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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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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家里,陈冬青在沙发上看书,婶婶在旁玩儿手机,她最近迷上了陈忆之给她下载的几个游戏,看到家里的一对儿年轻人回来,两人都放手中的东西,注视着他们。
  “我回来了。”陈泽洋照例一见陈冬青就变乖雀。
  “你以后不要出去跟何巧露见面了,我们家把她家那样儿了,再见不合适。”陈冬青命令道。
  “知道了。”陈泽洋黯然道,叔叔说不能见就没办法了。
  “过来吃水果,这是我三年前从XJ带回来的葡萄藤种出来的,可甜了。”婶婶叫陈忆之去吃水果,陈忆之得到陈冬青的支持,高兴走过去吃水果,回头看见陈泽洋呆呆站在原地,问道:“你不吃吗?”
  “我不想吃,我回去睡了。”陈泽洋心情不好。
  “你来我给你看一样好玩的。”陈忆之叫陈泽洋。
  “什么?”
  “你过来嘛!”陈忆之撒娇道。
  陈泽洋走到陈忆之旁边坐下,陈忆之伸出左手拉着陈泽洋右手往自己肚子上一放,陈忆之微微隆起的肚子不明显的鼓了一下,这轻轻的一震,引的陈泽洋惊喜交集道:“他还会动哦!”立即把何巧露的事抛之脑后。
  “妈妈说这叫胎动,男孩的胎动比较早女孩胎动比较迟,我怀的有可能是个男孩哦。”陈忆之欢喜道。
  “那我的还没胎动,可能是女孩咯?”婶婶问道。
  “可能吧,婶婶去医院照照不就知道了。”陈忆之这话,戳中了婶婶的心事。
  “是啊,你也该做个产检了,一味的逃避不是个事儿。”陈冬青接口劝他的妻子。
  “我去照B超,如果照出个长三只眼睛的宝宝出来,怕是要上新闻,连带你叔叔被曝光就不好了。”婶婶跟陈忆之解释道。
  “原来婶婶就是顾及这个啊。”陈忆之之前一直搞不懂婶婶抗拒产检的原因。
  “是啊,我怕的很,你又不是不知道!”婶婶最后一句转向埋怨陈冬青。
  “我知道啊,医院的医生护士都是我们的员工,你怕什么。”
  “员工不一定保密嘛,咱们家在天都市那么多人知道,万一员工去告诉媒体我怀个三只眼睛的孩子就完了。”
  “那这样你看行不行,我叫陈泽洋的妈妈把仪器拉到家里来,她单独给你查。”
  “这样当然好了。”
  夫妻二人说定了,陈冬青终于了却一桩心事,他的体质特殊,至于为什么长成这个样子他并不知道,还希望从陈忆之的妈妈的尸检中找到一点原因,而他的孩子,尚在妻子肚中,保不准也是个三只眼,还是提前照出模样来心里稳妥些。
  晚饭时间陈冬青跟陈泽洋的妈妈吩咐了这个事,像长辈吩咐晚辈一样,明明他看起来年轻许多,颇为滑稽,院长婆婆却恭顺的答应着立时去办,尽快把新的仪器买到家里做孕检。
  “叔叔,陈泽洋说您不会老,是真的吗?”陈忆之打听着问。
  “没有吧,我和你爸爸认识的时候也才十多岁的样子,现在看着怎么也像二十多了,老了一点的。”陈冬青喜欢看着陈忆之说话,他收不到陈忆之脑子里的杂音,感觉安稳许多。
  “可我现在四十多了。”陈爱国插口道:“和你认识的时候我才十二岁。”
  “我五岁。”婶婶插口道。
  “你们认识那么早啊?”陈忆之什么都想知道。
  “是啊,三十年了,感觉一晃就过去了。”陈爱国感叹道。
  “我马上三十六了,陈冬青看起来还三十不到,以后我成老太婆了,他还是小青年,真是不公平。”婶婶抱怨道。
  “你保养的好,也像二十多的样子。”院长婆婆笑道。
  “姐,我每天泡脚都用精油按摩,就是怕以后比陈冬青老太多了!”
  “我也会老的你放心,只是比你们老的慢了一点儿。”陈冬青安慰道。
  “老的慢点儿,”陈忆之复述这话,赞道:“酷哦!”
  “叔叔今年多少岁了?”陈泽洋插口问道。
  “我应该比你爸爸大一点儿。”陈冬青一边儿吃着鹿肉包子一边儿模糊的回答,他虽然没有陈泽洋长的标志,脸庞要黑一点,剑眉鹰眼高鼻梁薄嘴唇,也是英俊。
  “不止不止!”陈泽洋辩驳道:“三十年过去了,您才老十岁,那您之前那十多岁呢?岂不是要当过一般人三十年的岁月?”
  “你小时候就喜欢问我的岁数,那你说我多少岁了?”
  “起码六十岁以上!还是保守估计。”
  “叔叔您不知道自己多少岁吗?”陈忆之不解问道,就算叔叔体质特殊不易老,活过的岁月总不会忘记吧。
  “不知道,有一段时间的事我一点儿也想不起了。”
  “那您能想起的是几十年?”
  “五十多年前吧。”
  “那还是解放前了?”陈忆之惊叹道。
  “所以我说叔叔至少六十了嘛。”陈泽洋断言。
  “我确实不知道我几岁了,”陈冬青兴致好,回忆道:“好多年前的时候,我在一个寒潭里醒过来,我还是个小孩,浑身湿透了,被小鲲顶着浮在水面上,一直送我到岸边,我冷惨了当时,走着走着差一点儿就死了,被附近的村民碰到,带回家给我捂热,那家人很善良,给我饭吃给我衣穿,却被枪打死了,那几年战乱,我们一起跑过铁索桥,日军的枪就在后面扫射,我听到阿妈惨叫的声音,脚却不敢停,一直跑到丛林里,阿爸阿妈却没能跑过来,后来解放了,我又被另一家收养了,那家人开始对我也不错,可自从看到我的眼睛以后,就当我是怪物,想把我交给政府,我害怕,就跑了,我那时还很小,独自流浪总会被别人收养,与其被别人当我是怪物,我干脆找到一个瞎子,他是个补鞋匠,修鞋修的很好,还会弹二胡给我听,我帮他拿工具,他带着我四处给人修鞋,他虽然瞎的,却猜到我跟普通人不一样,他经常摸我的个头,问我怎么那么多年了还是个小孩,他把我当儿子一样,后来他得病的时候我没钱给他治疗,这是我人生的遗憾。”说到这里,陈冬青有些沉默。
  “后来呢?”陈忆之听入迷了问。
  “后来瞎子爸死了,我被医院院长送进了县城的福利院,在福利院认识了你们的爸爸和婶婶。”
  “您三位都是孤儿?”陈忆之吃惊道。
  “嗯。”陈冬青答应道。
  “福利院的人看到你额头上的眼睛不奇怪吗?”
  “福利院的残疾儿童很多,见怪不怪了。”
  “哦,叔叔的人生真是传奇。”
  “我都是第一次听这些。”陈泽洋在旁说道。
  “你小时候不关心这些问题,长大了你又总怕我知道你的小秘密,能躲我就躲我,我就是想和你说也没机会。”陈冬青解释道,他看着伴着陈泽洋长大,跟自己的儿子没什么两样,只是陈泽洋青春期叛逆期远离了他许多,叔侄之间生了些隔阂,如今被新媳妇进门一调和,关系重新亲昵了些。
  “说起这些往事让你伤感,不说了吧。”陈爱国劝解道,他倒是以前听陈冬青提起过,都知道的。
  “别不说啊,我还什么都不知道。”陈泽洋申诉道。
  “你下周就要去学校了,准备好了没?”院长婆婆问。
  “准备好的啊,不是您帮我录的英语小短片介绍自己嘛,都寄给学校了。”
  “是你自己坐飞机去还是坐家里的飞机?”
  “随便。”
  “坐自家的飞机吧!我们也去,好久没去香港了,我们一起送陈泽洋读大学,顺便在香港玩儿两天。”婶婶提议道,陈忆之前一秒还在忧伤要和陈泽洋分离了,下一秒则高兴起来。
  “你想去香港啊?那产检怎么办?”陈冬青问。
  “去玩儿了回来再产检嘛,好不好好不好嘛。”婶婶撒起娇来,陈冬青只得答应道:“好好好,玩儿了回来再检查,爱国我们香港房子是在哪里呢?”
  “沙田九肚山宝松苑。”
  “叫人打扫一下,下周我们飞过去,还有飞机,和机场联系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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