地狱卒?”
  “哈哈哈哈!”那人晃荡几下双手,一阵清脆的哐啷哐啷声响传来,只听他反问道:“你见过带着铁锁脚镣的狱卒么?”
  原来归尘被薛青碧带来此地,关押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天牢底层,只是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其他人也被关押着。归尘哼道:“我又看不见你,如何知道你是否也戴了铁锁?”
  那人也不生气,只是问道:“小子,你是何人?为何会被关押到这里?可是在外奸淫掳掠?亦或者是杀人放火之类的?”
  归尘冷冷一笑,说道:“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那人沉默一阵,终于反应过来,嘿嘿笑道:“看不出来啊!竟然是个文绉绉的小子!倒是跟他挺像的!”
  归尘运劲猛拉铁链,却不见断裂,反而觉得胸口沉闷,心中甚是奇怪,但口中却不停歇,只说道:“听你话音微卷,口音浓重,只怕是西南之人吧?”
  “咦?你小子在拉扯铁链?别白费力气了,这铁链乃是千年寒铁所锻,入手冰冷,而且沉重柔韧异常,你便拉上半年也不会断的!”那人顿了一顿,又怪问道:“听你的官话甚是地道,而且声音稚嫩,想来年岁不甚大,可你居然能够闻音识别,足可见平日里见多识广,只不知你为何会被抓来此地?”
  归尘不慌不忙,亦回道:“听你话音浑厚,吐气之时中气十足,想来不过不惑之年,不知你又为何被抓来此地呢?”
  “哼!你小子真是个撅头!”那人沉默一阵,就在归尘以为他不会再开口之时,那人又说道:“我叫谢东来,来自西南之境!当年我爹为我取名东来,便是希望我能东来建功立业,可惜竟然沦落到此境地。”
  铁链哗啦啦直响,却是归尘盘坐起来,只见他摸黑而动,双手合十,而后画圆而分,分置左右双膝,一边运功一边说道:“你我叙话足有一盏茶的时间了,可我仍然没有听见丝毫呼吸之声,想来阁下练有奇功。当今朝廷被南府之人把握,稍有能为而不能为其所用的人均被排斥,你在此想来也不足为奇了!”
  那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一阵才停下来说道:“哈哈哈哈!想不到满朝文武竟不及你一个少年知晓个中滋味儿。”这人或许多年未与人说话,一开口竟然停不下来了,只听他叹息一声,又道:“自凉国公被杀以后,我已被囚于此八年了!想我戎马半生竟落得如此下场,也真是可悲啊!”
  归尘淡然回道:“原来你是蓝玉的手下啊!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他的亲眷都已死光了呢!”
  那人嘿嘿笑说道:“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他们也杀不完凉国公的故旧!”
  归尘运气一周,太虚真气流转全身,自行滋养经脉,化解受伤之处的淤血,不一会儿功夫伤势竟好了许多,只是运功之时略有阻塞之感,想来刚才受伤颇重,一时间还无法痊愈,只得再耐心片刻。
  他愣愣一笑,问道:“你此言何意?莫非还有什么人是他们杀不了的么?”那人许是多年未曾与人说话,这一开口,竟然停不下来,只见他一拍手,笑道:“照啊!就是杀不了!”
  归尘冷冷说道:“以我的武功,尚且被关进天牢,那……”他忽然想起一事,又问道:“你说的是风临渊?”那人点点头,感慨道:“是啊!我这辈子最痛快的事,便是当年跟着他一起北伐,在通州的一战,咱们凭借数十之众,打得上千蒙古人毫无还手之力,令蒙古人投鼠忌器;捕鱼儿海一战,他又筹谋策划,令天元帝千里奔逃,也让我们这班老兄弟扬名天下,如今回想起来,心中热血依旧沸腾不止啊!”
  “通州一战我曾听我娘提起过,只不过你们还是没能杀得了那个白衣女子,不是么?”归尘冷笑不止,呸道:“十来年过去了,你们依旧一无所获,又有何热血可沸腾?同袍热血依旧,你们却已忘了往日誓言不是么?”
  谢东来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你说的那人乃是邪神的弟子王绫,当年我们多次去找过她,可都被风临渊拦在门外。”归尘闻言却突然笑道:“哦?那又是为何?”谢东来思索一阵,才叹息道:“如今想来,他的做法却是对的,咱们这班老兄弟如今都死光了,便是林参谋也已无幸,只留下我一个人了!人这一生啊!可真是寂寞!”
  “若说他对,我却不以为然!”归尘沉声道:“他不过凭借过人智谋让你们替他送死罢了!”
  谢东来叹息道:“你此言却是说错了!当年九哥曾替我们去找他讨个说法!不过从此就传出九哥背弃誓言,被他带走的传言。”
  “这说法是从何而来?”归尘皱眉不已,半晌才说道:“据我所知,你口中的九哥是吴九?他不是……”
  谢东来见他说了一半又停住,不知他是何意,只得无奈说道:“此事说来都是凉国公的错,当年九哥被他逼迫,一气之下立下重誓:定会手刃王绫,替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可惜后来具体如何,我们也不得而知了!”
  “哈哈哈哈!”突然在黑暗中传来一阵大笑之声,两人心中均是一凛,不约而同的朝声音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火把突然亮起,一人站在火把下面静静的看着两人!
  归尘见了来人的样貌,心中冷笑不已,正待开口说话。谢东来已是冷哼一声,说道:“你又来了?”归尘看了看谢东来,又看了看对面的囚室,心中微有计较。
  原来归尘与谢东来的囚室相隔不过五丈左右,两边均无别的摆设,只有一张石制床罢了,其余别无一物。那谢东来满脸胡须,蓬头垢面,仿佛多年不曾梳洗过一般,一身衣衫破烂不堪,根本看不出来年纪如何,破烂的衣衫下面,在火光的映射下隐隐可见伤痕累累,犹如一条条蚯蚓横卧于其体上,显得格外的狰狞可怖。
  却说来人正是薛青碧,只见他手提一个盒子,不知里面有些什么,只见他笑说道:“两位聊得还愉快么?”谢东来呸声道:“要你多管闲事!老子还是以前的那句话,你是想也别想了!”
  薛青碧哈哈大笑道:“谢东来,今日已不是往日局面,你的武功便不背默出来也无妨,只是归尘啊!你小子在这里还习惯么?”
  “还行吧!”归尘愣神儿说道:“是你把我关在这里的?”薛青碧顺手将火把点燃一旁的石头上,一边说道:“好了,此事先不提了!你也饿了吧?我给你带了些吃的过来。”说完便将盒子打开,一一摆到归尘面前,却是几样精致小菜,一壶小酒。
  归尘疑惑的看了看他,但两人相处多日,对他也还是很放心,便拿起筷子夹起菜来准备开吃。谢东来见他筷子即将入嘴,忙惊慌说道:“别吃!小心有毒!”归尘闻言愕然,随即洒然笑道:“你且不用担心,薛先生与我相识多日,不会加害于我的!”谢东来见他不听,又说道:“此人阴险狡诈,你定是被他骗了。”归尘见他话语说得严重,心中已然不喜,直接吃了口菜,一自顾自的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接着一饮而尽,喝完竟还挑衅的看了谢东来一眼。
  谢东来叹息一声,说道:“你个傻小子,当年我也是这样被骗的!从此以后再也出不了这里了!”归尘闻言一愣,忙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谢东来看了他一眼,回道:“这酒菜中被放了化解内功的毒药,一旦吃下,便算你内功绝顶,也没有半分发挥的余地,与常人一般无二,只能任人宰割。”
  薛青碧点头笑道:“不错!酒菜中确实有毒药,这毒药名唤解劲散,无色无味,可以化解你的一身真气、内劲,让你一身武功无所施展!”
  归尘吐掉菜肴,看着薛青碧,双目怒睁,一脸愤恨的问道:“姓薛的,你这是何意?”
  “哎!傻小子!”谢东来叹息道:“你还不懂么?这姓薛的便是用这个方法将我囚禁于此,他一直想要我的武功秘籍,只不过我没有屈服罢了。”
  眨眼间,归尘忽觉胸口一阵气闷,心肺之间突然生起一个漩涡,一身真气竟然从这漩涡之中缓缓流失,而且漩涡越来越大,流失速度竟是越来越快,转眼间已是无法控制。
  眼看无法,归尘连点胸前璇玑、中庭、紫宫三穴,双手画圆归一,闭目凝神抱元,封闭心肺连接,一身气血运转立时变缓。
  薛青碧摇头叹息道:“不用白费力气了,解劲散入口便随血脉而走,此刻已化入你的血液之中,除非你没有血了,否则你的功力是恢复不了了!”归尘不看他一眼,只是自己运功,薛青碧又说道:“先不说你重伤未愈,此刻又中奇毒,已无逃离希望,所以你还是听我说道说道吧!”
  归尘恨他歹毒,不顾多日相处之情,竟做出这等事来,心中早已痛恨之极,闻言大怒道:“你说啊!又没把你嘴堵上。”
  薛青碧见他生气也不恼怒,只说道:“你已经知道我是明教的余党,却不知道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什么身份?”归尘疑惑不已,这薛青碧与他相处已久,两人虽不是特别熟悉,可一直也是温文儒雅的模样,便是阎宁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还会有什么身份呢?不过而今想起阎宁,心中已猜测这毒药定是他所研制,不由得将他恨到极致。
  一丝丝热气逐渐弥漫,归尘忙拉扯一下衣衫领口,好让一丝丝凉意透入,只是这一拉竟觉得更热了。
  薛青碧忽然从角落打开一个暗门,随即从门内拿出了一张椅子,看他坐在两人不远处,说道:“其实我还有一个身份,那便是“人中豪杰”的掌刑使!”
  此言一出,两人尽皆惊骇不已,要知道“杰”组织甚少在江湖上露面,而薛青碧乃是江湖上成名多年的绝顶高手,可他竟然也是他们的人,还是什么“掌刑使”!
  “等一下!”归尘冷冷一笑,问道:“你又在骗我?你是明教余党,如何又会是什么掌刑使呢?”
  薛青碧郑重其事的摇头道:“此事却没有骗你们,今日我将此事告诉你们,却有我的打算,唉!说起来也是形势所迫,不得不这样做了!”
  “哼!”谢东来忽然插嘴问道:“你有时间囚禁我这么多年,还会为形势所迫?”
  薛青碧无奈苦笑道:“也罢,既然已经说开了,我便告诉你们吧!此时燕王已至城外百十里之处,不出一月便要攻城,咱们老大与风临渊约定不日就要皇城决战,所以我也没有多少时间来等你们了。”
  “你说什么?”谢东来惊讶的问道:“你说风临渊要与你们决战了?”他左右看了看,见归尘与薛青碧神情严肃,已知此事定然不假。
  归尘疗养一阵,发现效用不大,便放弃了,只靠着石床默默喘息,他听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事,便问道:“方才你说凭借你的剑芒和三分天下的武功已是当世顶尖的高手,那你又为何要囚禁我们呢?莫非真如这姓谢的说的这般,你要我们的武功?”
  薛青碧愕然不已,但他心思玲珑,眨眼间已明白了,只得说道:“不错!我确实想要你们的武功!可我不会北冥神功,所以只能让你们背默秘籍了。”
  归尘冷笑道:“你不怕我写一份假的《太乙心经》给你?”薛青碧满脸自信的摇头道:“不怕,因为你只有七天时间了,若不背默,到时我也只好杀了你了!”
  “《太乙心经》?你是风临渊的徒弟?”谢东来闻言却更惊讶,问道:“当世只有他通晓这部经书,据说归望城除了他无人会这门奇功,你是如何知道的?”
  薛青碧起身走到一旁,顺手将靠近谢东来的火把点燃,一边走来走去,将临近的火堆一一点燃,一边说道:“看来你们还不了解对方啊!也罢,我便替两位介绍一下吧!”
  两人相互之间已有计较,对对方的身份也已在暗中猜测。
  薛青碧一指谢东来,对归尘说道:“此人乃是当年北伐军的一员,姓谢名东来,北伐结束后,凡是当年跟随风临渊攻入通州的士卒全都被排挤,这人也不愿再给蓝玉卖命,便回了老家,可谁曾想蓝玉竟暗中勾结锦衣卫,意图置他于死地,你可知是何缘由?”
  归尘皱眉不展,不知他突然提及此事是作何打算,只是轻轻摇头,以示不知。
  薛青碧笑着解释道:“或许你的年纪还小,不知男女之事,蓝玉当年酒后无德,侮辱天元帝的皇妃,此事后来被揭发出来,当时军中一片大乱,后来有人说是因为当日风临渊率领的那些搏命的士卒觉得赏罚不公,暗中把此事告诉了朱元璋。”
  火光时明时暗,照在人的脸上,更显得阴晴不定,谢东来虽不说话,但他神情严肃,想来对此事也是颇为在意。
  只听他说道:“此事却是我们心里的一个疑惑,你若能替我解惑,谢某感激不尽。”
  “哈哈哈哈!”薛青碧闻及此处竟是狂笑不止,好一阵才说道:“这是自然,今日我便将此事说与你吧!”谢东来拱手一礼答道:“谢某洗耳恭听!”
  薛青碧斜睨他一眼,说道:“当日蓝玉对你们有意见不假,可也不至于想要你们的命,这一切还得从风临渊与你们攻克通州说起,当时风临渊与吴九两人一文一武,风临渊出谋划策,吴九率勇猛无畏,两人带领众人合力攻下通州,原本这是一件喜事,可在最后之时出了岔子,你们可知是为何?”
  两人摇头示意不知,薛青碧只得继续说道:“当年的锦衣卫指挥使蒋缳其实也是咱们的人,这风临渊急流勇退,不要功名,可有其他人要啊!这些人明争暗斗早已不堪入目,直至两年后,大军再次北伐,却是到了捕鱼儿海一战,风临渊再出奇谋,竟打得天元帝败逃千里,最后殒命在自己人手里。”
  谢东来冷哼道:“此事我早已知晓,何况当年我也在北伐军中,细节我可比你知道得清楚,你若还是说这些废话,那我可没工夫听你扯了。”
  薛青碧嘴角微扬,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说道:“好好好!那我便说点你不知道的!此战一结束风临渊便离开了军营,当日他与蓝玉赌命之约虽是赢了,却也输了!”
  归尘见他话中有话,不禁问道:“这话怎么说?”
  薛青碧阴阴一笑,说道:“因为风临渊生性倔傲,当年他这一走,恰好给了蓝玉借口,蓝玉不管属下的劝告,一意孤行之下通告全军,说是风临渊故意放走了天元帝,以至于功败垂成!”
  “竟有这种事?”归尘还是第一次听说,以往只知他面容冷峻,对自己也不多说一句,想不到他只是把很多话都埋在了心底。
  “凉国公身为三军统帅,自然不愿跟人提起自己竟然是跟人打赌赢的绝世功劳,他如此一说不过是为了贪墨功劳罢了!”谢东来叹息一声,悲痛道:“此事咱们早已尽知,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提起罢了!”
  薛青碧见两人反应,心情大好,又继续说道:“这蓝玉当时志得意满,对北伐的将领随意封赏,而不知会朱元璋;归来之际更是夜夜笙歌,竟将主意打到了天元帝的妃子身上!当时我们的“右士”随军历练,一见之下不禁大喜,忙飞鸽传书于府中,命人暗中报告给朱元璋,随后又在军中散播消息,说是风临渊暗中通报给了朱元璋,从此便给风临渊与你们埋下了祸根。”
  “你说什么?原来一切竟是你们做的!”谢东来闻言气极,直想扑过去杀了薛青碧,可刚走没几步,哗啦啦的铁链便到了尽头,原来铁链不过两丈左右,他的脚步甚大,没走几步便已到极限,只剩下崩得笔直的铁链和他愤恨的咆哮声。
  薛青碧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武动,却是一点也不惊讶,竟还缓缓起身,对着他笑道:“不错!便如你心中所想,后来蓝玉多次打压你们,逼得你们不得不离开军营,而后还让蒋缳派人追杀你们,而风临渊竟然不出来辩解一番,这当然更让蓝玉心中肯定了自己的做法,我们当然乐得见你们相互厮杀,好坐收渔利啊!哈哈哈哈!”
  归尘怒哼一声,呸道:“如此阴险毒辣,有什么好得意的?就凭你们如此德行,便是得了天下,只怕也无人能服吧!”
  薛青碧听他这么一说,竟然停下笑声,脸色露出一丝苦楚之意,半晌才叹息道:“这次回来后,我便已不作此想了!唉!”
  归尘见他忽然如此模样,心中倒是一奇,问道:“你这话是何意啊?”
  “唉!”薛青碧叹息道:“咱们老大经历多年世故,早已看透了,一身锋芒早已磨平了;右士虽有心继承先贤遗志,却没有容人雅量,只想与他爹比肩而立。何况燕王此次气候已成,羽翼已丰,只怕胜负之局不好说了。”
  谢东来冷冷一笑,嘲讽道:“那你怎么没有夹着尾巴逃跑呢?”薛青碧淡然说道:“凭我如今的武功,虽与风临渊相斗没有必胜把握,可却也足以自保,不过若我知晓《太乙心经》的秘密,那胜负之输可就不一定了。”
  “哈哈哈哈!”归尘突然笑起来说道:“只怕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太乙心经》我是不会给你的!”
  薛青碧似乎不惧于此,只是淡然一笑,转头对谢东来说道:“咱们说了半晌,还没来得及给你介绍呢!这位少年姓风名归尘,便是风临渊的儿子,当今世上除了风临渊,便只有他会这门武功了!”
  谢东来双眸一凝,怪道:“唉!我多年未曾踏出这里,竟然不知他的孩子已经这般大了!”他看着归尘,脸上疑惑之意甚浓,问道:“这么多年了,为何我从未见过你呢?要知道我可明里暗里去过归望城好几次。”
  归尘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后才说道:“我幼年受伤,从此落下病根,多年来只在快活城与北平待过,所以从来不曾到过归望城。”
  薛青碧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小子,你爹能教你太乙心经,自然教了你其中诀窍,你告诉我一声。”
  归尘指着他哈哈大笑,半晌才缓过劲来,说道:“《太乙心经》何其艰涩,我练了六年也只是粗通罢了,你想一个月理解其中诀窍?简直白日做梦!”
  “世间武学不可能没有破绽,只要用心钻研,定会有所成的!”薛青碧朗声道:“只要有秘籍在手,待我钻研出其中破绽,不信他还能以之横行天下!”
  归尘上下打量他一阵,才摇头说道:“薛先生,你说这话太过笃定,《太乙心经》便是因为一旦练成便没有破绽,只是因为修炼太过困难,他才会将这门武功一分为八,创下归望八门,分别传承八门武功,要不然的话,归望城随便出来一个练过经书的人,你们也是打不过的!”
  薛青碧双眼微眯,眼中杀意凛然,沉声道:“你说没有破绽?”归尘叹息着反问道:“他练成《太乙心经》已经这么多年了,你可曾见他在谁手中输过一招半式么?”
  霎时间只见薛青碧跌坐回椅子上,失神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归尘见他如此模样,心中微有不忍之意,便说道:“先生如今的武功已是江湖上绝顶的高手,为何非要那么一本破经书呢?”
  谢东来见他吃瘪,却是开心得很,嘿嘿笑道:“小子你有所不知,这人练的剑芒虽极厉害,可却太耗内力,以他如今的内功,了不起支撑一盏茶的功夫,可他又没有北冥神功护体,所以只得另辟蹊径,想从你我的身上想办法。”
  “原来如此!”归尘暗自计较,心中有有打算,但他仍觉奇怪,不禁问道:“阁下所练何种武功?竟能让他执着这么多年!”谢东来冷冷一笑,说道:“既然咱们同处一室,今日我便与你说吧!我所练名唤胎息术,乃是一种罕见的吐纳之法,以之练功,胜过常人十倍。”
  归尘却是一脸不相信,只以为他在吹牛,所以也只定定的看着他,却不肯接话。谢东来见他怀疑,便解释道:“常人习练内功,便是再高深,一口真气最多运转一个周天已是极限,可我所练武功却不一样,这门吐纳之法可让人处于如置身于娘胎时的状态,一口气运转几个周天也是稀松平常,所以常人练功费劲,我却得来十分容易。”
  “哦?这么邪门的武功,你从哪里学来的?”归尘怪问道:“莫非你是什么什么教的?”
  “呸!”谢东来听他说得难听,口中竟也揶揄之意,一时间也有些恼怒,只解释道:“这是正宗的道家心法,当年我被锦衣卫追杀,后来临危之时,遇到了一个邋遢的老道士,他便传了我这门心法,后来我凭借它,功力日渐深厚,直至被这姓薛的骗来此处,便再也没有见过天日了!”
  薛青碧回过神来,看他模样已恢复如常,想来已经想通了吧!只见他缓步来到归尘身前,直直看着他好一阵才说道:“小子,看在你我相处多日的情分上,只要你把秘籍背默出来,我便放你离开,你看如何?”
  归尘闻言却是默默摇头!
  薛青碧点头道:“我已想到你的性子倔强,不可能轻易交出来了!”他看了看谢东来,又看了看归尘,叹息道:“也罢,那咱们便按老规矩来了!”
  谢东来闻言却甚是激动,只见他一拉铁链,高声说道:“姓薛的,他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呢?”
  薛青碧宛如没有听见一般,转身便将几处火把弄灭,随即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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