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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贤侄?为何戴着面具?”叶家主问出了在众所有人的心声。
“公子,请慢用。”这边,小二终于端来了沏好的茶,“葛公子可惜了。”言罢,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果然,葛城主回了一句:“在外荒唐,把脸给毁了,受伤惨重,见不得人,还请各位见谅。”语气平淡,似乎口中的少年与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
“城主严重了,贤侄还年轻,是个明白人。只是不知受伤是怎么个法,什么时候能痊愈啊?”叶家主“关切”地询问。
“好不了了,也算给他长个教训。”
这么严重?叶家主怔住了片刻,没反应过来。
“既然大伙儿都到齐了,那便开始吧!”城主走向了属于自己的座位,坐定,厉眸扫了一眼众人。
“城主,稍等一下。”孙胥站了出来,“眼前这个年轻人当真是葛贤侄吗?戴着面具,恐怕……”
“孙家主的意思是,本城主说谎了?”女人板着一张脸孔,怒意明显。
“孙某绝无此意,只是若葛贤侄不取下面具,恐怕难以服众。这次赌约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真是一只老狐狸。
“犬子毁了脸,便不愿示人了。就连我这个母亲也不肯。孙家主认为戳穿别人的伤疤是件好事。”
“那总归要核实一下贤侄的身份,大伙儿说是不是。”郦波也站了出来。
“你们想怎么证明?”女人冷笑。
“脱了面具,即可。”其他手段,如验亲法过于繁琐,且还容易伤了和气,“城主,意下如何?”
“倒是好算计。”女人不再恼怒,“云洲,将面具摘下来。”语气间尽是命令。
面具男子并未动作,却也没有言语。大家这才发现:今日的葛云洲比以往低调了不少。沉默,佝偻,像一尊破损的白色雕像。不易察觉,不易忽视。
“还愣着做什么?”
男子缓了片刻,抬起手,放在面具上。洛舒也跟着瞧了下去。
面具被移开,背后的脸慢慢出现。见此,众人都倒吸了一口气。怎么会这样?
先前葛云洲虽不是什么极品级的美男子,好歹也是眉目清秀。如今真如葛城主所言,彻底毁了。
面孔黑漆漆的,其上横亘着数条疤痕,深可见骨。腐肉外翻着,显得十分恶心。也不知是感染还是什么,黑色的皮肤上还长着多颗小痘痘,怕是要长成肉瘤的架势。
个别胆小,心软的不忍再看下去,纷纷别开了脸。有好事者,想看看叶清绫的反应,便看了过去。只是此女依旧木着一张脸,清清冷冷。
“贤侄,这是……”叶家主倒是会做人,“府中有些去疤痕的药膏,很是管用,给贤侄试试。”
“……各位,看清楚了。还需要其他证明吗?”女人瞥了一眼窗口。
“慢着,脸毁了,不是更容易鱼目混珠?”一边的叶清绫站了出来。声音如人一般冷漠。
一双眼平平静静,没什么波澜,似乎对眼前事没什么兴趣。只是此语有失妥帖。。
重新戴好面具的葛云洲复又回到了原地,依旧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