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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游龙鹰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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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冈峦起伏,碧树成阴,一处山坳中现出一座古塔的檐角,一阵风来,拂过满山松林,松涛阵阵,节律宛然,飞鸟随风而动,远远停在高檐之上。
  山路上缓缓行来五人,几人走走停停,好一阵终于来到一座古寺之前。古寺前左右各种了一排松柏,松柏高达数丈,格外郁郁葱葱,却说古寺大门已旧,门上红漆斑驳陆离,显得甚是古旧,当先一人推门而入,只见寺内空空荡荡,亦无烟火香客。
  一人坐在古寺走廊上,看他靠着大门右侧的柱子,右腿伸直,左腿半曲,左手晃荡着半坛酒轻轻放在左膝上,正抬头望着天边云彩默默发呆。
  雨轩见了那人,欢叫一声,快步来到那人身边,一把抱住他的胳膊,腻声喊道:“师父!你可算出来了!”那人这才回神,看了他一眼,终于面露笑意,摸了摸他的脑袋,温言道:“这段时间玩得怎么样?”雨轩一听他问及此事,顿时连说带比的讲述这段时间的经历。
  原来风临渊已到此多日,也是百无聊赖之际,正在疏懒气息,后面进来的五人自然是归尘一行人。却说风临渊看着雨轩,仔细的听他讲述,待他转头慢慢看向其他人时,雨轩亦慢慢听了下来。归尘因当年之事受了不少苦,又因多年未得父母关爱,心中更觉委屈,只是对着风临渊一拱手,便不再理会他。
  一粟见归尘仍在怄气,便拉着锦绣上前一步,恭身一礼笑着道:“爹爹!”风临渊冲他点头,笑道:“一粟可比以前成熟多了!”一粟微笑着拉着锦绣回道:“多年游历自然会如此,爹爹你看这是谁?”风临渊缓缓起身,来到锦绣跟前,愣愣的看着她好一阵,突然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温言道:“对不起!锦绣,是爹爹不好,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跟你见上一面,全是爹爹的错!”锦绣听他说得凄切,虽然没有以往的记忆,但仍旧心中动容,一时间只觉泪如泉涌,抽泣着说道:“不怪爹爹!不怪爹爹!”
  “嗯!哼!”雨轩突然咳嗽一声,他见众人回神,忙拉着风临渊,说道:“师父啊!你不是说给我准备礼物了?”风临渊一听这话,猛的敲了敲他的脑袋,哼道:“整日里不做正事儿,就知道吊儿郎当的,瞧我回去了怎么收拾你。”
  雨轩不以为然,摇头道:“师父啊!小师妹回来了那是好事,你们这样干嘛呢?实在觉得亏欠,大不了以后好好补偿她便是了,何必如此呢?”风临渊听他说得在理,点头道:“雨轩终于说了句实在话啊!”雨轩见其他几人均是连连点头,冷不丁又对锦绣说道:“你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吧?以后师父补偿你的,你就补偿我好了!”
  闻听此言,风临渊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转身敲打雨轩,怒道:“小小年纪不能靠谱点么?”雨轩哼哼两声,说道:“我不过说了句实话罢了,不用打我吧?”风临渊看着他怏怏的表情,噗嗤笑道:“你呀!真不知该拿你怎么办了!”雨轩见他不再生气,忙又舔着脸说道:“师父,你不是说给我带了礼物嘛?礼物呢?”风临渊一指角落,说道:“那里便是,我知你剑术有成,一直没有合适的兵器,近日我偶然得到一柄剑,想着就送你吧!”雨轩嘿嘿笑道:“还是师父对您对我最好了!有好东西还知道给我留着。”
  雨轩拿起一柄长剑,唰的一下抽出,只听一阵精光四溢,龙吟之声传出,远远荡漾开来,一时间震耳欲聋,便是寺外也能轻易的听见,雨轩一摆长剑,龙吟虎啸仿佛不怒自威。
  一粟身在一旁,不禁怪问道:“爹爹,为何这剑会有这般怪声?犹如龙吟一般。”风临渊一招手,长剑自雨轩手中飞来,他随手接住,手指轻轻抚过剑身,说道:“此剑名叫游龙剑,长三尺二,重十三斤,乃是天降陨铁所铸,铸造之时又配合铁英,锋锐处可说丝毫不在雨墨的秋水剑之下;剑格与寻常宝剑不同,剑格之处被铸成了一个球形,球体外部镂空,内部又有一个小球,持剑之人运行内功之时,小球便会飞速转动,发出宛如龙吟一般的声响。”
  “这把剑这么厉害,看来石师兄的铸造手艺又有了进步呢!”雨轩欢然笑道。风临渊神秘一笑,却摇头道:“这剑不是石亨造的,乃是他人所铸,交代我送转给你的。”
  “哦!”雨轩一时觉得奇怪,低声嘟哝道:“一向只有人嫌我聒噪的,居然还有人给我送礼物,真是不可思议啊!”
  在场众人无不身怀武功,雨轩此刻话音再低,亦逃不过众人耳目,一听他说这话,齐都哈哈大笑起来。
  风临渊转身一脸歉然的对锦绣说道:“对不住,爹爹来的匆忙,没有给你准备礼物。”归尘早已心生不耐,烦闷道:“娘被抓了,你不着急,居然还在这里担心有没有准备礼物。”风临渊听他说得郑重,当即轻笑安慰他道:“你也不用担忧,我已知蘅儿身在何处,她不会有危险的!”
  归尘一拂衣袖,怒道:“还说不会有危险,落到南府手中,还能平安么?我看你是怕了儒仙吧,哼!你不去,我自己去救娘去。”说着竟然拂袖而去。
  风临渊见他如此轻怒,不禁皱眉叹息,一粟见他转身便走,回头看了看风临渊,叹息一声转身欲要跟出去。风临渊突然喝住他道:“一粟,你站住,不许去了!”归尘听他竟不是叫自己,闻言一拂衣袖走得更加急促。锦绣身在一旁,此刻欲语又止,风临渊看在眼里,叹道:“你们也不必担忧,归尘武功已成,此去南府虽不是陈亮的对手,但全身而退却是可以的。”雨轩嘟嘴道:“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我们都怕他会吃亏呢!”风临渊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只听他叹息道:“此事也怪我,归尘性格与我往日一模一样,不撞南墙不回头,既然如此,让他去磨砺一番也好。”
  “锦绣、雨墨,你们过来!”风临渊轻轻招手,两人依言走近,风临渊自怀里取出两对镯子,笑道“这两对龙凤镯,乃是他人赠送,我留在身边也无用,今日便给你们了吧!”
  阳光倾下,照在众人身上,让人觉得暖洋洋的,雨轩心中却觉得不甚舒服,问道:“师父啊!怎么你自己都没有东西送我们了么?都是别人送的。而且你看这镯子乌漆墨黑的,还龙凤镯呢,戴手上都嫌不好看呢!”
  “哈哈哈哈!”风临渊一点他的额头,宠溺的笑道:“你呀!所谓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你别看这镯子漆黑,这可是精心所铸,与游龙剑同出一源,千万不可小瞧了它。”众人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趣,都来打量那手镯,却见手镯乌黑一片,只是黑中带亮,隐隐感觉表面刻了什么东西,镯子只得碗口大小,与平常手镯无异,一种厚重之感远远便能感觉。雨墨不禁问道:“师父,这镯子不会有磁性吧?”风临渊嗯声道:“不错!锻造镯子之时,又在其中混入了磁石,想来你精通医术,应该对你们都有益处吧!”
  雨轩问道:“这镯子不会也是陨铁做的吧?”风临渊点头道:“不错!据说当日铸造了游龙剑以后,那人觉得剩下了不少陨铁,若是弃之甚是可惜,便将陨铁重新锻造一番,做了两对镯子,说是本来想亲自送给你们的礼物,可惜他有事在身,便让我代劳。”一粟皱眉不语,半晌才问道:“爹爹,如此说来,此人与咱们大家相熟,甚至是谁的朋友了?”
  风临渊摇头道:“相熟有之,朋友嘛却谈不上,此事不要再问了,日后你们定会见到他的。”
  一时众人心中各有计较,风临渊却笑道:“此事我早已知晓,你们放心收下便是,待来日有暇,我带你们认识认识便好。”他顿了一顿,又说道:“此间事情已了,你们也不用陪着我了,自己去玩吧!”
  雨墨犹豫半晌,终于问道:“师父,你真不管归尘了?”风临渊闻言愣神,随即笑道:“我何时说了不管他了?放心吧!我知道分寸的!”
  几人正在说话,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自殿中传来:“你究竟如何想的?”风临渊闻言沉默不语,半晌才说道:“古语有云: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前辈当年离群索居,不也是这么想的么?若来日我不在他们身边了,他们又该如何自处?”
  那声音叹息一声,说道:“若论说道理,我自然讲不过你,但这孩子性格倔强,只怕不好管教了呢!”风临渊看着蓝天,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归尘虽然学了我的武功,但也因为我而心怀怨恨,若他的心胸不曾开阔,只怕以后会成心魔!”那人反问道:“所以你是故意的?”风临渊不再言语,只是沉默,那人等候半晌,不见回应,又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叙旧吧,我先走了!”风临渊也不起身,只是侧头微微一点头。
  一阵清风刮起一阵微尘,片片树叶自远处飘来,一直到众人头顶。“阿弥陀佛!”正当众人看着树叶的时候,一声洪亮的佛号传来,众人随那声音看去,只见门口之处站立一人,看他头顶戒疤,容颜苍老古拙,身着破旧僧衣,花白胡须更是惹眼。一粟见了来人,忙施展轻身功夫,三两步便来到和尚身边,一把抱住他的腰身,哭道:“师父,你可来了,想死我了。”
  原来却是老和尚来了,却说他一见一粟来到,心中已觉不好,待被他拦腰抱住,心中更是恼火,怒道:“走开!多大的人了,还搂搂抱抱的,快放开!”一粟却是又哭又笑的犟声道:“我不!”风临渊走近几步,拱手笑道:“前辈别来无恙!”
  老和尚猛踢两脚,一粟却如焊在他身上一般,竟然纹丝不动,老和尚无奈,只得说道:“和尚在外云游,突然听说出事了,便急忙赶来,你们还没动起手来,想来和尚来的正是时候。”
  风临渊眉头一皱,问道:“前辈是来阻止我的?”老和尚叹道:“和尚知道要你放下只怕极难,可你如今若是与儒仙一战,燕王趁机取下南京城,和尚怕天下大乱啊!你若愿意,和尚愿前去南府,说服陈亮罢手!”风临渊冷冷一笑,恨道:“前辈怕是要白费心思了!天下本已乱了!又岂是区区一战能够影响的!”
  老和尚定定的看着他,好一阵才说道:“小风啊!你可知道当年锦绣……”风临渊一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只道:“此事八年前我便已知晓,日后我会一并清算。”老和尚惊讶不已,说道:“此事我也不过是数日前才知道,其他人均是不知,你如何得知的?”风临渊轻瞥了锦绣一眼,缓缓说道:“鹰扬!”
  老和尚上下打量他一阵,半晌才道:“莫非是归望城里所谓龙吟、凤鸣、虎啸、鹰扬的鹰扬营?既然如此,那你定有安排了?和尚只希望将来你们能够善待天下百姓。”风临渊闻言一愣,苦笑道:“将来的事儿将来再说吧!或许我还比你早一步呢……”
  清风吹过,老和尚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其声犹如洪钟一般,众人只觉耳骨颤动,声音震动山谷,便是屋檐也微微抖动,落下瑟瑟灰尘,待他停下后,只听他笑说道:“咱们两个在这里伤春悲秋干嘛,若是被孩子们听了去,哪里还有什么斗志了?你不还指望他们嘛?”风临渊亦笑道:“不错!”他这一笑,犹如春风化雨,尴尬的场面顿时缓解,只听他说道:“我不过想给孩子们扫除障碍,让他们将来不必像我这般辛苦罢了!”
  却说雨轩听了两人说话,好不容易插嘴问道:“师父啊!咱们城中从来没有人见过鹰扬营营主,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风临渊闻言竟然陷入沉思,只见他抬头望天,却一直不说话,直到雨轩轻轻推了推他,才终于恍然回神,说道:“他嘛!不论武功还是智谋均是当世一流,兵法谋略不在我之下,却因我当年一念之差害他半生,可他依旧不计前嫌帮助我,算是咱们归望城欠他一份恩情。”
  众人闻言均是大惊,原来这鹰扬营营主竟是个如此人物啊!可归望城有如此人物,众人却一无所知,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雨墨不由得问道:“师父啊!我们知道你与姐姐、姐夫分别担任龙吟、凤鸣、虎啸三营营主,可这鹰扬营营主实在太神秘了,不若帮我们引荐一下吧!”风临渊拍手叫好,说道:“好啊!不过得等我有空!”雨轩闻言嘟嘴,哼道:“师父你又敷衍我们了!不想让我们知道就明说呗!”风临渊只得说道:“你们的礼物就是他准备的,说是给你们一个惊喜。”雨轩咦道:“是他送的?”雨轩见风临渊点头,才又说道:“如此说来他真认识我们了。”
  风临渊撇嘴道:“认不认识又怎么样?整日里尽闹这些闲话,出来这么久了,也不知你们有没有认真练功,我来考校考校你们俩!”雨轩毕竟年少,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欢喜道:“好啊!刚好试试新得的游龙剑!”
  清风摇叶,寺外松柏传来阵阵沙沙细响,雨轩手持游龙剑轻轻一摆,真气灌注剑身,顿时龙吟声响,他见风临渊站立不动,笑意如平常一般,便知风临渊有意相让,也便不再犹豫,一道剑气直劈向风临渊,雨墨不待他有所动作,秋水剑已自袖中脱出,仿佛一汪清水荡漾开来。
  风临渊不闪不避,只是右手伸出食中二指作了个剑诀,看他两指如剑,横挡竖切之间潇洒自如,一阵铿锵响声传来,竟如真剑相击一般。
  一时间无论剑气还是剑身,均在他手下轻易化解,不曾有丝毫异样,均如泥牛入海一般。
  刀光剑影之中,三人眨眼便斗了五十来招,雨轩、雨墨始终无法欺身靠近风临渊身前三尺之内。半晌过后,雨轩终于停手,嘿然道:“怎么回事?游龙剑这般锋利,师父你为何无惧我的游龙剑啊?”风临渊身形如风般拔高三丈有余,突然飘落于大殿顶上,轻笑一声语重心长的说道:“雨轩啊!其实武功练到你们这个阶段,已不需要时常磨砺功力,心境开阔反而更有助于你的境界提升!”
  雨墨停下手来,抬头一看屋顶,忽然问道:“师父啊!论武功我远不及你们,你觉得凭借雨轩的实力,可能与陈琛一战?”风临渊身形一闪,如鬼似魅一般飘忽不定,骤然来到雨墨身前,看他双手背负,仿佛本来就该在那里一般。老和尚见他显露这一手,不禁拍手叫好,笑道:“小风啊!看你刚才的身法比起邪神更加诡异了呢!”风临渊对他一笑,转头对雨轩、雨墨说道:“其实雨轩练功勤奋,生性刚强,历经十年努力,已与陈琛几无二致,何况今日又得了游龙剑,武功已不在陈琛之下。”雨轩皱眉问道:“师父,陈琛练成天剑绝刀,只怕武功更胜从前。”老和尚在一旁听到这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说道:“傻孩子,小风刚才不是说了么?心胸气度已比你们的功力更加重要!”雨轩对老和尚深深一恭身,说道:“多谢前辈指点!”
  风临渊慨然说道:“天地万物生于虚无,无生阴阳,阴阳化生万物。雨轩啊!你身兼阴阳二劲,又学会了移风易俗,将来成就必然不可限量,所以不必担忧这些。”
  一名僧人突然来到殿前,问道:“诸位施主,已快至午时了,你们可要在寺中用些斋饭?”一粟抬头看了看天,笑道:“看来咱们要在这里歇息一阵了啊!”老和尚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怒道:“哼!现在该我试试你了!每日里就知道胡闹,现在让我看看你可稍有长进?”
  一粟听到这里,双手捂住耳朵,拼命挣扎,嘴里哎呀呀直叫唤道:“爹爹救我!爹爹救我!爹爹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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