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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移风易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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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从此就住在了老和尚的住所,白日里两人除了练武就是逗弄那个孩子,谷中并无外人,难免有些寂寞。因此两人也就格外喜欢那孩子。老和尚也信守承诺,经常教崔蘅一些功夫,后来发现崔蘅偏好轻功和暗器、剑法。就主要挑选这几门功夫教她了。
  连续几日大雪,到处都积满了厚雪,谷口处更是积了数尺高,雪依旧在弥漫的下着。
  老和尚自己给那个孩子取名一粟,两人不知道老和尚为什么给那孩子取这个名字。一次偶然他才说道:“这名字来自沧海一粟一词,希望这孩子将来能明白其中的深意。”风临渊自从和老和尚交手以后,发现自己的武功比他相差实在太远,便经常和老和尚比试。老和尚何等人物,出手虽说都已手下留情,可是风临渊仍然是每次都是几招就被打败了。
  这日老和尚把崔蘅和风临渊叫到屋里,拿出了两本古卷对他们说道:“这两卷琴谱呢,就是当日救一粟的时候,他家人给我的。一卷是《列子御风》,一卷是《广陵散》古谱。据说都是绝世珍品,可惜老和尚不通音律,不会弹琴,今日就一并交给你们吧。”
  风临渊摇头道:“我对琴曲并不在行,还是给蘅儿吧,她出身书香世家,刚好可以学以致用。”“真的给我吗?”崔蘅满心欢喜的说疑惑道:“这两卷琴谱对任何学琴的人来说可都是难得一见的奇宝啊。”
  “你若能学会这琴曲,我们可就有耳福了。”风临渊说笑道。
  老和尚道:“据说这《列子御风》是道家秘宝。风小子,你所练的武功源自道家,刚好可以从中得到启发,任何武功都是从最开始的基本格斗开始的,所以你若能体会其中的意思,将来的成就只会比我们高。”
  “前辈就收风大哥为徒,教他武功呗。”崔蘅趁机说道。
  “你这丫头也是一肚子坏水。收他为徒是不行了,不过却可以指点他一些功夫。”老和尚道:“风小子的剑法已经有所成就了,但是却没有融汇贯通,就算今日学了我的武功,也只是跟着我的痕迹走。算不得真正的成就,若能从刚才那两卷琴曲中体悟天道。将来自然会成就大功。”说着一脸严肃的看着风临渊。
  风临渊回想着老和尚刚才的话,默默体会。对老和尚点头道:“多谢前辈指点了。”
  “近日大雪封山,我要出去采买一些东西以备冬日之用。你们有需要的么?”老和尚问道。“我们就不用了。只是既然已经封山了,那如何出得去啊?”崔蘅问道。
  风临渊也说道:“此刻如果硬要出去的话,只能从大佛身上过去,可是大佛身高数十丈,如何能过去。就算过去了,也回不来。不知道大师有什么办法?”
  “你们跟我来吧。”老和尚率先走了出去。三人来到那大佛附近。此时已经是隆冬寒月,大雪堵在谷口足有一丈来高,四周一片雪白,道路都不能分辨,要想走出去根本是不可能办到的。
  老和尚在距离大佛十来丈的时候就停下来了,却见他脚下一跺,人已直立往上,脚尖轻点白雪,人又弹力而起,雪却不见凹陷下去,只留下个淡淡的脚印,几个起落有近十丈。
  待靠近大佛像的时候右手在佛像的左手手腕处一拍,人就往上窜起两丈来高,往上再一拍石壁又往上窜了一截。只见他手抓一块岩石凸出的地方,仿佛一株迎客松般凌空而立,随着山风左右摆动,好似在荡秋千玩耍。
  老和尚在山崖上纵跃奔腾,毫不停歇,如飞鸟翱翔、猿猴跳跃。悬崖绝壁竟似康庄大道一般。快到谷口处时,竟然张开双臂状如飞鸟,滑翔而去。直看得两人目瞪口呆,不相信人间竟有如此人物。
  崔蘅一脸不相信的看着风临渊道:“风大哥,刚才老和尚那是......”
  “老和尚神功绝世,当真世所罕见,这里太冷了,蘅儿我们回去吧,你早日练好琴曲和武功,将来也会和他一样的。”风临渊轻声说道。
  风临渊却在想道:“刚才老和尚跳跃之间似乎是像猿猴。滑翔却是学的飞禽,半空停顿却是像树木随风摇摆。难怪他要我取法自然。”
  “风大哥你在想什么呢?”崔蘅问道。
  “我在想刚才老和尚出去的方式很独特。算了,我们先回去吧。”说着就拉着崔蘅回去了。
  风临渊看着屋外的树木突然想道:“天地之力可以采集,那不就是什么都可以采集了嘛?”想着伸出左手对着屋外的白雪,暗运五雷掌采气的法门猛的一吸,只见白雪一阵颤动。不由得心里一喜,一收一放,一阴一阳。不是一个平衡么?想着左掌一吸,只觉一股气流进入左手,在体内盘旋兜转,从右手猛的一掌拍出。四周雪花四溅,方圆一丈的雪都被拍散了。
  崔蘅惊喜道:“风大哥你的武功好像更厉害了。”
  “我终于明白了。”风临渊道。“原来五雷掌的采气功夫并不是真正的吸纳,而是借用天地的力量,,所以天地之力只能借,不能据为己有呀。”
  “如果将这股力量运用在手上,是不是可以像飞禽一般翱翔呢?”
  只见风临渊脚尖一点,人已腾空而起,直跃出三丈远近,眼看要落地的时候,左手往两丈外的大树左掌一式牵引,只见树枝被引得往下一压,借着这股弹力,人又再度腾空,如同有根绳子在拉扯一般,右手临空在树上一掌拍下,人已加速离去。此刻两只手就仿佛是两个收放自如的穿云爪一般。
  却见风临渊越飞越高,离地几乎快有十丈,他忽然想起老和尚出谷时像飞禽滑翔,不由得双掌平伸。仿佛御风而行,斜斜飞去,盘旋行进,如鹰如鹫,临空翱翔。最后稳稳停在崔蘅面前。
  风临渊突然放声狂笑,声震如雷,仿佛晴天霹雳,回响四周,又如龙吟虎啸一般,四周鸟兽惊乱。崔蘅觉得心里一阵难受。急忙掩耳叫道:“风大哥,别笑了。我好难受啊。别笑了。”
  这时忽然一阵婴孩的哭声传来,两人同时停下了呼喊狂笑。两人听了都是一惊,风临渊对崔蘅道:“蘅儿,对不住,你受伤了么?”
  崔蘅放下双手对他道:“我没事,只是不知道一粟怎么样了,我刚才好像听见他哭了。”说着两人急忙一起进去看一粟去了。
  “风大哥,你刚才怎么啦?怎么突然好像和老和尚一样厉害了。”崔蘅抱着一粟轻轻摇晃道。
  “哪里会,我与他还相差好大一截。只是于天道有所体悟而已。”风临渊看着她们道:“让我抱会儿吧。”崔蘅一听这话便低下了头,轻轻放下一粟,张开双手抱住了他。
  “你干嘛?我说让我抱会儿一粟呢。”风临渊伸出食指轻轻点了崔蘅脸蛋一下。只见崔蘅的脸蛋白里透红,手指一点之下,就微微凹陷,绝美的脸上有一点红润,望来格外可爱。
  崔蘅脸一红就要松开,风临渊却一把抱住她:“真是个傻丫头。”正当两人还要说话的时候,一粟却突然哭了起来。风临渊看了一粟一眼,突然对崔蘅道:“这个小混蛋居然还吃醋了呢。哈哈哈。”崔蘅一听忙松开了他,白了他一眼,抱着一粟在那里细细哄起来。
  “风大哥你刚才怎么轻功一下就好厉害了?”崔蘅一脸好奇的问道。“这个就是五雷掌的运用,只是不太纯熟。可能中间还有什么是我忽略的,等老和尚回来以后我再向他请教一下。”风临渊说道:“蘅儿你饿了吧,我去熬点粥给一粟,再给你做点好吃的。”崔蘅点点头。
  却说老和尚回来以后,风临渊跟他说了今日的感悟,老和尚听得连连点头。
  风临渊道:“我所练的先天真气为自身的根本,但是先天真气却分阴阳,好像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知道前辈有什么指教么?”
  “风小子你太过拘泥而已,阴阳之法并非固定,道家讲究取法自然,天地是一个整体,我们自身也是一个整体。若能合而为一,便能有通天彻地之能。你今日的体悟就是借天地之力以遨游。其实万物均能借用,既然天地之力都能借用,何况其他。”老和尚凯凯而谈。
  “原来是这样么?”风临渊沉吟道。
  老和尚说道:“你小子真行啊,居然从五雷掌的采气功夫,悟出一套新功夫。”
  “好像还是有些不对的地方。”风临渊道。
  “不错,这套功夫还是以你自身的内力为主的。能有多大成就还是取决于你自己的内功。五雷掌的采气功夫只是采集天地之气炼化为己用,一个人再努力都不能炼化多少。但你所悟却不同,只是借用,却不据为己有。甚至比儒仙的北冥功更符合道家要旨。”老和尚道。
  风临渊一惊:“儒仙?北冥功?”
  “不错,儒仙的北冥神功是以吸人内力为主,混元功却是融合他人内力。所以他的内功是当今六位绝顶宗师之首。“老和尚道:“你这套功夫完全是转移、转化,不如就叫《移风易俗》吧,《荀子.乐论》有云:故乐行而志清,礼修而行成,耳目聪明,血气平和,移风易俗,天下皆宁。希望你能为世人造福,使社会更加安定,江湖稳定。”
  “多谢前辈赐名了。”风临渊抱拳答道。
  崔蘅突然问道:“有六位绝顶宗师么?都是谁啊?”
  老和尚道:“日后你们行走江湖肯定会遇到的,今日我就不跟你们多嘴了。”
  “那漠北飞鹰王靖可是其中一位?”风临渊问道。
  “不错,他不但是其中一位,而且他的不死邪功更是毒辣无比,只不过他已经隐居漠北多年。”老和尚道。“你如何知道他的?可是曾经遇到过他?”
  风临渊道:“没有,不过遇到过他的门人王安国。”
  “这个王安国我没见过,不过估计也不是什么善茬。以后遇到了要小心。”老和尚叮嘱道。“小丫头的琴曲、武功也要好好练啊”
  崔蘅听了点点头道:“我会好好努力的。”风临渊听了不由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笑什么?”老和尚问道。
  “没什么,前辈别误会了。”风临渊不由得暗想道:“这丫头能好好练习就有鬼了。”
  其他两人不知道风临渊再想什么,只是直直的盯着他。
  也是被两人盯得有些不自在,“夜半无聊,还请前辈赐教一番。”风临渊赶紧转移话题道。
  老和尚点头道:“也好,经过今天的体悟,刚好可以看看你的长进。”说着两人就走了出去,崔蘅无聊也抱着一粟跟了出去。屋外雪还在飘着,到处是积雪,望来使人不自觉有些寒冷。
  “前辈请。”风临渊一振衣袖道。老和尚点点头却不动手,风临渊知道他让自己先出手。也就不客气,举掌便拍过去,老和尚随手一掌回拍。还未接近,风临渊就觉得他的掌力沛然浩荡,两人掌力一接,风临渊感到他的掌力如同长江黄河般奔腾而来,几乎承受不住。
  迅速往后飘退一丈远近,老和尚却不管,急速跟近又是一掌。他身形如鬼似魅,快速绝伦。此刻风临渊人在半空,犹未落地,根本无法招架。情急之下,急忙左掌往外一吸,右掌迎向老和尚铁掌。此刻两人接掌,却发出金石之声。
  “金刚不坏神功。”风临渊心里一惊,却也是喜悦异常。急忙借着对方掌力急速腾空而起,老和尚却绝不姑息,一拳又击来。此时身在空中,风临渊两掌一轮圈,左掌接天,右掌向地,击向老和尚的铁拳。两人拳掌相接,劲力澎湃激荡,激得四周大雪到处飞散,入眼只觉一片雪白,根本无法看清。
  却说崔蘅在一边看着觉得心里好像在打鼓一般,以前虽然两人也交手,但却不会像现在这样激烈。
  此次接掌风临渊却不觉得老和尚的拳劲那么难接了。于是又翻飞而上,凌空变招,食中二指一并,以指代剑,直接点出。一股剑气直射而出。老和尚轻轻一转身,变拳为掌,一掌拍出。也亏得无痕剑凌厉非常,才能支持。此刻拳劲和剑气连连相撞。老和尚力强而他弱,由此一股劲风直往上吹,风临渊借力腾转。
  原来风临渊将对方的掌力左右转换,一等老和尚劲力袭体的时候,就将他掌力兜转一番,再击向对方。多余的劲力往上一扬,便升起一股风劲,带着他往上腾挪。一时间两人一在地上一在空中不断过招,直打了数十招。风临渊明显感觉老和尚未尽全力,自己虽然倾尽全力,仍然只是勉力支撑。
  忽然风临渊五脏六腑一阵疼痛,内心一阵翻涌,一口鲜血直接冲出喉头,喷了出来。只感觉内力不继,来不及落地就直接晕了过去。此时他离地几乎有两丈来高,眼看他急速掉落下来,若是直接掉落,虽是雪地,仍会受伤。更何况旁边老和尚与他正在交手。崔蘅一见不由得一声惊呼。老和尚一拳正要击出,却见他喷了口血,然后就不反应了,不由得一惊,一见情况不对,急忙收手,腾空而起,一把接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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