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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从此君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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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巫女总会给我意想不到的惊喜。
  军训第五天,太阳很高,五点钟我就醒了。我住在二楼,楼后有一个小小的院子,一墙之隔就是小区,墙的那边就是一栋栋楼房。床的那边有一扇窗户,深绿色的纱窗。从窗外可以看到一株石榴树。《秋夜》里的第一句话: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我突然想建议那个不怎么喜欢的房东再移植一株石榴树,这样我也可以在作文里写类似的句子。
  我坐在窗户旁边,看看窗外的那株石榴树沐浴在晨曦中,又牵挂着手机,因为今天是我生日,我在等她的祝福。
  又过了一会,手机突然震动一下,我吸了一口气,然后才那起来看,果然是小巫女,不过上面只有几个字:看窗外。
  我站起后推开纱窗伸出头,一眼就看到了对面小区最近的那栋楼的第二层,窗户上有一张很短的横幅:生日快乐。
  我一下子明白了小巫女就在对面,之前我并不知道,正在我走神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小巫女的,接通后就是最熟悉的声音:“小羽毛,看对面。”
  我看见窗户已经打开了,小巫女穿着深蓝色短袖T恤在很用力的摆手,我看着她,笑得很开心,这几天军训挨骂的怨愤都没了。
  “嗨,小巫女,起的好早。”
  “那当然,早就起来了,但是天没亮透,我怕你看不到我写的字,也就没有联系你。”
  “嗯,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说,是不是跟踪我了?”
  “哪有啊,是昨天你送我到小区门口,我回来之后发现不久对面的窗户竟然突然亮了,所以我就猜是你,果然不出我所料。”说完我可以看见她手对着我抓了抓。
  “真聪明,下午军训结束了要等我,我还是第一次在上学期间过生日,以前都是正好暑假。”
  “知道知道。”
  。。。。。
  很快就晚上了,我说要找几个人一起去吃饭庆祝,小巫女却不同意,拉着我去了那个河边。
  我俩都没说话,很默契的看着天上的星星月亮。
  一会儿,小巫女唱起了生日歌,她的声音真好听啊,想听一辈子。
  唱完了后,她看着我,说,你也唱一个给我听。
  我突然有些紧张,心里有点发热,突然就手忙脚乱了。
  我就大吼起来,起来——不愿意做奴隶的人们——,然后她就边捶我边说:“赶快停下来,丢死人了。”
  我又大吼了几句才停下来,看着她佯装生气的样子,突然就不紧张了。
  这个时候她突然抱住我,我一下子就愣住了,眼睛直勾勾得看着河面灯光的倒影,什么都想不了,脑子一片空白,觉得自己像极了以前看到的那只呆鹅。
  当我感觉抱得更紧了,才回过神,手臂有些机械的弯曲抱住她,只觉得心里很开心,终于明白了“心花怒放”这个词。
  事实上,我以前从来没有抱过她,虽然我知道这是早晚的,也偷偷摸摸的想过会是什么感觉。猜测应该是在哪个早晨一起去看日出抱在一起,但是我从没想到会是这样。我以为我做好了足够的准备,即使真的抱在一起也可以很淡定的回应,但是真的忽视了自己对她有多么期待,以至于来到时候措手不及。
  也许,真的世事难料。
  我把脸颊贴在她的青丝上,轻轻的闻她身上散出来的味道。
  她说:“你的生日里有我,以前有,现在有,以后还有。”声音很小,却很坚定。
  我没有说话,只是手臂开始灵活,稍微用力。
  拥抱这种东西总是幸福的,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但是,所有的结果都已经写好,所有的悲剧都已出发,那些东西怎么都阻止不了,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它发生,然后把你最喜欢的都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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