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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出手？韩当听到这话内心一动，是了，之前她就说过，她的力量是不被承认的，轻易动用的话必将引起祂的注意。所以，找些炮灰来是为了干扰祂的视线吗？
如果是这样，那炮灰就要越多越好了。虽然对那些人有些残忍，但正如中年妇女所说的，这个世界那还有什么道义可讲，自己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我们是为了自己活着才这么做的，为了活命而做的事，谁又能指责呢。就像以前那些自卫杀人和故意杀人的区别一样，我们是被这个空间胁迫才不得不这么做的，错的不是我们，是这个空间。
嗯，错的不是我们，是这个空间的错，要怪就怪你们运气不好吧，没有一开始就化为湮粉。
想到这里，韩当已经被自己说服了，心里负罪感减轻了的他，开始帮忙开导顾美玲了。
“余墨说得没错，我们救不了那么多人，事实上我们光是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了，更别说救人。
放着他们不管也不现实，我们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就算明知道是死，我想他们也愿意跟我们走的。
是的，我们无需欺骗他们，这个世界的残酷想必他们已经见识过了，所以他们也应该明白，我们这些既不是国家救援队，又不是国际救援队的人，是没有义务保护他们的。
或许有的人认不清现实，又或许有的人会抱有希望，我们只需要将事情说清楚，把他们的幻想破灭就是。
我们保护不了所有人，我们只保护有用的人，其余的人愿意跟着也接受，但该是什么下场，想必他们应该很清楚。
虽然这样做炮灰会少很多，但那种连死亡都不敢面对的炮灰，再多也无济于事。”
韩当最后一句话是对着余墨说的，他明面上是在开导顾美玲，但实际上这些话也是对余墨说的。
之前余墨把周斌血祭的事情，韩当他俩一直耿耿于怀的不是事情本身，而是余墨的欺骗。
就如同以前韩当听过的某句话一样，我感到难过，不是因为你骗了我，而是我再也不能相信你了。
那次的信任危机，最后虽然是以她的坦白交底结束，但韩当他们依旧容忍不了欺骗。
这次余墨说要全盘接收，不仅是顾美玲，连韩当都以为她又要开始骗人了，所以韩当为了大家都能接受，想出了让他们自己选择的方法。
余墨听了韩当的话，漠然的看了他一眼。“你想清楚了，只有人越多，我才越方便出手。”
韩当深吸一口气，“自然是想清楚了，如果到时候你不方便出手的话，不是还有我们吗？再怎么说我们也是进行过基因优化的，还没有那么不堪一击。”
靠山山倒，山水水流。将所有希望放在余墨身上明显是不现实的，她的力量限制很大，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己和其他人才行。
所以韩当这次算是真的想清楚了，那么大的一所学校，总得有几个素质不错的人吧。就像之前的陈楚那样，人其实还是挺不错的，就是有点傻，容易被骗。
只要方法得当，那些人想必会成为很好的同伴。
嗯……到时候自己就不再是领导一个人的领导人了。噢，现在的话要加上一个圆圆。
韩当的小心思不难猜，余墨一下子就看穿了，不过她并不反对这种事，相反她还很支持。自己的情况自己最清楚，她已经出不了几次手了。
虽然在她原先的计划中，是想先凭借着这几次出手的机会，快速通过几个测试区，增长韩当的实力，但现在韩当既然有心寻找队员，那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反正一个人是带，三个四个也是带，对她来说都一样，只是变数多了一点而已。
“既然你想清楚了，那就快点走吧。”余墨淡淡的说道。
这下众人再没有其他好说的了，一个二个都加快步伐往学校的方向赶。
不过，他们在那儿讨论得这么得劲，学校里到底有没有人呢，虽然很大概率上是有人的，但要是遇上小概率了怎么办，那岂不是非常尴尬？
当局者迷的众人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这也无关紧要，就算这里没人，总有地方有人吧！关于炮灰的事情才是要讲清楚的，这是个迟早会面对的话题，所以先说断后不乱。
虽然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韩当总觉得自己刚才的那番举动，和以前新闻报道的，一对因为幻想彩票中大奖，奖金分配谈不拢而大打出手的夫妻非常相似。
特么，这么一想好像真的有点像啊。
韩当转头盯着凌云志，刚才就他没参与讨论，也许他就是这么觉得的。
不知道是不是韩当的眼神起了作用，凌云志忽然出声道：“到了。”
韩当将目光投向前方，果然，不远处一座类似于门的高大建筑物，正在浓雾缭绕中若隐若现。
“等一下，那里面好像有东西。”余墨忽然开口道。
听到这话，韩当心中一凛，凝神道：“是什么东西？”
余墨白了韩当一眼，“这我怎么知道，我只能感觉到有东西在。不过应该不是人，那东西只有一个，在大门里面。”
这是余墨能力的第一次报警，韩当还有些不习惯，忘记了她的能力只能感知到有移动的物体，而不能像全息投影那样什么都映入脑海。
韩当叹了一口气，终归是没有玄幻小说里的神识那么好用啊，不过也聊胜于无吧。
“只有一个的话，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上吧。”韩当有些豪气的说道。
众人没有什么意见，确实如韩当所说的，只有一个的话，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就算是它是恶鱼人那个级别的也杀给你看。
于是韩当一马当先的领着众人，小心谨慎的朝那座大门走去。
虽然豪气的话是说在了前面，但韩当是没有丝毫轻敌的表现，毕竟自己这些人是肉体凡胎，一个不注意还是会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