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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类能强大到什么地步？若是放在玄幻仙侠位面，安晴可以毫不犹豫地回答:凡人证道之时，亦可毁天灭地。
但是放在这种末世，人类本就是不断在与天地抗争，如何会有毁天灭地之能？
此刻……的莫扬，却让安晴有了，若是他想，天道都要低头的错觉。
莫扬不过站在原地，那些低级丧尸就已经痛苦地伏下身子，口中发出的声波已经超出正常人类可听闻范围，若是并非异能者，此刻只是受这声波影响，都足以七窍流血，根本无法承受。
而高级的丧尸，此刻虽然没有如此难堪，但也是无法移动一分，仿佛灵魂都被禁锢住一般，无法挣扎，更无法挣脱。
唯一还能自如动作的，只有苏梓然。
苏梓然此刻嘴角溢出的黑色血液根本无法制止，连眼眶耳蜗之处，也都开始溢血，神情狰狞，模样可恐。
他是莫扬这次攻击的主要承担者，若非他的精神力等级在之前融合了AC两大基地的大量资源，得到了进一步的进化，此刻必定更为不堪，说不定都无法如此站立。
如果说苏梓然是丧尸的皇者，那么此刻的莫扬，就如同所有生物的神，拥有支配所有生物的支配权。
当然，这也只是一种类似于精神暗示催眠，并非事实。
安晴并没有受到莫扬这大范围精神攻击的影响，所以意识清醒，行动自如，能够看到莫扬此刻已经面颊发白，身形微微颤抖。
这攻击对他来说，也是极大的负担。
没过多久，那些丧尸就停止了尖叫，受到重创一般趴在地上，虽仍有动弹，但已经不足为虑。
苏梓然也突然喷出一口献血，染黑了顾佳的衣襟。
顾佳早已在苏梓然七窍流血之时，就已经不再哭泣，如今又见到他如此模样，呆愣许久，才向着莫扬与安晴恳求。
“莫扬哥哥，祁白姐姐……你们，你们不要伤害梓然哥哥好不好？不要伤害他……不要伤害他……”声嘶力竭之余，是又迸发的泪水。
之前，是不愿苏梓然伤害安晴二人而哭，这次，是为了不愿莫扬伤害苏梓然而哭。
她不愿意任何一方受到伤害，但是却根本无力阻止，唯有哭泣，来表达自己对他们的保护。
莫扬此刻已经停止攻击，咽下涌上喉咙口的血腥味，强装无碍，迷惑了所有人的眼，除了安晴。
安晴哪里看不出他的勉强？只是不会拆穿，而是上前，握住莫扬的手，一起面对这一切。
“没想到，你竟强大到了如此程度。”对峙到最后，还是苏梓然先开了口。
只是开口时，原本已经随意擦去血液的嘴脸，又染上了几分墨色。
莫扬淡然道：“人类本就强大，只是我走在了前面。”
“呵……你竟甘心与那些世界的淘汰品归为同类，也是可笑。”苏梓然嗤笑，对莫扬的选择无法理解：“罢了，你们走吧。是苏某留不住你们。”
就这么走了？怎么可能。
“你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如今我为胜者，怎会就这样离开？许下和平约定，百年内不得进攻人类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