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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肝胆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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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群结队的动物来到二区实验室附近,把实验室进出道路统统堵死,但并没发动进攻,但却牵扯了实验室几乎全部精力,所有人员严阵以待,甚至通报了就近空军基地,空军已经进入一级战备。全世界媒体聚焦九区,仅六区核心国对待这一异象漠不关心,几乎没有大篇幅报道,只是穿插新闻做了蜻蜓点水式简要报道。
  巨蜥不是个屠夫,她调派大批生物军团只为掩护侦察组行动,二区实验室不是纸糊的防御,拥有大量高能激光、粒子束、微波、电磁等新机理武器装备,是很难对付的,就算凭借数量能够攻陷,大批动物群也会消耗殆尽,巨蜥没有那么做。
  大批动物围而不攻,强大的压迫感,几乎调动实验室内全部守卫,除科研人员外,警戒部队全部被调到外围加强防御,这为侦察组提供了可乘之机。
  侦察组沿空中导轨进入通道,通道内十分宽阔,可以并排通过两辆运输车,要比地面隧道更加宽敞。通道没有支线,只有一条主干道,直通山体内部。
  此时通道内既没有生物,也没有守卫,但通道全长有好几公里。为抢时间,侦察组跑步前进。夏炎的身体素质确实不错,侦察兵出身的尚辰和阿杰,根本没有照顾夏炎的速度,他却始终跟得很紧。
  转眼间,他们已经来核心技术区附近,隐约已经可以看到通道尽头的灯光。突然,脚下的钢轨发出强烈的震动,尚辰暗道不好,应该是生物垃圾运输车要从此经过,他见过这种车,车上装有摄像头,通道内无处躲无处藏,如果真的走个面对面,无疑会暴露目标。运输车的速度要比他们的脚力快得多,无论怎样不可能再回去。
  正在他左右为难之时,突然,周围一片漆黑,通道尽头的灯光全部熄灭,脚下钢轨发出的声音也已经停止。是停电,怎么可能停电?尚辰心中暗想:“不管什么原因,既然是上天安排了机会,就不能放弃”。他轻轻捅了捅阿杰和夏炎,示意他们继续前进,为保持行动的隐蔽性,他们摸着黑不敢使用灯光。
  不时,已经来到通道口附近,生物垃圾运输车刚好停在入口处,T字形通道与内部连接,走出通道口是双层横向走廊,外层是运输通道、内层是应急通道,每隔一段距离设有互通玻璃门。侦察组沿互通玻璃门进入应急通道内,沿应急通道进入实验室。
  威尔逊是个十足的恶魔,自从埃拉被改造成战争机器后,他十分关注蜥蜴人的消息,对她特别感兴趣,便心生恶念。不久便将行动失利的艾丽丝送进第三生物研究小组,威逼利诱小组成员对艾丽丝进行基因改造,要求在艾丽丝体内植入虫类基因,使其战斗力超过巨蜥,这一举动使整个实验室人心惶惶。最终实验失败,艾丽丝正安静地躺在运输车内,与侦察组擦肩而过。
  艾丽丝的实验一直不见起色,威尔逊又把目标投向贝拉,她同样是任务失败者,内心惶恐的贝拉在米丽的帮助下逃出实验室,在密林内一路狂奔,她知道威尔逊不会放过她,埃玛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正巧遇到失去两栖巨鳄的麦琳。
  遇袭幽狼让麦琳受了伤,正在返回实验室的路上被贝拉救起,她们都清楚幽狼口中带有生物病毒,必须赶快医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麦琳听完贝拉对艾丽丝的情况叙述,决定不再返回实验室。密林中躲躲藏藏终究不是办法,随着病情加剧,两人决定离开密林,想办法回二区。
  她们刚刚走出密林不远,正巧遇到埃玛,双方剑拔驽张准备再次搏斗,对于麦琳和埃玛,贝拉显得更加冷静。她劝住双方道:“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殊死相搏?”然后,把实验室内发生的情况,再次讲给埃玛,没有了立场上的对立,双方握手言和。
  埃玛因为姐姐的遭遇沉痛不已,从贝拉口中得知,想要埃玛命的正是威尔逊,而三颗子弹能够巧妙的避开的自己的心脏,正是因为埃拉手下留情,于是她决定为自己的姐姐报仇。
  三人商议后,决定先把麦琳秘密送回二区治疗,如果走正规渠道,根本摆脱不了威尔逊的魔爪。因为如果她们之间有人逃脱,就意味着威尔逊的所作所为会东窗事发,所以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她们几个留住,尤其是贝拉,更是威尔逊的首要目标,毕竟目前威尔逊不知道埃玛还活着、麦琳决定脱离实验室。麦琳身上所中之毒,是幽狼身上携带的病毒,与守护者战队身上的病毒不同,目前还不足以致命,随身携带的抗生素类药物,可以维持一段时间。综合以上原因,麦琳独自离开会更安全,大家统一思路,把麦琳秘密送走。
  麦琳离开后,埃玛决定想办法为埃拉报仇,不管贝拉帮不帮忙,她都会去做。贝拉拗不过埃玛,也更痛恨威尔逊,决定留下来帮助埃玛。仅凭两人实力要硬闯实验室,那无异于以卵击石,她们只能躲在暗地里想办法、等机会。
  埃玛和贝拉对实验室的内部情况更熟悉,但势单力孤,曾想过找侦察分队合作,但又想给自己留点尊严,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
  几天后,她们终于等到机会。大批动物向实验室靠近,她们不敢保障这是五区的行动,但可以帮这些动物解除一些障碍。实验室内的防御系统大部依托电力来维持,她们便下手切断了九区的供电线路,又趁乱偷袭了实验室独立建造的自发式供电系统,才造成实验室停电。但她们没想到实验室外围大批动物围而不攻,未能达成以乱制敌的结果,耐不住性子的埃玛最终还是冲进了实验室。
  星光下,大批动物朝实验室方向移动,犹如浩浩荡荡的生物大军,各国的卫星都把观察的重点放在这里,乱草和荆棘被踏出无数条路。一条蜿蜒的小溪穿梭于密林之内,逆流而上大批水生及两栖动物,占满整个河床。其间,一头巨鳄露出巨大的头颅,后背上扒着一头巨蜥,就像一条小船行驶在水中,岸边跟着几条幽狼。
  巨蜥沿溪来到山下,通过入口进入生物垃圾回收站内,召唤大批虫类生物进入山体隧道,成千上万的水趸、蛛蛛、蜻蜓、蜣螂等,把隧道堵得严严实实,她夹杂在虫类大军之内,一同向山内移动。
  她听到了尚辰的声音,并没有理睬,因为她的内心是矛盾的,名与利在生命面前渺小而又苍白,但有时执着又大于生命。尚辰率领的侦察组同样是掩护她行动的一支力量,但她真心不希望尚辰出事。
  生命的最后时刻,她只能选择其一,尚辰如果找不到想要的东西也许会更安全,就算真的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也不一定能安全逃离。这一次她选择把危险和荣誉一并交给夏炎,但她没想到一向沉稳的夏炎就在尚辰身边。
  巨蜥的虫类大军来到核心技术区附近,实验室已经启动最高防御措施。前面是一道道可移动的激光网,所有生物没有因此而退缩,信仰使它们一往无前。
  一股股糊焦味,弥漫在整个隧道内,这样的防护屏障不是靠数量多就可以通过的,巨蜥只能指挥终止前进,她看到每台激光发射器,都镶嵌在可以移动的钛金轨道上,几只水趸爬到墙壁之上用力试了试,它们的牙口显然硬度不够。
  巨蜥正为眼前困难感到无奈时,实验室内突然停电,这可是个好机会,巨蜥马上带领生物大军冲了进去。她们的行动早已惊动实验室,20几个人的小分队手持各式各样的武器发起攻击,但成千上万的水趸无视伤亡,转眼间把20几名士兵啃食干净。正当战争稍有起色,5台火焰喷射车堵住洞口,30几米长的火焰,几乎把前列动物全部烧焦碳。什么是恶魔,只有人类才称得上是恶魔,幸好巨蜥在队伍的最后才避免受伤。
  隧道内经过强火焰燃烧,空气中的氧气减少,众多生物已经失去活力,实验室方面并不知道大量生物聚集的意图,也不敢轻易放弃工事追杀,形成双方对立局面。
  随着几枚手雷在火焰喷射车背后炸开,一连串的枪弹声在通道内响起,是侦察组听到这面有动静,赶了过来,本以为是一场遭遇战,没想到为巨蜥解了围。巨蜥趁机率生物大军一鼓作气冲进通道,杀红眼的水趸和蛛蛛直奔尚辰和夏炎他们而来,侦察组一看情势不妙转身后退。此时,巨蜥已经冲出通道口,发现侦察组被生物袭击,急忙下达指令,生物大军立即调头朝反向而去,成千上万的生物,动作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尚辰停住脚步,长出一口气,转头他也看到了巨蜥,巨蜥瞟了他们一眼,跟上生物大军一起向实验室内部而去。
  夏炎指了指巨蜥望望尚辰:“怎么办?”尚辰:“没时间考虑,反正我们也不知道想要的东西在哪儿,跟上去看看”。
  他们速度太慢了,转眼间生物大军已经踪迹全无。暗黑的通道内,视距有限,只听到周围已经乱成一锅粥,索性打开照明装备,沿通道前进。
  行数十步之后,前面突然人影一闪,尚辰举手就是一枪,对方身手十分敏捷,一个前扑闪到拐角处的墙背后,尚辰马上示意大家隐蔽、熄灭灯光。只听对面用中文问了一句:“是侦察班的人吗?”尚辰听得声音耳熟,从墙角转了出来:“是我,埃玛”。
  埃玛和贝拉一同走到尚辰近前,“你们怎么进来来了?”尚辰急切的问道。埃玛:“当然是为姐姐报仇!”旁边的贝拉补充道:“埃拉被威尔逊改造成了生物战士”。尚辰小声自语道:“生物战士?”跟着问贝拉:“你是谁?威尔逊又是谁?”埃玛急忙接道:“她的情况基本和我相似,威尔逊是这是里的最高长官”。尚辰急声道:“不管威尔逊是谁,别添乱了,你们根本杀不了他,赶快离开这里!”埃玛:“添乱?如果不是我们切断电源,你们怎能如此顺利进入实验室?”尚辰点点头:“好!那你有没有遇到危险?”埃玛没管在场的其他人,双臂紧抱住尚辰:“吓死我了,后面我知有个什么东西,一直追着我们,好不容易才摆脱!”旁边的阿杰又开言了:“我说大姐,你赶紧把情况给我们通报一下儿,毕竟现在不是干这事的时候”。
  埃玛推开尚辰道:“我们经过第一生物研究区,突然遇见它,个头好大呀,幸亏一大群虫子拦住了它,我们才得以脱身,对了巨蜥也在其中”。尚辰:“第一生物研究区是研究什么生物的?”埃玛:“是虫类!”尚辰朝夏炎使个眼色:“就是这里,马上行动”。说罢,迈步前行,然后转头对埃玛道:“前面有条隧道,顺着隧道一直向前就可以出去了,放心吧!我会替你杀了威尔逊”。然后,朝她们所说的方向急行过去。
  一边跑,阿杰还在一边问:“老大,你真想替她们报仇啊?”尚辰看看阿杰:“你小子怎么是个死心眼?能活着出去就不错了”。话音未落,一条巨鳄挡住了他们的去路,3人急忙收住脚步。
  前面通道拐角处,巨鳄头朝里,光露在外面的尾巴也要有4米多长,头和身子被墙挡住看不到。这时,后面的埃玛和贝拉也已经跟了过来,“是麦琳的巨鳄!怎么会在这里?”贝拉脱口而出,尚辰看看贝拉:“麦琳人在哪里?”边说着边警示着周围,用头上的矿灯搜索着周围。贝拉轻声道:“不用找了,她受伤已经离开实验室”,尚辰继续问:“你们见到的东西是这个吗?”贝拉马上回答:“不是!”
  其他人站在原地没敢动,尚辰捏手捏脚地来到巨鳄背后,巨鳄依然一动没动。等转过通道拐角,尚辰看清楚了,在巨鳄对面一只巨大的螳螂,通体成灰色,四条腿扒在通道两面的墙上,身体前倾下垂,后半身紧靠着屋顶,占满了整个通道上部。低垂的三角头,比普通脸盆还要大一号,巨大身体两侧外翅蓬松散开,露出内部薄翼,从它的身体结构判断,已经衍生出脊椎,两条宽大的刀爪,如两口巨刃,微曲悬停在巨鳄头部斜上方,5条幽狼的尸体,散落在通道的地面上。看来两只巨兽正在对峙,厮杀马上就要开始。
  尚辰慢慢退了回来,突然她想起埃玛曾经的话,立即道:“警戒周围,小心凯拉!”埃玛和贝拉立即会意尚辰的意思,但还是晚了一步,一阵枪响,一排子弹从对面墙角处射出,贝拉抢先一步,挡在埃玛和尚辰的前面,子弹穿透她的心脏,击伤尚辰的左臂。旁边的阿杰反应迅速,一枚手雷甩了出去,在墙角处爆炸。尚辰一怒之下,几个跳跃来到近前,一个长点射,把凯拉就地打成了筛子。
  枪响惊动了两只对峙的巨兽,转眼便厮打起来,可令人意外的是没过几个回合,螳螂的巨爪已经豁开巨鳄的头,脑浆和着血丝流了出来。它的动作太快了,尚辰抬手一枪,直击螳螂头部,它只是将头轻轻一偏,子弹击空,歪斜三角形脑袋,两只巨大的眼睛紧盯着尚辰,尚辰马上意识到灾难就要降临。
  夏炎和阿杰一看情况不妙,急忙扣去班机,一排子弹直奔螳螂,只见那螳螂四腿轻轻用力,将身体向斜上方一跃,翻身上了屋顶,躲过子弹,紧爬几步来到众人面前,两条刀爪相碰,准备攻击。
  尚辰急忙从地上拉起抱着贝拉的埃玛,螳螂称尚辰精力不集中的瞬间,飞身扑了过来,尚辰急忙举枪还击,螳螂一个翻身,躲过子弹再次扑下来。尚辰急忙推开埃玛俯身闪避,后面夏炎和阿杰的枪声再次响起,总算为尚辰解了围,但贝拉的尸体却落到了螳螂的手中,被它撕个粉碎。
  螳螂再次锁定攻击目标,众人被螳螂逼着缓慢后退,但一直都在螳螂的控制范围内,无法逃脱,他们脚力没有螳螂的速度快,它所忌惮的只是他们手中的武器,大家很清楚绝不能把后背让给螳螂。
  就在双方难解难分之时,突然,巨蜥带一群水趸出现在他们身后,转眼间已把螳螂围在中间,巨蜥越过众人来到螳螂近前,与螳螂一段时间对峙,大家都不懂巨蜥在做什么,只有夏炎能看出个大概,但他却没有巨蜥的能力。
  渐渐地,螳螂显得有些惶恐,慢慢在退却,眼看巨蜥已经占了上风,最终螳螂被巨蜥征服了。
  正在这时,突然一阵骚动,实验室的援军已经赶到,双方立即交起了火,为了不成为敌人的活靶子,大家急忙熄灭头上的灯。由于之前的动静太大,他们意图已经被实验室发觉,尚辰只好临时决定解除任务,撤出实验室,但他的决定太晚了,已经被敌人包围,幸好巨蜥的生物大军抵挡了好一阵子,但黑暗中他们走散了。
  尚辰看着乱做一团的周围:“夏炎!阿杰!埃玛!……”已经无人应答,便低头自语:“分散突围也好,你们各自保重吧!我只能尽量牵制敌人的火力”。
  看来巨蜥和螳螂已经成为朋友,因为他们已经开始并肩作战。
  这时,敌方撑起应急灯,所有的枪声停止,他紧紧躲在巨蜥背后,好象敌人都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两头巨兽身上,没人注意他。前面敌人排得整整齐齐,后面是一个拐角,连接另一个通道,没有敌人,尚辰判断可能是个死角,心里已经凉了半截。
  一个上校站出现在队伍前面,尚辰猜测他可能就是威尔逊,动动右手,看看周围又放下了。威尔逊站在敌人面前说了一大堆,埃拉便出现在他的面前,尚辰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心里想:“怎么意思?想单挑吗?”他真的猜对了,螳螂向前移动两步,埃拉手中没有武器站在螳螂近前,其它的生物已经被消灭殆尽。
  螳螂的攻击速度,尚辰是见过的,但他没想到眼前的一幕让让他惊呆了,与埃拉对峙的螳螂,迅速攻出一爪,从埃拉的颈部划过,像攻击空气一样,既无阻力,也无爪痕,埃拉依然站在那里,眨着一双大眼睛,毫发无损。紧接着埃拉挥动右手,速度之快,螳螂未及躲避,一道寒光,巨大的三角头便落到地上,身体抖了抖,栽倒在地上,看得尚辰目瞪口呆。
  这时巨蜥用右爪捅了捅尚辰,把一个芯片塞进他手中,尚辰马上明白,但他没有立即离开,想带巨蜥一起走。已经来不急了,巨蜥正欲向前,突然,对面队伍中走出一个穿白大褂的研究员,在威尔逊面前嘀咕了几句,尚辰似乎听明白了,他说仪器显示巨蜥不是单体生物,体内还有其它生物存在,威尔逊一惊,吩咐埃拉抓活的。
  巨蜥称他们嘀咕之时,突然踢了尚辰一脚,然后张开双臂发出一阵丝丝声。尚辰立即会意,转身进入通道准备逃离,身后清晰地传来威尔逊的声音:“第四攻击小组抓住他!”巨蜥正准备出手,却被埃玛拦在面前。
  尚辰左臂已经受伤,敌人又人数众多,心里焦急,刚转过通道,眼前一亮,这里原来是隧道入口,怪不得没有敌人。他把芯片放好,用尽全力往前跑去,一头扎进隧道,对面传来一阵风声,一大群两米长的蜻蜓飞过来。尚辰先是一阵紧张,然后大喜,他终于明白巨蜥最后丝丝声的意义,不得不佩服巨蜥的智商,居然提前设置了接应,但他也清楚巨蜥之所以把芯片交给尚辰,就表示她对埃拉基本没有胜算,就算有,也很难逃出实验室。
  一大群蜻蜓阻挡了敌人的脚步,但他们有着先进的武器,尚辰被身后的激光击中背部、穿过前胸,他的呼吸开始困难,但不能放慢脚步,因为他知道身上的东西有多重要。
  终于跑出通道,通道外的蜻蜓还再继续拥入,他回头看看身后的追兵,被蜻蜓骚扰得已经看不见踪影。
  尚辰转出通气孔,从山体内出来,为避免敌人追击,他选择了一条最难走的路。看看自己的身体,右臂、右腿身上共有四处受伤,再看看前面的路,还有几十公里路,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艰难地向前走着,望望身后,那座山已经变得模糊,他坚持到最后一口气,还是栽倒在草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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