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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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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睁开眼,塔斯克丝感觉自己肚子上抵着什么东西。
  原来是被扛在了肩上。
  谁的肩?
  这是去哪?
  好饿……
  没有谁来解答塔斯克丝的问题,风雪中,只见得一个金发的男人,一袭破衣,他的右臂,袖子被鲜血浸透,在风雪中吹开了一片破碎的羽翼,空荡荡的。
  终于,能为你做些事了。
  玉长弓,你就是个傻子。
  ……
  漏风的帐篷,塔斯克丝上半身和大腿躺在一张只铺了一张床单的木板床上,双腿耷拉在地上,已经冻得发白了,按照这样下去,不要多久就要冻截肢了。那还是乐观来说的,如果玉长弓不把在甲板上昏倒的塔斯克丝带回来,恐怕塔斯克丝就在大雪中冻死了。
  一桶热水,玉长弓颤抖着把它端到了塔斯克丝的床边,把自己的一只手浸在了水里,整个人都随之抖动了一下,是的,太冷了,突然感到了温暖,就是这个样子的,但没有给自己过多的享受,托起塔斯克丝冻得像是冰块一般的小脚,轻轻地放进了水中,只见塔斯克丝微微动了一下,小腿一下传来的酥麻感,令人发痒,却又更加的享受。
  记不得什么了,塔斯克丝只是微微眯着眼睛,她醒了,可也只是醒了,全身几乎都冻僵了,此时的塔斯克丝就像一个布偶,任由玉长弓把她的另一只脚也浸入了热水中,反复的揉搓、扬水,温度这才一点一点地回归了塔斯克丝的身体。
  一个热乎乎的毛巾贴上了苍白的小脸,玉长弓坐到了床上,让塔斯克丝半躺在自己怀里,轻轻地温暖着僵硬的脸蛋,意识微微地恢复,塔斯克丝发觉自己似乎躺的不稳,因为玉长弓没用另一只手为自己扶着身子。
  那,为什么他不帮自己扶着呢?
  塔斯克丝先把这个问题收了收,脸上的毛巾已经到了手上,十指艰难地握住了它,真的好舒服啊。
  搬来了两床被子,垫在塔斯克丝身后好让她坐起来,玉长弓从床上下来了,解下了自己的衣服,盖在了塔斯克丝身上,继续为她洗着脚。
  这时,塔斯克丝才看清了,那原本应是右臂的地方,只剩下了一团绷带。
  “玉长……”轻轻地唤了一声,塔斯克丝感觉喉咙像是撕开了。
  “嗯。”
  “你的手……”
  “断了。”玉长弓云淡风轻地说出了这两个字,手上还在帮塔斯克丝洗着脚,用仅剩的一只左手。
  “你……”塔斯克丝想说什么,可是她几乎没有气力说什么了。
  “你该饿了,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看着从目光中站起、走开的玉长弓,塔斯克丝的目光依旧呆滞着,微微低下头,才明白了那浸满血渍的袖子,是怎么一回事,桶里的水很快就凉了,塔斯克丝用被子把自己围了起来,只露出一张忧伤的脸,呆呆地看着一个方向。
  “来,啊——”
  玉长弓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盒饭回来了,他似乎还特地洗了手。从地上搬了一个板凳,放在了床上,把盒饭放在板凳上,又端来了一杯水,就像是在哄着小公主,自己在地上单膝跪下了,拿起筷子,一块里脊就夹到了塔斯克丝的嘴边。
  “水……”塔斯克丝真的感觉干得不行,玉长弓也看出来了,端起了水。塔斯克丝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接过了杯子,咕咚咕咚地喝下去了一半。
  “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活过来的感觉真好,喝了水,就感觉肚子更饿了,塔斯克丝直勾勾地盯着玉长弓手上的筷子,看着它夹起的肉递到了嘴边,塔斯克丝“啊呜”一口就吃了下去,情不自禁地笑了,她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姑娘,那一瞬间的笑容都透着幸福,看得玉长弓有几分痴了。
  零落的胡渣,玉长弓今年三十六岁,他看起来又老了,有点像五十许人,那暗黄的皮肤和泛皱的脸颊,鱼尾纹清晰可见,失去一条手臂,他的气色可是差极了,感觉整张脸都瘪了许多,塔斯克丝还没有嚼完,就察觉到了他沧桑面容上的迷离笑容,收起了自己的笑容,塔斯克丝从微微焐热的被窝中又伸出了手,搭在玉长弓的脸上,一瞬间感觉扎手得很,脸上的胡渣有的都白了。
  “你怎么老这么快……”塔斯克丝不禁道。
  “哈……这些天想你了……”
  玉长弓开了个小玩笑,也许这不是玩笑,也并不好笑。
  两个人的差距,是整整一代人,虽然塔斯克丝不知道为什么玉长弓至今都没有娶妻,他长得还可以,人也还可以,为什么还打着光棍?塔斯克丝不解,塔斯克丝也是单身,但她现在心里有四少爷。
  抱歉,我心里有人,容不下你了。
  这种话说出来真是很不负责任,但也真的是无可奈何。但塔斯克丝没有说,因为塔斯克丝心里也有数,自己跟四少爷也是没什么机会的。
  “想我了?”塔斯克丝顺着玉长弓的话,说着。
  “是啊,想你了。”玉长弓的脸上挤出一抹傻傻的笑,却是笑得塔斯克丝鼻子发酸。
  “想我干嘛……”塔斯克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回复。
  “我这个人心太狭隘了,你来了,就容不下别人了。”
  突如其来的坦白,让塔斯克丝没有什么准备,只是咽下了口中的食物,一双大眼睛对着玉长弓眨呀眨,说不出话。
  塔斯克丝的脸红了,确切来说,是眼角和鼻子红了。
  “诶,别,别哭啊,我说错什么了吗?”看着眼泪已经在打转的塔斯克丝,玉长弓有些束手无策,放下了筷子,一只手贴近了塔斯克丝的脸颊。
  “没……没有……变态!流氓!恋童癖!”塔斯克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学会的这几个词,就这样没头没脑地喊了出来。
  “哈?”
  “恋童癖!”
  “不是……”
  “恋童癖我不听我不听恋童癖……”
  “怎么还撒起娇来了呢……”
  对于哄人,玉长弓是没泠子萧和四少爷那么“专业”的,只是任由塔斯克丝叫骂着,微微地笑了“好好好,我是,我是,好了吧……十七岁啦,今年就十八啦,大孩子啦……别哭啦……”如果玉长弓结婚了,也许他会这样哄着他的孩子,真的,他们两个人放在一起真的很像是一对父女。
  “你和你姐姐一样……很爱哭呢……”
  “啊?”塔斯克丝被他这句话说得有些惊讶“你认识我姐姐?”
  “是啊……”
  ……
  东隹圭生前,结识的几位待她如亲人一般的几位兄长,也许是数不上玉长弓的,因为是东隹圭接济了流落在外的,玉长一族的族长之子玉长弓,那一年冬天,玉长弓活下来了,最后活着回归了部族,可是那个冬天,穆籁尔思(塔斯克丝、东隹圭的母亲)去世,塔斯克丝活了下来,东隹圭却大病复发,在春天第一朵桃花开放的前一天晚上,死在了卡恩丘尔的怀里。
  当刚满二十岁的玉长弓捧着一束新春的花束来到利玻尔的大门前,却先看见的是漫天的白花,那个救赎的梦碎了,那捧鲜花落在了东隹圭冰冷的墓碑前。
  也许,东隹圭没有死。
  至少说,没有被埋葬。
  从那个时候开始,四少爷也疯了。
  当然了,那是另一个故事了,是另一个玉长弓所不知道的故事,而玉长弓在东隹圭的墓前大跪九天,被玉长一族的长老玉长箭翎派来的人抬了回去。
  两年后,利玻尔被灭族,玉长一族流离失所,逃亡来到了西之国,被月影和神谕两族招入麾下。
  【今天去医院检查,有重度的抑郁症状(总粗分64.0)和中度的焦虑(总粗分55.0),但承诺过今天要更新,就先更两千字,感谢各位读者的理解,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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