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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生死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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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多奇异,中华大地广袤,更是所在多有,流传于世间的传说更是数不胜数。却说原来这石阵枢纽乃是五种异域晶石所建,五块晶石本是天地间一件宝物,受山水灵气、日月之精,经历千年岁月,已是自在有灵,便是无人驱使,也能带动阵法自然运转,这灵石阵内有晶石为主,外层辅以前人所建石阵,方才有绝大威力。
  世人有所不知,但凡物华天宝之所在,必有灵兽守护,五块晶石已是难得,何况阵后便是麒麟宝藏之所在,所以此地有灵兽守护乃是人之常情。却说众人听见姚语汐的尖叫,忙顺她目光看去,只见一个偌大的怪异蛇头正从身后不远处的一块巨岩后缓缓出来,一股异样气息直逼而来,尤其一股腥气老远便飘了过来,雨轩见它双眼有铜铃般大小,而且发出蔚蓝色泽,望来格外狰狞,不禁抹了抹额头的冷汗,低声对三人说道:“小心了,这怪物应该就是师父说的虬龙了,这玩意儿有剧毒,而且力大无穷,一会儿跟着我走。”
  “什么是虬龙?”斓莹出身富贵,不曾见过这等怪物,一时竟忘了此刻身处险地,还有心情问这稀奇的问题。雨墨亦是初见此物,但她跟随王靖已久,常年听闻各类奇闻异事,是以虽惊不乱,沉声道:“虬龙是一种上古异蛇,身长可达数丈,浑身鳞甲坚硬无比,头顶还生有一对小犄角,力道万钧而且生性噬血残忍,一会儿大家都要小心了。”
  “你们听我号令,一会儿你们先上岩石,我来引开它,准备!”雨轩停了会,脚下略微蓄力,突然喝道:“一、二、三!走!”当此怪物之前,几人倒是同心同力,均随雨轩的号令而动。那厢虬龙见他们移动,立时一摆蛇身,猛的扑了过来,雨轩身形快绝,千钧一发之际堪堪躲过,恰好与它擦肩而过,正当他暗道侥幸之时,突然听见一声尖叫。
  原来斓莹功力最弱,又兼被封精气,自然行动迟缓,此刻首次看见这等怪物,临近之时虬龙更显得凶猛异常,鳞甲鲜明腥气扑鼻,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登时把她吓得双腿发软,早已不知动弹。姚语汐转头一看,顿时脸色剧变,惊叫道:“师姐!”雨轩本已嫌她碍事,根本不想理会,可恰巧姚语汐突然看了过来,原来此刻姚语汐亦是身体酸软,已无救援能力,只得寄厚望于雨轩。
  雨轩见她似乎眼中带有哀求之意,不禁暗叹一声,龙腾逍遥功催到极致,身形连晃,眨眼便至斓莹身前,虬龙行动迅捷无比,此刻已至斓莹身前三尺,雨轩眼见救援不及,猛的扑了上去,一把抱住斓莹,翻滚而过。
  一时软玉温香在怀,雨轩却无心体会,一把抱起斓莹便只顾拼命奔逃。虬龙称雄阵中已多年,何曾被人嘴边夺食,何况动物本身最忌讳的便是与之瞪眼和虎口夺食,雨轩也是年少识浅,方才竟然连犯两大忌讳。虬龙怒吼一声,腥气弥漫四周,直扑向两人,雨轩脑中灵光一现脚下一蹬,人已直立而起,看他一把抱住斓莹,脚下连环交替,口中喝道:“先上巨石,平地咱们必然没有它动作敏捷。”
  正当他说话之时,虬龙一甩蛇头,猛的撞了上来,雨轩眼看无法躲避,又担忧虬龙撞死斓莹,忙抱着斓莹轻转身体,虬龙直撞而来却撞上了他的后背。
  雨轩只觉一股巨力撞来,背心剧痛难忍,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飞去,可万万没想到这一下被弹飞了出去,竟然又撞上了岩石,这时只听一声脆响,胸前肋骨似乎断了一根,口中更是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雨轩知道此刻危险,顾不得疼痛亦来不及擦血,猛的一跺脚,人已飞身而起,平白越过数丈之远,轻轻落在巨石之上。他正待回头,忽然闻到一股腥气,原来虬龙绕着巨石盘旋着爬了上来,他忙又跃下巨石,直往前方巨石而去,此刻眼角余光一瞥,方才见得虬龙此刻竟然跟随而来,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般。
  却说两块巨石之间相隔足有数丈,那虬龙身体竟能从一块巨石直达另一块巨石跟前,抑且虬龙路过之时草木成灰,淡淡紫烟飘起,但它终究是个兽类,眼见无法直接扑到几人身前,只得收缩身体,准备再次扑食。
  也是这时候,几人方才看清虬龙全貌,这虬龙色泽灰暗,体长足有五六丈,浑身鳞甲鲜明,足有拳头大小,头顶两个小犄角,信子时吞时吐,仿佛正在探测四周情况。雨轩吞了口唾沫,看了几人一眼,艰难说道:“这怪物怕是已经有上千年了,恐怕已经快化龙了吧?”几人这时看见虬龙的全貌,虽然惊惧得难以说话,却也默默点头。雨轩正待要说,突然听见一阵惨叫传来,众人回头看去,却见虬龙竟然掉头扑向了闯阵的那些江湖豪杰,却说那些江湖豪杰原本已被阵法所扰,此刻面对如此怪物,哪里还有力气抵挡呢?
  虬龙犹如虎入羊群,左咬右扑,一群江湖豪杰虽想四下逃散,可哪里能跑得过这个怪物呢?几人虽也曾经经历厮杀,可何曾面对过如此怪物,雨轩皱眉问道:“这虬龙不把人杀了,却只咬得半死不活,这是为何?”三个女孩子哪里忍心看这虐杀场面,一时都是随口嗯哼几句,应付一下他而已。雨轩知道这群人是来拿宝藏的,自然也是没什么好感,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
  半盏茶过后,地上已经满是断臂残肢,鲜血横流之下,气味更加难闻,一时间虬龙的腥气与鲜血味错综复杂,直让几个女孩子喉咙发干,反胃不已干呕半晌。
  雨轩叹息一声,正要走开,忽然一人自人堆中跃起,此人虽已受伤,但脚步仍旧稳健,几下便上了旁边一块巨石。雨轩看他满脸血污,半晌才回神道:“哎呀,这不是柴明柴大哥嘛,不愧是江湖上成名多年的高手啊!”
  柴明见他话语中满是揶揄之意,再见自己这般窘迫,怒哼道:“小娃儿你早知阵中有这等怪物是不是?”雨轩胸口一阵剧痛,眉头紧皱半晌,待稍微回复方才轻笑一声,说道:“哪里话,小子亦是初来此地,何曾见过这等怪物。”柴明见他神色皮赖,显然早已知晓一切,他忽然想起一事,喃喃自语道:“难怪刚才你说咱们身在险地,要咱们节省力气,却原来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中啊!”
  虬龙此刻见两人犹在对话,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一时气愤不过,狂叫一声,便即扑了过去。雨轩见柴明犹在思索,高声叫道:“喂!小心了!”柴明回神不解,待回头去看时,虬龙已至近前,急忙侧身躲避,亏得柴明轻功过人,当此危急时刻,竟然堪堪躲避开来。虬龙见一击无功,身形一摆,蛇身猛的撞击在柴明身上。
  “啊!”只听柴明一声哀嚎,竟被虬龙撞出十来丈外,它一调头却又猛的扑了过去。雨墨在一旁看得真切,一把抽出腰间秋水剑,口中喝道:“雨轩快救人,不然一会儿就该轮到我们了!”她口中虽说着人却不动,秋水剑亦不是直接扔给雨轩,而是直射向虬龙。
  雨轩闻言一愣,但心想既然姐姐吩咐了,那便救他一救也无妨。两人不愧是亲兄妹,默契极好,雨墨一说,他身形一动,径直往虬龙袭去。这怪物千年寿元,体表鳞甲坚硬而滑腻,秋水剑打在鳞甲上竟连擦痕都不曾有。雨轩一把握住秋水剑,立时运劲于剑,只见秋水剑一阵轻颤,一缕波光荡漾开来,寒光竟将虬龙刺得双眼一闭,雨轩身形急转,瞬息便到柴明身后,看他一把抓住柴明衣领,直将他扔了上去,自己脚下却是连连后退。
  虬龙被雨轩连连阻挡,心中狂怒已极,不禁仰天怒吼一声,直往雨轩咬去。雨轩见它过来也是不惧,左手一招战龙在野,右手却是无痕剑法的绝招缥缈无痕,秋水剑瞬息间连刺十一剑,看他招招致命,虬龙却视而不见。
  一人一兽一晃而过,虬龙抖擞身体,立时调转头来,冷冷看着雨轩;方才两人相错一顿,雨轩却是惊骇不已,左掌拍在虬龙身上,仿佛拍在一滩软泥上,入手感觉又滑又腻,显然力道已被卸去九成,右手剑花也不曾在它身上留下丝毫痕迹,甚至连白点都未曾留下。
  这下变故几人都愣住了,且先不说雨轩功力已深,又得风临渊、王靖两家之长,更何况秋水剑锋利绝伦当世少有,可饶是如此,仍旧徒劳无功。
  “不是吧?”雨轩惊叫一声转身便走,原来他见力敌不行,便改为游斗,一时间只见一人一蛇竟在阵中乱窜乱躲。雨墨观战半晌,见雨轩似乎落于下风,不由得皱眉不语,姚语汐凝神多时,突然说道:“这怪物身体坚硬,迅捷灵敏又力大无敌,唯眼睛与嘴没有鳞甲保护!”雨轩虽在对敌之中,但耳目仍旧灵敏听得此言,见这虬龙模样真如姚语汐所言。
  雨轩步法一变,转身面向虬龙以退为进,虬龙见他竟然倒退飞奔,十足轻视的模样,顿时恨不得咬死他,只顾呼啸着扑了过去。雨轩落于巨石旁边,左手一掌拍在石上,看他捏石如豆腐一般,轻松捏下拳头大小的石头,右脚一踢巨石,顿时借力而起,躲开虬龙的扑咬。雨轩左手捏碎石块,以麒麟刀的暗器手法打出,每每虬龙靠近,便以秋水剑荡开。
  “哈哈哈哈!”雨轩边战边说道:“姚姑娘说得不错!”看他暗器手法劲道,这虬龙双眼如拳头大小,又在不停游走,急切间不能击中,但它的嘴每每张开之际,却有一尺大小。
  雨轩目光精准,手法又颇为老道,空手发射暗器不啻于弓弩所射箭矢,石子入口,虬龙顿感一阵剧痛,身体翻滚不定,蛇口竟流下鲜血来,原来蛇不似人或者其他动物一般有四肢,一时口中疼痛又无法用手指触摸,直疼得它不欲再生。雨轩不消几下,竟打得虬龙缩头缩脑,不敢再张嘴了。
  “看你还敢嚣张!”雨轩边退边笑骂道:“还咬不咬我了?”虬龙被打得伏低躲避,直往巨石后面逃去,雨轩却是不肯放过它,直直追了过去。
  虬龙见他又来了,身体一转,直往石阵深处逃去。雨墨身在高处,见他追进阵去,忙喊道:“九儿,穷寇莫追,快回来!”雨轩第一次把这种怪物打得落荒而逃,不由得玩性大发,头也不抬的回道:“我再玩会!”雨墨一跺脚,怒道:“你若不回,休怪我回去告你的状了!”
  “唉!”雨轩叹息一声,脚步连环纵跃,几个起落便来到三人身前,怨道:“姐姐你干嘛呀?我正玩得高兴呢!”他看三人均望着自己,一时觉得有些奇怪,不禁问道:“怎么了?”雨墨怨怪的看了他一眼,叹道:“你已中毒了!”
  阵中忽有一阵清风吹过,雨轩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怪道:“没事啊……咦……”雨轩突然觉得自己左手一阵奇痒,忙低头去看,一只手掌已经乌黑如墨,比之以往竟然肿大了三分。雨轩惊骇不已,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这时回过神来,突然发觉自己浑身疼痛,不禁跌坐在地,直抓挠不停。雨墨一点他的额头,嗔怪道:“方才叫你还不理我,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你看看这里!”姚语汐一指斓莹,说道:“或者这怪物身体本身就有毒,方才师姐被它擦上,便也中了毒,你拍了它一掌,想来与师姐一样。”
  雨轩皱眉问道:“能祛除毒性么?”雨墨摇头示意不能,说道:“一时半会儿没有药物,这粒丹药先服下,可保一时无恙,你再试试用内功把毒逼出来再说吧!”雨轩依言照做,随即盘膝运功祛除毒性。
  一阵清风吹过,空中血腥味愈加浓重,显得凝重不堪。突然石碑处传来一阵喧哗之声,雨轩运功已至紧要关头,无法起身只能侧身远眺,却见一行人缓缓进来。
  一看之下石上四人竟是又喜又惊,原来来人正是陈琛与阎宁一行人。一行七八人缓步而来,前面两人有说有笑,仿佛出来游春一般,陈琛、阎宁走到石碑之前,自然也是看见了石上四人,阎宁冲几人一点头,怪笑道:“四位小友别来无恙?”雨墨身体无碍,看了一眼,却发现来人颇多,惊喜道:“归尘、一粟!”
  惊喜过后雨墨立刻醒悟,暗中思量道:“看他们精神萎靡,脸色青黄,看来一粟也被俘了,如今咱们几人不是受伤便是被封精气,若是此时动手只怕没有胜算!”雨墨冲来人拱手道:“几位前辈竟也来到此间,当真是缘分啊!”阎宁摇了摇头,一摆手说道:“女娃儿,现如今你们均无再战之力,不若助我等进了宝库,大家平分宝藏如何?”雨墨修眉一皱,说道:“区区财宝,小女子没有兴趣。”阎宁摇了摇头,一指归尘,笑道:“财宝不感兴趣,那你总对他的命感兴趣吧!”雨墨闻言神色一变深吸一口气,恨声道:“算你狠!你们进来吧!”却说陈琛心思极狠,进来之时但凡遇到活着的人抬脚便踩了下去,丝毫不留活口。
  “阿弥陀佛!”一粟见他杀人如割草芥,劝道:“陈施主何必如此,这些人受伤中毒已深,你如此作为,岂不是毫无人性可言?”陈琛哼道:“小和尚你太仁慈了,这些人原本就是贪图宝藏,你都说他们中毒已深,那又何必再救他们呢!在下这也是解救他们于痛苦之中啊!”
  “好了!”归尘不耐多等,摆袖说道:“既然做都做了,多说无益,那便进阵吧!”一粟一把拉住他,摇头道:“我先进!”归尘一手搭上一粟肩膀,微笑摇头道:“咱们兄弟多年,怎能每次都让你替我承担责任呢!”归尘不理众人,只顾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雨墨听他要进阵,大惊不已,高呼道:“不要进来!”
  归尘不理她,却是一往直前,走不了数步,突然大叫一声手捂胸口缓缓倒了下去。一粟惊讶不已,急忙上前接住了他,脚尖一点,身形倒退如飞,恰巧落于阵外。陈琛见状拍手称道:“好!一进一退迅捷沉稳,不愧是当世高手!”
  阎宁急忙上前,提手替归尘把脉,半晌回神不禁眉头紧皱,雨墨快步出阵来到近前,她知阎宁下毒术厉害无比,亦精通治病救人之道,便问道:“怎么样了?”阎宁叹息一声,道:“看来是心脉受损,阵中有古怪?”
  “你怎么还如此莽撞!”雨墨埋怨道:“千里来此已是极限,还这么要强干嘛?”归尘嘴角溢血,安慰道:“我没事,那石阵太过古怪,进阵时有股气息搅乱了我的气血而已……”
  一粟制止了他,说道:“先不要说了,我先替你过气疗伤!”一粟的金刚不坏神功具有佛门慈悲之力,对归尘的伤势有奇效,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归尘便已好转,已经可以自由起身了。
  陈琛上前两步,说道:“几位在阵中发生的事我们也看见了,所以方才我等才未进阵。”归尘呸了一声,怒道:“好你个陈琛,你果然没安好心,竟然让我们打头阵。”阎宁一把拉住他,责备道:“你呀!刚才在阵外之时便那般凶险,你又亲眼见了那怪物,怎的还敢轻易入阵?”陈琛哼道:“给你个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般自大了!”
  “你!”归尘一时气得不轻,直气呼呼的瞪着他良久不说话。道衍见两人斗嘴,却突然说道:“看不出来,几位施主相处得甚是愉快啊!”
  归尘转头看了看他,见他神情古怪,顿时脸色一沉,寒声道:“老家伙,我忍你很久了,锦绣在哪里?”道衍听他提及锦绣,上下打量了他一阵,脸上顿时笑意溢出,曼声道:“你猜!”说完竟然不再理会他,直接大踏步朝阵中走去。
  归尘心中气极,一时双眼微眯,眼中杀机显露。一粟一拍他肩膀,摇头温言道:“不要冲动,现在局势复杂,行事多有不便。”
  同行众人见道衍已进阵,却好像没有事一般,不禁也跟着进了阵,归尘有一粟扶持,竟也平安进去,一时众人直往石阵深处走去。
  却说这石阵既广宽又虽然古怪,阵中石块大小各异,大者能达两丈高,小的甚小,只有一人上下。几人沿途进阵,竟然不见虬龙出来,也不知是害怕了还是怎的,一同前来之人或有绝顶武功又或有坚韧心智,阵中万千气象虽是神异,却也不能奈何众人,中途虽不是一帆风顺,但总算能平安走过石阵。
  道衍当先走过一程,忽见迎面一块巨石如虎豹横卧,气势森然。石上两行大字在骄阳的映射下闪着凛凛神采:先天石阵虬龙护,万物回旋心为主,灵阵海青相依存,生死由天不由人。
  这字迹斑驳陆离,甚至有些模糊不清,若非极力辨认,几乎不能识得。阎宁看了几人一眼,笑道:“看来咱们通过了前面一阵了啊!诸位看了这诗可有何想法?”陈琛思索一阵说道:“从这诗上来看,前面一阵名唤先天石阵,守护灵兽乃是虬龙;这后面一阵叫做灵阵,乃是海青守护,海青?海青?莫非是海东青?”
  正当他说着时,一声嘹亮高昂的鸣叫自众人头顶传来,这声音响彻云霄,力透重云,似乎是从天而来一般。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只偌大的黑色鹰鹫在头顶上盘旋不定。
  “你们看那里!”姚语汐突然指着山崖喊道:“那里好像有个洞呢!”众人随她手指方向看去,果然有个六尺见方的洞穴显出,穴口黑黝黝一片,不知里面有何事物。
  一粟望了望四周,感叹道:“诸位看这山崖的四周,似乎有好几个洞穴。”归尘叹道:“这洞穴离地约摸二十来丈,抑且分布均匀大小一致,显然是人为所建,而且还令海东青分别筑巢,这份能耐当真可说是惊天动地了!”突然一人步出行列,来到刻字的巨岩前,他看了看四周说道:“这怕是天罡伏魔阵吧!”陈琛听得入神,便问道:“法相大师,咱们这群人里,只有你是阵法方面的行家,敢问这阵法有何特异之处?”
  “哈哈哈哈!”法相观察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一阵才停下来说道:“这个阵法毫无特异之处,简直不值一提。”这话一出,众人皆是大惊,忙问道:“怎么会?”法相缓了口气,才又说道:“你们看山崖上,是否有七个洞穴?这七个洞穴代表天象七星,七星对应地上七个石堆,这阵法需得洞里的海东青配合地上的阵法才是完整的天罡伏魔阵,而今山崖上只有一处有海东青,说明这些海东青历经千年岁月,已经差不多绝迹了!这阵法没了海东青,威力早已大减,已经拦不住咱们了!”
  却说此时已至午时,阳光直射而来,谷内一切清晰可见,突然姚语汐一指远处,怪问道:“你们看,那里是个门么?”
  众人随她手指望去,果然在二十来丈外隐约可以见到一个方形印记模样。陈琛一听这话,说道:“既然已经找到了,那咱们走吧。”说完一步当先,直往印记走去。
  一声鹰叫突然传来,众人只觉头顶劲风忽起,却是海东青直扑而来,陈琛丝毫不惧,单掌拍了出去,海东青甚是灵敏,竟然扑腾着翅膀准备离去,陈琛反应甚快,变拍为吸,向天猛的一吸,那海东青原本扑向天空,可一股劲力吸来,竟将它吸了下来,海东青刚一掉下来,陈琛拔刀出鞘一刀斩落。
  “且慢!”一粟突然说道:“陈施主,这四周已无海东青了,它已是此地的独苗,能否请你手下留情呢!”陈琛看了看山崖上的洞穴,才道:“也好,就卖你个面子。”说完一脚踢开了那海东青。
  海东青扑腾着想要飞起来,可翅膀已不大灵光,飞起不过三四尺,抑且飞得东倒西歪,显然刚才这一瞬间,竟被陈琛打伤。一粟急忙上前两步,一把将它翅膀抓住,竟要在这时候给它瞧伤来着。雨墨轻笑道:“你呀!笨手笨脚的,还是让我来吧!”“有劳雨墨姐了!”一粟见她过来,又说道:“这厮野性未驯,当心点。”
  雨墨白了他一眼,笑道:“我可是出身草原,自然比你清楚多了,放心吧!”归尘这时候过来蹲下看了看,说问道:“这海东青展翅怕有五六尺吧,真是难得一见的奇物啊!”雨墨见他过来,手中一边替海东青正骨、抹药、包扎,一边问道:“咦?你怎么没跟着去看热闹啊!”归尘嘿嘿笑道:“这龙骨地内步步危机,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忧,让他们先走总是对的,反正咱们又不需要里面的宝藏。”
  “你呀!”雨墨看他一眼,嗔怪的问道:“你怎么会想起来要来这凶险之地的?”归尘回望道衍,半晌才回头说道:“此事不提也罢,咱们一会儿还有事要做!”雨墨心思玲珑,见了归尘的神情举止,已然知晓一切,不禁叹道:“此事我已有耳闻,咱们会处理的,你就不要掺和了!”
  归尘突然神色一冷,寒声道:“此事我已决定自己做了,你们放心便是。”正当两人说话之际,阎宁在石壁之前喊道:“快过来!这边发现了有趣的东西。”归尘冲他点点头,却回头说道:“咱们走吧!此事早晚会有个了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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