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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佛道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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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时分,阳光正自天空洒落,一抹金色光芒从天而降,仿佛圣光将众人沐浴在广场上。
  一人昂首阔步衣带飘飞,身披金光,犹如仙佛下凡般步入广场,直走到陈琛面前两丈处。众人回头看去,却是个年纪甚轻的小和尚,说他小却是真小,不仅年纪小,模样也甚是稚嫩。小和尚脸带笑意,丝毫不见怯场,对众人一恭身,朗声道:“小僧一粟,见过诸位高贤!”
  众人见这小和尚声音清脆,模样俊秀仿佛是个王孙公子般,只是他这般斯文模样方才竟然口出要对阵陈琛之言,不禁都有些惊讶,但大家都不知道他的底细,一时均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突然间,一直站在殿前的了然上前几步,对着一粟恭身行礼,口中喊道:“师侄了然给小师叔请安了!”
  这声“小师叔”真是吓得众人一愣,要知道了然乃是少林主持,在武林中的辈分亦是极高,可他居然要称呼这小和尚一声“小师叔”,那这小和尚的辈分岂不是比在场众人都高出一头么?他这声“小师叔”不仅直点出一粟的身份,又抬高了一粟的身份,可换个角度想,这无形中又等于推一粟进了险地。
  “陈施主!”一粟嘴角微扬,轻笑道:“多年不见,可还好么?”陈琛眼见难缠之人一个接一个到来,心中已是烦闷,此刻见他问话,已是不耐,摆手问道:“小师父认识我?”一粟噗嗤笑道:“当然认识,还记得那是多年前,小僧与岚姐在快活城中散步,熟悉小僧的人均知小僧历来食量颇大,走到一半之时,忽觉肚子甚饿,便在路边的小店中顺手摸了一只鸡腿、一个馒头,就这么一边吃着一边走着,那时看见陈施主在快活城中的英姿,小僧一直目睹在前,不敢忘记。”
  陈琛听他说及此事,一时愣住了,愣愣看着一粟,突然醒悟道:“你是老和尚的徒弟?”一粟点头道:“小僧当年亲见施主对招“灭世一剑”,当真世间少见,让人侧目不已。”
  “原来是你啊!”陈琛上下打量他一阵,叹道:“多年未见,你也长大了,不再是个小孩子了。真是时光飞逝啊”!陈琛顿了一顿又说道:“不过既然你敢当众叫阵,必然自认武功不凡咯?”一粟摇了摇头,苦笑道:“一粟生性懒惰,喜爱玩乐,武学方面兴趣不大。”陈琛见他语气已泄,问道:“你要认输?”一粟却又摇头道:“非也!当年陈少主趁我外公闭关之际,欺我娘、舅,一粟今日便是武功不济,也要替外公与娘亲讨个公道。”
  陈琛一摆手,沉声道:“既然如此,咱们这便动手吧!”一粟定定看他一眼,单手一束,说道:“陈施主请!”陈琛嘴角一撇,叹道:“想当年你爹爹……”一粟闻言抬头,问道“我爹爹怎么……”一粟还未说完,陈琛已然一掌拍来,此刻两人相距已不足十尺,陈琛突施偷袭,来得惊奇;一粟年纪太轻,江湖经验又不足,此刻突然受袭,大吃一惊,急忙提气运劲,护住胸前要害。
  众人只听一声巨响,犹如寺庙撞击古钟,回响不断,让人耳朵轰鸣,头脑昏沉,一股音波犹如水纹一般荡漾开来,震得烟雾飘荡散去。
  却说一粟身当其冲,只觉陈琛掌力奇重,一时间劲力无法聚拢胸前,竟被陈琛打得连连后退,直退了三四步方才拿桩站稳,天幸金刚不坏神功运转如意,自给自足,受袭之时,劲力自动被化去三成,是以受伤不重,但一粟也已嘴角溢血,显然受了内伤。陈琛眼见这招偷袭已占优势便不姑息,旋身一转,肩头木匣脱落,看他右手抓住绳带,猛的砸向一粟,左手一掌拍在匣子上,两重劲力叠加而至,直往一粟身上压去。一粟再退一步,双臂交于胸前,劲力灌注之下,顿时金身突现,木匣击来,如同打在钢铁之上,接连闷响再次传来,只听前一声脆响,宛如金木撞击所来,原来是木匣炸裂,第二声却是金属撞击的声音,两声来得极快,犹如一声响起。
  却说木匣毕竟是木匣,受不住两人的劲力,一时如同铅丸炸裂般四下飞散。陈琛乃是权谋术士,世间熙熙攘攘的道路上只是求利,他见此刻占据优势,一把拖出碎匣中的兵刃,只看他一挥兵刃,一片刀光剑影如同巨大兵刃,逼得众人连连后退,直退到数丈外方才觉得劲风没那么刺痛。
  一阵光影飘散后,归尘终于看清陈琛手中所持兵刃,却是一把奇形怪状的阔刀。归尘见这把刀寒光森然,不禁问道:“咱们与他相隔足有七八丈远,仍觉劲力迫人肌肤刺痛,当真厉害了!这是什么兵器?这般锋锐?”阎宁双眸一凝,沉声道:“这是失传已久的绝世刀!不曾想竟然在他手里!”阎宁话音虽低,但场中众人均在摒声静气观看两人,所以众人均是听到细微声响,不禁暗惊道:“原来这便是江湖闻名遐迩的绝世刀,却从来没见过。”
  原来江湖盛传有天、绝、噬、风、麒五种绝世神兵,可这绝世刀甚少现身江湖,在场众人有的年岁已过七八十岁,可说见识不凡,却也有几十年未曾听说了,以至于年轻一辈都以为这绝世刀不过是一个江湖传说,根本没有真物。
  归尘凝眸细看,发现这绝世刀乃是横刀制式,只是比之古传横刀大了一倍有余,这刀长约四尺,宽有三寸,柄长一尺,刃长约有三尺,刀脊敦厚足有半寸有余,刀身漆黑如墨,偏生隐现棱纹似乎是宿铁与陨铁混合所铸,望来神秘而古朴,可却又给人一种极其锋利的感觉。
  “你觉得他们两人争锋,谁的胜算更大?”阎宁突然凑近,低声问道。归尘见他脸上神情颇见古怪,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便也如实道:“陈少主正当壮年,功力深厚又兼得北冥、混元两大奇功,若他吸取内力的话,只怕……;一粟年纪轻轻,功力不及对方深厚,但金刚不坏神功却得佛门慈悲之力,无坚不摧、无法不破,应该不至于会输吧?”阎宁打量他一眼,嘿笑道:“你担心便担心了,我又不会责骂你来着。你所说不错,但你可能不知道另外一件事。”归尘见他话里有话,似乎其中另有玄机,不禁问道:“哦?什么事啊?”阎宁偷偷指着一粟,笑道:“你且不用担心他了,北冥神功确实可以吸取他人内力,但当今世上有两种却是吸不走的,其中易筋经所练内功稳固无比,外加金刚不坏神功护体无碍,两人只会是长久之战。”
  归尘看了看四周,一时皱眉不展,沉声道:“原来是这样啊!今日本是找道衍的麻烦,怎的大家都调转向陈琛了,若是两人再继续纠缠的话,只怕一时半会难以善了啊!”阎宁点了点头,笑道:“确实不错,若是两人一时半会儿分不出胜负的话,怕是不妙了。”
  “可有办法解此局面?”归尘皱眉问道。阎宁神秘一笑,点头道:“此事我一早便已准备,一会儿自然见分晓了!”却说那边一粟见陈琛刀法强猛,内力雄浑霸道,一时觉得难以抵挡,顿时将金刚不坏神功运至十成,一身金光凸显,金乌照耀下更显耀眼。陈琛只觉一粟劲力甚强,手中一沉,却也不再手下留情,旋身一斩之下刀气蓬勃,刀影如同一柄巨刃横扫而过。一粟见此情形,脚下一顿,人已如飞而起,身形旋转如意,腾挪辗转飘落于殿前香炉顶上。
  这香炉乃是青铜所制甚是古朴,亦极为高大,炉身镂空而底三足,一足在前两足靠后,炉腹大而高,其高已至常人胸口以上,炉顶距离地面石板足有一丈有余。此刻炉中香线仍在燃烧,缕缕烟雾升上半空,一粟身在烟雾缭绕之下,仿佛仙佛一般。场中僧俗均有不少,却说俗家香客见一粟武功深湛,身法飘逸绝伦,一时俱都轰然叫好。一粟单足站立,一挥僧袍,笑道:“陈施主刀法霸道武功深湛,当真世间罕见,不过小僧年纪虽幼却也不惧于此。”
  “是么?那你再试试我这招吧!”陈琛双眼微眯话一说完,旋身收刀右手单掌向前,只见他变掌为爪,神功顺势而发。一粟突觉一股吸力袭来,让人不由自主倾身向前,一粟笑容顿敛,沉声道:“北冥神功?”
  场上众人均被吸力所引衣衫飘飞,全向陈琛飘去,抑且场中礼佛所用的烟香亦被吸取,便是一粟亦觉身形晃动,无法立稳。
  一粟脚下猛跺,只听一声脆响,香炉底下的石板顿时碎裂,炉下三足嵌入石板直至炉腹,一粟金身压下,香炉停止摇晃,稳如泰山。
  此刻奇景当真世所罕见,两人一上一下相互僵持,一股气流从上斜下快速流过,仿佛一抹流彩在两人间流动,一粟浑身金身凸显流光溢彩,陈琛一身浅蓝显得冰冷异常,若有人在远处观看,当真会被此刻的美景惊呆。
  却说寻常百姓只看美景,却不知此刻形势凶险,两人僵持一阵,陈琛只觉北冥神功吸取内力极少,抑且还不是一粟的内功,一时觉得甚是奇怪,他思虑半晌,方才想明白其中道理。
  原来北冥神功能吸天下内功确实不假,但凡事总有例外,当世便有两种武功不在其中,一是易筋经所练内功稳固无比,一粟所练金刚不坏神功不同于少林寺中流传的旧本,乃是老和尚修习易筋经,自金刚经中所悟奇功,比之旧本更加威力无穷世所罕敌;另一种便是太乙心经所练的太虚真气,太乙心经不同于易筋经,易筋经所练内功是吸不走,太虚真气却是不敢吸,一旦太虚真气入体,便是北冥神功亦无法化解,最后只能真气混乱,那时便有灭顶之灾。
  “哼!”陈琛眼见一招无功怒哼一声,抬手便是一刀劈下,刀气蹦然炸裂直直压了下来,一粟眼神一厉,翻身一脚踢中香炉顶盖,此刻恰逢刀气到来,急忙侧身避让。好个陈琛,刀气霸道至极,不仅劈碎顶盖,便是香炉亦被劈成两瓣,青石板也被劈出一条裂缝来,一时间烟灰飘散弥漫四周,众人视线模糊不清,便是人影也瞧不清楚了。
  陈琛退后两步静守以待,忽觉劲风顿起,正自疑惑之时,一股劲力压顶而来,却原来是一件巨物击来,陈琛忙提刀抵挡,却不防对方力道雄浑,此刻猛然受击,顿时只觉握刀的手颤抖不止。
  烟雾稍微飘散,众人方才能够看得清楚一些,一粟手提半只香炉傲然屹立,虽然只得半只香炉,却有数百斤重,寻常人便得数人才能抱得动,一粟神功无敌,金刚不坏神功刚猛凌厉,配合重兵器更是举重若轻,千斤重物亦如提着一支竹棍一般,看他手提香炉如同玩物,可他下手甚重,连连敲打之下陈琛受力不过,竟是不住后退。
  玉泉寺建在深山,历来清净无扰,便是钟声亦只在早晚敲击数下,可一粟与陈琛交战,刀、炉相击,发出震天动地的巨响,一时间不仅声响令人烦闷,抑且两人间劲力激荡,逼得众人远远逃开,烟雾亦是飘飞到了各处角落。
  两人功力相差无几,招招全力以赴,但一粟毕竟年轻,虽然修炼玄功已久,但功力不及陈琛深厚,天幸金刚不坏神功威力绝大,一时两人竟然斗得旗鼓相当。
  却说两人相斗半晌,一粟突然跃起后退,腾挪数下方才停在数丈外,只见一粟手抚胸口双眉紧皱,沉声问道:“你下毒?”众人听他这么一说,竟也觉得浑身酸软,一时间哎哎呀呀的全都软躺下来。
  此刻场中尽数跌坐在地,独独有几人却昂然站立,犹如鹤立鸡群一般。“哎呀!”归尘一把捂住口鼻,闷声道:“原来有毒啊!”归尘环顾一周,见此刻只有一粟、陈琛、道衍、阎宁、薛青碧以及自己六人站立着,余者皆已倒地不起。
  “怎么回事?”归尘问道:“为何会有毒啊?”阎宁诡笑道:“方才燃香之时我暗中放下七步迷魂散,场中之人闻了烟雾,自然全都软倒在地。”
  归尘伸出拇指与食指,掏了掏鼻孔方才掏出一团棉絮,心中暗暗庆幸不已,他左右看了看,挥手一指道衍,怒道:“你的迷药不是很厉害嘛?那他为何没有倒下?”阎宁略一沉吟,说道:“这老家伙怕是一早便已服下解毒灵药,又兼闭气不出,方才能够躲过这迷药吧!”
  “哈哈哈哈!”道衍哈哈笑道:“阎先生不愧是左师,果然料事如神,你方才所言不错,老衲年轻时曾学过闭气,最长可达一柱香。”归尘气不过,一把抓住阎宁的手臂,摇晃着撒娇道:“这老和尚好生可恶,快帮我揍他!”
  阎宁轻轻推开他的手,点头笑道:“事已至此,咱们不急,先办正事吧。”他转头对道衍点头笑道:“道衍大师,手段高明,在下佩服!今日之局已然如此,您觉得以一敌三可有胜算?”道衍皱眉不语,显然正在估量形势,此刻场中六人,除去归尘不算,仍有五人,一粟身在佛门,未必会真动杀手,此刻虽仍旧未倒,却也已经中毒,何况他甚听归尘之言,只要归尘开口,他必然做到,所以道衍此刻满打满算也就是自己孤身一人。阎宁已然又说道:“大师可还要反抗?”
  “也罢!哎!”道衍摇头叹道:“老衲思虑不周,终究不及先生智计,今日便认了吧,老衲认输便是!”
  阎宁快步上前,连点道衍周身大穴,封住他全身经脉,转身拍手称快,笑道:“今日真是心情大好,咱们即刻启程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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