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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身陷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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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伏击之后,侦察班干掉了巨蚺,幸运的是没有人员伤亡,不幸的是第一时间没能救出九区士兵,旁边扑倒的巨蚺如同燃烧的火龙,火焰灼烧着巨蚺的身体,发出咝咝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糊焦味,尘归尘、土归土,侦察班将8名士兵的尸体集中到一起,但无权做掩埋处理,通过后方向九区救援指挥部,发送具体位置坐标。
  尚辰率人继续前行,一路十分小心,虽然结果了双头巨蚺,但周围方圆几十里已被惊扰,谁都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可怕的东西,正在关注他们的行踪,包括那名手持狙击步枪的女子,更不知现身在何处,会不会对侦察班构成危险。
  渐渐天空已经放亮,尚辰终于松了一口气,毕竟白天视觉上要好得多,可尽最大努力避免被敌人伏击,按照之前的行动原则“白天休息、夜间行动”。尚辰率侦察班组织休息,众人聚在山脚下的一块巨石旁,简单吃点东西,撑起两顶帐篷,队伍中有女人存在诸多不方便,埃玛到是没有太多忌讳,先是申请当哨兵,尚辰哪敢把安全交给她负责,其实埃玛心中也清楚,见尚辰不同意,并没有勉强,一头栽倒到帐篷里,也不管有没有其他战士,倒头便睡,其实她早已经困倦。
  也许这就是东西方文化的差异,搞得战士们都有些不适应,尚辰笑笑道:“条件有限,大家挤挤吧!但一定要管好自己,不能胡来”。
  说是说,但尚辰并不那么放心,手下的弟兄虽然平时行为品质都没得说,但年轻气盛、精力充沛,侦察连又不是混编连队,平时见一个女人都很不易,更何况眼前这位赶都赶不走的“奶奶”,又这么的风姿开放,千万不能因为这些事,坏了部队的名声,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于是尚辰安排好哨兵,在巨石旁的一棵大树下坐定,背靠大树闭目养神。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到了中午,一切都很平静。一阵轻盈的脚步,伴随脚掌与地面矮草摩擦的沙沙声,从身后传来,尚辰没有睁开双眼,他已经猜到是谁来到他近前。
  埃玛在其身后,轻轻俯下身去,与尚辰背靠背,倚着同一棵树坐下,尚辰仍然没有睁眼。“唉!如果没有变异生物,这里风景真好,虽然气温有些高,但却远离城市的喧嚣、远离噪音污染、远离沉重的心理压力、远离勾心斗角……,如果可能,我愿意选择在这里生活”,埃玛语气淡然平缓地自诉新着。尚辰缓缓睁开双眼:“生活中往往有太多不如意,但转眼就会变成浮云,向你这样外向、开朗的女孩子,不想对生活也有这么多感慨!”埃玛:“你想信我是记者?”尚辰:“不相信!”埃玛:“那为什么还愿意留我在队伍中?”尚辰:“因为我相信你善良、我相信你不会乱杀无辜、我相信你不是十恶不赦之徒,所以你做不了森林巨蚺身边的圣女,你只能选择另一种完成任务的方式”。埃玛:“既然你什么都清楚,你的做法已经违背一名军人的原则,为什么要这么做?”尚辰:“我是一名军人,我选择了这一职业,这是我的信仰,但并不代表我是杀人机器,你虽然是我的敌人,但决定我会不会杀你,或会不会驱除你离开我的队伍,不在于你是谁,而在于你做了什么或想做什么?”
  埃玛沉默了一阵继续道:“如果这里是战场,我们面对面厮杀,你会放过我吗?”尚辰道:“我善良但并不笨,我不会用我的善良来祭奠我的兄弟,至于你问的这个问题,我可以告诉你,也许会、也许不会,不论做什么,任何人都有选择的权力,战争有铁的法则,只要不影响战争的结果,我会选择用自己的方式处理问题。就如你一样,你虽然身份是二区特工,混在我的队伍里,无非是想摸清我们的行动目的,适时掌握情况,而这十几个小时之内,你什么都没有做,就连最基本的,我们的位置信息都没向外透露,否则,已经是另一种局面,难道你没有违背二区实验室的意志吗?人与人没有太大区别,你和我之间并没有仇恨,只不过我们站在利益的对立面”。
  尚辰的一席话让埃玛再次陷入沉默,片刻后,埃玛道:“想不到战争也会成为一种缘份,相处时间不长,我很享受与五区士兵之间的氛围,但有很多事情是无奈的,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真希望在这片密林中,我们不会再见面”。尚辰:“身上的军装让我们无法回避矛盾,只希望再见面之时,保护好自己”,埃玛淡淡地回了一句:“你也一样,保护好自己,包括你的士兵,他们都很好”。
  埃玛站起身,周围依然那么平静,她却有些心潮澎湃、依依不舍,她眷恋这个集体,也许因为不同立场,让她失去太多知己。
  尚辰微睁的双眼,看着埃玛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林间,他的大脑呈现着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之前埃玛在队伍当中,他不敢怠慢,总要留一只眼睛,盯住自己的士兵,不干出格的事,现在埃玛离开了,他慢慢体会着自己的心情,渐渐地神情有些恍惚,一身的疲倦像座大山一样,重重地压迫着他的神经。
  半梦半醒之间,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急忙睁开双眼,是埃玛又跑了回来,从她紧张的神情中猜测,一定是出事了。果然,埃玛身后闪出一群土人,正对其围追堵截,尚辰急忙起身,准备唤醒熟睡中的侦察班,可刚一转身,三支长矛已经指在他的胸前。他举起自己的双手,后背紧靠在大树上,不敢轻举妄动。看着帐篷旁边的两名值班哨兵,脖颈上都牢牢地钉着一颗麻醉针,已经昏迷不醒,倒在一旁,被十几个土人看管。两顶班用帐篷被几十个土人紧紧地围在中间,正把战士们一个个从帐篷内抓出来,绑得结结实实,眨眼间,侦察班被土人连窝端了。
  土人对埃玛似乎很感兴趣,一群土人围着埃玛看了好久,用他们自己的语言嚷嚷好长一阵子,先是毕恭毕敬与埃玛交流,但埃玛显然听不懂他们的语言,最终土人找到他们的首领,那首领用怀疑的眼光盯住埃玛看好长时间,才下令捆绑埃玛。
  阿杰紧挨着尚辰,小声对尚辰道:“连长,这群土人心真大,完全没把我们当回事,这个节骨眼上,还有心思挑选压寨夫人!”尚辰抬起左脚在阿杰屁股上踢了一脚,动作虽小,但几个土人马上用长矛对准他们,大声嚷嚷着,不知嘴里说的什么,肯定就是:“不准动,老实点……”之类的言语。尚辰小声念叨道:“就你小子嘴贫,我看你心才大,还有功夫打哈哈,不赶快想办法,他们明显是认错人了,埃玛的长相与伴随巨蚺的圣女长相太接近,不过还是没能蒙混过关”,阿杰道:“现在这个样子能有什么办法,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大家都要扒到草坑里听蛐蛐叫了”。
  转眼间,侦察班全军覆没,连同埃玛被土人部落包了饺子,尚辰有些后悔自己的轻敌,他认为已经杀了巨蚺、重创圣女,为山里土人部落除了魔,且隐形狼群的首领埃玛,刚刚离开自己的队伍,不会有太多麻烦,没想到被土人设了伏,真是懊恼。
  事实上,尚辰中伏的原因不仅这些,还有更重要原因,是他对埃玛的一种感觉,让他陷入沉思,在迷雾中失去敏感,被这群土人钻了空子。
  侦察班被俘后,身上全部武器装备被移除,没办法与营区部队联络,面对几十个当地土人,只能想办法自救,就算由于通信中断,营区部队发现他们有危险,马上派出支援,恐怕等找到他们黄花菜也都凉了。更何况二区实验基地也不会让他们顺利到达,虽然刚刚与营区联系过,后方营区有他们所在位置的具体地理坐标,但这群土人又会把他们带向何处?连自己都不清楚,更不清楚这些人将会如何处置他们?什么时间处置?
  尚辰心里琢磨“无论怎样也不能坐以待毙”,他暗中思索着自救办法,但双臂反绞,被捆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目前唯一可行的也只有先留下行动标记。他朝阿杰使了个眼色,阿杰会意,将尚辰意思传达给全员,在沿路留下侦察班行动固有的足迹,这是一种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也是一种求救信号,希望救援人员能够尽快发现。
  侦察班在土人的吆喝推搡下,转过山脚直奔山腰而去。行十几公里后,路越走越熟,他们来过里,几天前,为杀巨蚺他们在这里设过伏,俘虏他们的正是这个土人部落。
  尚辰哪里知道,自从他们救出副班长魏彬等人后,这个土人部落变得十分惶恐,连续组织祭祀活动,再没见到过自己神灵,他们认为是侦察班冲撞了神灵,他们的部落将不再受神灵的庇佑,灾难从此降临,除非再次找到魏彬等3人,重新用他们组织祭祀活动,才能请回自己的神灵。当然这一切都有其背后的故事,土人祭祀前都与那位圣女有过接触,之前,埃玛姐妹利用土人部落唱了一场“二人传”设伏侦察班,不想被巨蜥识破,提前通知了侦察班,才让侦察班避免一劫。埃玛跟踪设伏,又出现巨蜥搅局,埃玛临时产生借机混入侦察班的想法,才临时下令撤回狼群,这才有了后来的故事。
  土人部落也只是其中一枚棋子,刚刚逃走的埃拉,为土人部落施压,使他们成为对付侦察班的另一支力量,并为他拉提供线索。埃拉并不是土人部落圣女,在五区救援部队和二区这几名女特工未来之前,巨蚺单独行动,接手任务后,只是借势成为圣女,为执行任务提供方便。而埃玛根本不知其中隐情,只是与埃拉长得相似,土人包括侦察班后,发现圣女也在其中,才未及时下手。埃玛离开侦察班后,土人主动与其接触,不想惊吓到了埃玛,为了自救她才重新返回侦察班,土人与她近距离接触,方才识破她是“赝品”,即便已经被识破,由于她与埃拉极为相似的面容,还是没有过分为难她,只是控制了她的行动。
  信仰这东西本来就是你信他就有,你不信他就没有的事,只有大祭司的话才是圣旨。
  到了土人部落,他们被绑在祭祀用的5棵圆木之上,两两背靠背,而埃玛受到特殊待遇,被单独关到一间茅屋内,门前有两个土人把守。尚辰和魏彬被绑在正中间,阿杰和另一名战士与尚辰他们相邻。留下十几个土人看守,其他都已经散去,看情况没有立即处置他们的意思。
  阿杰又憋不住了,小声嘟囔道:“连长他们这什么意思?自己连饭都吃不饱,不会再养几个爷吧!”尚辰道:“对,他们把你当爷供起来,再给你找个土人老婆,行个拜堂仪式,想什么呢?你见过哪个当爷的被绑得跟粽子一样!他们再等时间,等大蛇,天一黑就要祭祀,我们现在变成了祭品”,阿杰:“哈哈,连神都没了,还准备什么仪式!”尚辰:“没错,不过现在他们还不知道,这也是我们仅剩的时间,到时不管有没有神灵光临,我们的结果都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流失,尚辰的心理越来越急,眼看天色已经慢慢暗下来,他一直再等自己丛林中的那位朋友,也许那才是他们唯一希望,但他真的不了解巨蜥,巨蜥当初点名要来九区,当然有她的理由,她不是尚辰的保镖,她只是行为的载体,她有自己的活动范围,每一次用意志改变指令,都会付出沉痛的代价,她的所作所为,日后会让尚辰心碎,她的遭遇更让尚辰痛断肝肠,当然这是后话。
  在这个世界上,你可以不相信有神魔,但你一定要相信因果轮回,种善因得善果,自作孽不可活。
  正当尚辰及全体战士濒临绝望之时,从土人草房中走出一位老者,那正是之前土人部落为神灵准备的祭品之一,由于魏彬等3人被俘,得以解脱,后来侦察班营救魏彬之时,没有伤害他,魏彬等人被救走,搅乱了祭祀仪式,使重新又陷入绝望。再次祭祀时,那条巨蚺却再没出现,这位土人老者才得以安然。
  只见他手里提着一根长矛,来到众人近前,与其中负责看管侦察班的首领一段对话后,那首领便离开了。老者手持长矛充当警卫,在尚辰背后、魏彬面前来回走动,称其他人未注意之时,偷偷在魏彬手里塞了一把短小的骨刀。
  魏彬欣喜若狂,这无疑是一根救命稻草,偷偷小声对尚辰道:“连长有救了,你用力向前绷紧绳索”,尚辰马上会意,反绑的双手用力向前,感觉绳索微微震动,知道魏彬已经开始行动。
  看管侦察班的土人不下十几个,魏彬心急但要尽量控制动作幅度,还要回避来回走动土人的目光。骨刀不像军刀那么锋利,锯、磨、刮、蹭全用上了,终于绳索断了,尚辰已经解脱,但他没有挣开绳索,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从魏彬手中接过骨刀,慢慢削断绑缚魏彬的绳索。
  凭尚辰和魏彬伸手,随时逃脱毫无问题,但侦察班另外8名战士和埃玛怎么办?两人背靠背小声商量,旁边却急坏了那位土人老者,一个劲向他们使眼色,意思很清楚,让他们赶紧离开,魏彬也向他示意,请求帮助其它战士,他却摇摇头,显然有些无奈。
  这可怎么办?尚辰急中生智,抬头看看阿杰,动动右肩,把手中的骨刀故意露出小半截,又向阿杰点点头。阿杰想了想,突然大叫起来,用力扭动身体,立即有几个土人围上去,阿杰用力挣扎示意自己腹痛要大解,好不容易土人算是看明白了,相互对视一下儿,摇摇头,根本不想理他。阿杰耍赖在侦察连那是出了名的,见土人不动于衷,他的声音更大,动作更加浮夸,看得尚辰心中一阵暗笑。
  最终还是土人妥协,先是准备脱下阿杰的裤子,让他原地解决,但阿杰何等聪明,一边大声哼哼,一边用下额向面前图腾不停的示意。意思是说,这在里解决会冲撞面前神灵,无奈之下,几个土人架着阿杰,把他众圆木上解脱下来,阿杰身体向左一倒,靠在尚辰的身上,尚辰顺势把骨刀塞到阿杰手里,土人马上将其拽起,阿杰装作腿软,示意站立时间过长,自己腿麻,然后在几个土人搀扶下,向背后的林内一瘸一拐地走去。
  几分钟后,阿杰又被重新绑回圆木,天色也彻底黑下来,周围已经掌起火把,幸好外出狩猎的其他土人尚未回归,留守的土人不是太多,如果现在离开还有机会。尚辰紧闭双眼等待着阿杰的动作,认真策划下一步计划。
  突然,阿杰轻咳一声,尚辰知道已经得手了,他睁开双眼朝阿杰努了努嘴角,阿杰大喝一声,甩掉手中绳索,向山后跑去,边跑边朝后看,看土人有没有追过来。
  这群土人反应确实够慢,阿杰已经跑出30几米他们居然还没反应过来,阿杰一气之下,又从土人面前兜了个圈子,守卫的土人一下子全部追了过去,只剩下四人留守,这在尚辰的侦察班面前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尚辰、魏彬和阿杰背后那名士兵早已经准备好,三下五除二把那4个守卫放倒,用长矛戳断绳索,瞬间侦察班战士全部解脱。
  尚辰见土人部落内也已经混乱,正有人大声呼喊着,赶向这里支援,立即对魏彬道:“右边第三间茅屋,马上带人夺取装备”,他自己却冲向埃玛所关的禁闭室。
  迎面冲过来的土人越来越多,他顺手夺过一支长矛,与土人交战起来,内心不想伤害他们,只是把他人打倒,从缝隙中挤到茅屋近前,逼开两名守卫,冲进茅屋把绑缚埃玛的绳索挑断。
  尚辰和埃玛伸手都很敏捷,加之门口窄小,土人虽多却不能造成蜂拥之势,双方形成对峙,尚辰和埃玛出不去,土人也进不来。正在这时,突然一阵枪响从土人背后传来,看来魏彬已经得手,侦察班战士手中有了武器,自然如虎添翼,尚辰生怕战士们怀抱负心理,在茅屋内大声喊道:“只要驱离即可,不要伤其性命”。
  枪弹声一响,土人已经处于劣势,他们见大势已去,再想留住这些人已经是不太可能,于是便纷纷退后,保命要紧迅速离开战场,向林内退去。
  阿杰也已经从林内绕回来,后面追踪的土人还没有弄清怎么回事,就被一排排子弹压制回了密林。
  阿杰来到近前,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喘息一边念叨:“哎呀我的天,这群土人的速度还真是不慢,差一点就让长矛和弓箭射成刺猬”。尚辰上前拍拍他肩膀:“好样的,你小子救了大家的命,赶快收拢装备、检查随身器材、准备撤离!”
  经过一场激战,尚辰率侦察班离开土人部落,联系后方营区。
  自从侦察一班与后方失联之后,营区的士兵已经乱了套,大家争先恐后充当救援队,最后在指导员的指挥下组成第二侦察组,由侦察连七班、八班组成,已经进入密林,尚辰担心他们不了解林内情况会吃亏,急忙指示后方营区撤回第二侦察组,并告知指导员,第一侦察组已经安全,要他们放心守护好阵地,林内情况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为了战士们的安全,请执行命令。
  指导员对林内情况的复杂性有着明确的认识,对尚辰的判断及执行任务能力更毋庸置疑,随即联系第二侦察小组,指示撤回待命。
  不知不觉天上的星星已经被乌云吞没,闷热的天气,汗水和着尘土沾满全身,实在难以忍受,他们来到一处小溪前,洗净身上的污渍,坐下简单调整,战士们拖着疲惫的躯体,没精打采的望着远方、望着天空、望着这片密林……。
  埃玛心中自是另一种滋味,如果说之前,她为执行任务靠近侦察连,可现在没有任何身份秘密可言,更何况对方如此宽容,不仅没有戳穿她的阴谋,更在关键时刻再一次挽救了她的性命;如果说她之前还可以记者身份混进侦察连,与这些战士们高谈阔论,那么现在又怎能以赤裸裸的特工身份,与这群五区士兵交流。
  人总有自知之明,埃玛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她真的不愿离开。尚辰已经看出埃玛的心事,偷偷凑到她的身边,低声道:“不要背任何心理包袱,我并没有把你的身份公诸于众,他们仍然对你十分热情,不管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至少与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都很快乐,这样的环境中,有这样的境遇,虽然短暂,但弥足珍贵,是人总要生活,有些意愿并不是你的本性,而你的所作所为,也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埃玛低声道:“他们能够容忍我,并不代表他们是傻瓜,你能容忍我,并不代表他们认可你,一切只因为你是他们的长官,他们之中至少有人在装糊涂,事已至此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尚辰并没有勉强埃玛留在队中,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明白,虽然彼此都有坦荡的胸怀,但总有一些原因让他们不可越雷池半步。
  埃玛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离开,却没有一个人阻拦,这足以说明一切,只有空旷的山野伴随沙沙的脚步声,偶有远处传来的狼嚎,也许此时它们才是她的伙伴,埃玛内心是空虚迷茫的。
  虽然埃玛离开了,但尚辰一直没有间断对她的猜测,埃玛是二区特工,这一点已经肯定,之前发生在她身上一系列的情况,还有诸多不懂。在这片神秘的丛林内,她有强大的后援支撑,包括那只幽狼战队都是她强有力的武器。如果说第一次是蜥蜴人袭击了她,那么混进侦察班的这一次呢?难道还是?不可能,那支幽狼战队的战斗力,尚辰是亲身体会到的,哪怕蜥蜴人再厉害,面对群狼进攻,也讨不到半点便宜。蜥蜴人第一次成功战败埃玛有储多原因,胜在奇袭,另外群狼获得撤退信号,属于有组织的群体撤离,不管是突袭还是撤退,都有严格的纪律性,不能算战败。那么这幽狼战队与埃玛到底有没有关系?如果有,为什么埃玛遇袭,没有得到幽狼战队的支援,与埃玛一同进入侦察范围的又是谁呢?是苦肉计,还是另有其人?尚辰得不到答案。
  作为一名优秀的初级指挥员,尚辰隐隐觉得,虽然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敌人的监视之下,但如果不过分走进这片密林,他们的处境是安全的,密林中好像除了生物研究小组,还有一股力量是朝向他们的,他想用一段时间来沉淀,认真思索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以对敌情做出正确判断,于是安排侦察班就地休息。得到尚辰指示后,阿杰带队员在周围选址,撑起帐篷。
  尚辰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帐篷内,两眼直勾勾盯着帐篷顶。蜥蜴人是他从五区秘密带来的,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可能只有阿杰已经发现这一秘密,他十分了解阿杰,知道肯定能为他守住这个秘密。可尚辰并不了解蜥蜴人,他所知道的蜥蜴人,只是一个普通女人,在国内遭到陷害,感染DNA病毒后发生变异,顺应蜥蜴人的请求,为保全她的生命,迫于无奈来到这里。因为这件事,尚辰心里一直十分内疚,也或许真像蜥蜴人所说,他在国内已无立足之地,为暂时逃生越远越好,但九区这片密林真不是一个好的去处,也许这是冥冥中的安排,也许这就是偶然。尚辰不知蜥蜴人到底背负了什么,但从她的言语中可以听出,有件重要事情尚未完成,是她生存下来的执念,从人的生活环境转变成野兽的生存方式,这到底需要多么大的勇气,而她曾经仅仅是一名普通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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