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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阁 / 历史军事 / 冰洲漫舞之花神有泪 / 第二十章 人在何方

第二十章 人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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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走吧……回去也没什么好看的!”
  流星轻轻地说道,那声调没有丝毫的起伏。正如同身后那不远处静静的溪流一样,看不出引人留足的晕圈,自然也没有世间纠葛的诸多“情绪”。
  “流星……我……”
  “怎么了?”
  流星嘴角微微动了一下,用手碰了下自己的下巴,缓缓地叹了口气。
  “如今,我们能去哪儿?”
  “流浪好了……再说你又不愿回家……我柴家流星可不会强迫你的!”
  说着令流星有些激动,是那种一时间说不出的莫名感觉。
  不当水寇,又亲手送走好几个“兄弟”的命,难道就成了“背信弃义”?或许流星只是想到身处茫茫尘世,却没有稳定之所……恍惚人生竟是毫无乐趣可言,而心中失落至极罢了!
  流过的清流,滋润了眼中的所有翠色,仍旧不知疲倦地前行!前行!那前方不可预料,但一想象这无畏溪流的精神,必将令那焕然一新、生机怒放!
  流星此刻转身正静静地看着我,而我也停下了脚步,观望那不曾留恋绿草的流水。
  “你那几个朋友怕是难找了……我看啊,要不要再去试试……指不定还有希望呢?”
  “流星,你陪我找了这么久……累也累了,我这心中很是过意不去……想来旦儿她们应该也会直接下山……唉,还是算了吧,我们一块下山去……”,我缓缓说道,也忍不住叹声,“再说了,看这漫山密林之中又该如何寻觅?”
  “嗯……只是我们又能何去何从呢?”
  流星听完又是一声轻叹,莫名地自问起来。
  是啊!这种茫然之感,在心中已似“烙印”,挥之不去。到底该干什么呢?到底应去哪儿呢?到底何处是你我的归宿呢?
  一切,皆未知。所能察觉到的,是我同流星缓缓走出的一条小路,通往那即将迎来黎明的山脚!
  “如果一生都像这样子去寻找……唉……其实也是不错的选择!”
  流星连声感慨,把头抬一抬,继续向前走去。此处的山势有着高树矮木的映衬,显得毫无“脾气”,就像一级一级在下台阶似的。
  没有陡峭险壁,少见深林猛兽,想来旦儿她们应该是安全的。
  “嗯……只是……”
  虽然此仇已报,可心中仍有牵挂:我们是平安出来了,可是旦儿她们呢,一想起又怎能放心……因为到现在也没有看到一丝她们的影子。
  “不要再纠结了……林中平静,她们一定是安全的!”
  流星安慰地说道,给予我那杂乱燥动的心,多了两分沉静。
  “但愿如此吧。”
  我点点头,在心中默默地念道。
  从半山之腰,一路向下,我们没有再去回头。双方没有谁去主动影响彼此,相安无事直至这山脚的河畔。
  黎明已是来临,流星晃然成了自由之身。他是那柴家的遗子,藏在心中的苦楚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消磨的!那“执念”就在前方啊!为之付出整个余生,去讨回个“道理”,我想流星也是毫不犹豫的。路漫漫其修远兮,苦寻真明前而不竭。望亘星兮却不惑,采横迹兮溯流波。啊!前方仍需要前行,就如同这黑夜无法摆脱光明一样。
  跌跌撞撞地走着,旦儿,你在哪儿?
  终究还是累了。躺在那软草地上,不由得就睡着了。
  那光不断地“攀爬”,没有多久便挂在了半空。树影微微摇晃,那是一阵清风来过的证明。而投在泥土旁的种子,却是越发得茁壮,说不定等到秋天,就成了一棵崭新的树苗,而这就是生命的最好证明!而能证明这不远处兵营里不曾虚度的,恰恰是这大王的背影。
  只见他屹立在将台之上,不畏炎热,沉默地看着这群将士。
  大王所在台下,正是四大方阵,每一处皆近千人。此番“大动干戈”,必将是一支极其能吃苦的队伍。没有谁会故意去偷懒,所有的人都似乎在某种“祝福”下,失去了应有的疲倦,不断地操练着手中的利器。而那头顶之上的“热火”,照耀大地,直射脸庞。虽然已经令不少将士大口喘着气,早已是大汗淋漓的状态,也没有谁敢去停下。或许他们都怕极了大王的神情……
  “给我练!”
  那大王右手一扯背后的披风,大声喊道。
  “变阵!”高楼之上的号旗兵随之大声道,“冲……杀……”
  随后四大方阵,已是混作一团。或进或退,有侧翼包抄,有阵后突击……各方将士自是热血高涨,如同这越发强烈的光。
  “好……我吴国之耻……当血债血偿!”,这是吴王夫差的声音,只听他大声地喊道,“吴地的将儿们,做好准备了吗?”
  “战!战!”
  四大方阵又在转瞬间,排列得井然有序。不可不谓快,当真是治军有成啊!
  “好……练……给我好好练!”,只听这吴王夫差接着又大声喊道。
  兵营相连,旷地占满了战士,正是这吴国之军。战败以后,何来欢乐可言!自是举国沉重!若问吴王所思的前路直指何方,此间不断的训练,恰好成了最有力的证明。
  ——要复仇!
  吴王夫差又怎会忘记那槜李之耻?不!不可能的!先王阖闾的遗言,已是牢牢地刻在了夫差内心的深处!
  又迎来了一个昏沉日落,我俩静静地坐了下来。望着那此刻仿佛静止一般的湖面,竟朦胧之中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也随之暂停。
  不知道又经过了多少时刻,可也没觉察到那头顶的月是怎样地滑到了西天……
  眼前所看到的,仍是曾经所看到那尾彩鲤。似乎有些神秘,可我没有感觉到丝毫的陌生。相反地,我竟觉得这彩鲤像知道我所有秘密一样。再次看到这位“朋友”,心中感到了几分的亲切与熟悉。过往的记忆却是在极速地流逝,我已是记不得我是谁……或许,我就是那位真正的“施姝”!
  “这是要干嘛……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竟傻傻地发问。然而此刻看到的,尽是水底的世界。虽然感得很奇怪,可心里还是很激动,就仿佛自己打开了“天神之路”一样的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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