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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四章 非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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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往日无异”并非主观臆断,认真观察下,你可以轻易得到“还是那些小团队”的结论。但我是知道的,这看似平和的教室其实暗流涌动。他们以为盖着被子就可以瞒天过海?天真!漆黑里,哪怕是一点微光也将被无限放大。更何况,他们中规中矩和左脚穿右鞋一样碍眼!
  竞争不可怕,可怕的是失败。但只要和“攻略”扯上联系,我就不得不应战、并击溃对手。
  自然地和队友聊天,放在大腿上的手稍用力,硬邦邦的触感让我安心不少:“就让你们这些半吊子见识一下和皇家授封的骨灰级攻略师的差距!”
  那个人刚踏进教室,喧哗的教室立马安静。期待与自信溢于言表,学生们若紧绷的弦,只等那个人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谁也按耐不住,但丑话在前,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开始上课。”这平平无奇的一句话现在听起来是那么繁琐。他应该更简练,直奔主题。但无所谓了,好事多磨,既然上课的号角已经吹响,内容还会远吗?
  就像搜索关键词,那个人不知怎么搞的,通编废话。等他要提问时,众人一脸惘然。有聚精会神到极致的同学迷迷糊糊反问:“老师,今天不画画吗?”
  “昨天已公布考核成绩:不及格。”
  “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正因为不及格所以我们更要画画!”真诚的背后是不甘,和自己一样,所有人都不甘心彻夜的努力白费。
  “你想谋杀老师?”
  “我……我没有!”太过紧张而口吃,所有学生心里一紧--只要稍动脑子不难明白,浪费别人的生命等同谋杀,如果那个人有自己的时间表,这位同学要他再教画画不是谋杀是什么!
  口吃的同学还在解释,那个人也不瞧他一眼,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自我满足:“给你们一个机会,今晚举行一场比赛,姑且叫试胆大会,谁可以留到最后,我会认真听听他的请求。”
  话音刚落,慕容冰妍走上讲台,随手把白纸往黑板上一贴,和那个人扬长而去。
  无礼者一哄而上。为尽快掌握比赛信息,他们是真的争破头。然而即便他们哪一天可以横扫千军,也只不过高级打手。
  “报告会长,我已获取比赛所有信息。”
  “很好,我们走。”
  比赛规则很简单,只有两条:
  “时间:天亮前。
  终点:教室。”
  过简的规则让人生疑,试胆大会什么的,果然是要装神弄鬼吓唬别人?可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在极限谷这彻头彻尾的人间地狱阅牛鬼蛇神无数,学生们真的还会被明知人为的搞怪而吓到吗?不敢想象。当然,如果那个人愿意淡妆浓抹轻歌曼舞,我也不是不能施舍一声尖叫。
  思来想去,试胆大会只能通过协商解决。只是,我又如何能在两百多人中脱颖而出?和少数服从多数不同,这是一票否决制吧?
  醉翁之意不在酒,明面上虽说是试胆大会,但实际考察的是其他内容。
  距离天黑还有三个小时。而截止目前为止,我对如何让学生恐惧还没有任何头绪。不过也不是束手无策。面对未知的对手,只要把自己变得更强即可--
  “我果然是天才。”
  由衷的夸赞。不管形式如何,但判断方法却是一定的。一般人受到惊吓大多会惨叫,所以只要把声音封闭,即便届时真有个万一,借着黑夜也可以蒙混过关。
  不想打草惊蛇,更不想被趁火打劫,一个人守着医疗室,待时机成熟,再要几颗“哑药”--当然只是暂时的。
  黑夜将至,凭借高超的演技,顺利得到“哑药”,服下尝试说几句话,一点声响也没有。
  黑夜降临,划破长空的一记凄厉叫声高调宣告试胆大会拉开帷幕。
  难以置信而怦然心动的开场。欣然规往,转念一想可能是陷阱也就放弃一探究竟的危险念头。蚌鹤相争,渔翁得利,放任敌人自相残杀岂不快哉?这世上也没有比躺赢更高的策略了。
  住宅区惨叫连连,我则捂嘴偷笑--尽管我大笑也不会有人听见。开心之余我也没有忘记记录淘汰人数,哀嚎断断续续地还会有,但已不复初时频繁。一个时辰后,把手指抠出血,住宅区也无半点动静。一副人去楼空的冷清,但炙热的气息融进空气里,如同野兽的沉重喘息让人不寒而栗。
  玩的就是心跳。彼时已过半夜,但幸存者也还有大半。按照这个速度,这场比赛将不会产生胜利者,还有一点,非常重要的一点--距离终点略远……
  现在一想,这场比赛的绝对地利非教室莫属。依规矩,分散到住宅区各个角落的学生终将聚集终点。也就是说,那里是幸存者的必经之路!也绝不会有不能按时到达终点而失去资格的担忧。但现在,天南地北,这儿是一个堪比起点的地方。
  肯定有人埋伏在教室四周,而且还不是少数。有一种病态家喻户晓:不能成己之美,必成人之恶。有些人应该十分乐意在溺水者的簇拥下美其名曰沉没在黎明的地平线上。由此观之,随大众的人并非都没有主见,而是对鬼畜的美爱的深沉。
  当务之急是赶去教室。如果用机械人,纵横住宅区也不过几分钟,但显然不行。要明白,试胆大会这四字本身就是一个规则,凡是逾越常规的行为的巨大风险都是不能承受的。所以长夜漫漫,这看似最后一步才要早早摆在第一位。
  时间把人的耐性消磨殆尽。经过不断的感情累积,对消极态度的控诉热烈到极点。就在我无所畏惧,要主动出击时,惨叫像一盘冷水从头浇到脚,这时候我就清醒了。我甚至能想到被这一叫再度清零的气氛将会引导我们走向灭亡。
  一定动起来!人的价值是自己证明的!老天像老爸老妈那样拿着大棍在后面鞭策你简直是痴人说梦!
  拿出信号弹,六十度角发射。
  然后鞋底抹油,赶紧溜!
  多了一道栅栏不见得更安全,但学生们会很自觉地保持在栅栏里面活动,尤其是伸手不见五指夜里。故此时走外道绕去教室也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想到做到的人也是凤毛麟角。
  惨叫频率陡然上升--窃喜--这不是当然的吗?越演越烈……和滚雪球一个道理?
  连绵的惨叫让人怀疑!按理说,受惊只是瞬间,回过神来该垂头丧气才对,哪像这种落荒而逃时方有的撕心裂肺?
  放慢脚步,求救声狂风般扫来,不由自主地躲进树丛里,偷看。
  鬼火突然蹿入视野,两旁大树倾侧,一只手抓住光芒,转瞬便销声匿迹。若非目不转睛盯着,肯定会以为是幻影。而正是因为知晓这不是幻觉,一股寒意自心底溢出,蔓延开来。
  鬼火被掐灭,最后定格在光影里的是一只非人的手。
  恐惧有许多种,但被鬼怪追杀肯定名列前茅。
  吃了药的我不能开声,但皮肉若即若离的恐怖却很好地体会到了。虽然没有镜子,但我可以准确地描述自己当时的模样--宛如跑了几十公里的马拉松,脸青唇白。
  此地不宜久留!
  哀嚎此起彼伏,幸存者迅速减少,终于到达一个是否仅剩自己、模棱两可的数值。
  哀嚎戛然而止。死寂让我化为质点,世间种种被圆润的四面墙拒之门外,我能清楚感受到它们的存在自己却又置身事外一般--
  矛盾。
  能不能到达教室无关紧要,重要的是那脏东西必定在教室恭候每一个有求胜欲的人的大驾。
  在试胆大会用老鼠夹算计挑战者是违例大概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虽方法不同,但不得不说,惊悚效果显著。
  传闻丁小胖这个半兽人变身后会六亲不认,银制的短剑没入心脏他还能蹦达吗?
  猛的后背一凉--庞然大物近在咫尺!
  兽人的鼻子真不能小觑!
  银制武器随手一甩,我没命狂奔。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但怪物的嘶吼却是那么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里。
  喉咙早已干涸,但狂风依旧长驱直入。我毫无疑问地跑出新纪录,而事后从逃跑路线我才再一次认识自己潜力之大--逢山过山,逢海过海,越过栅栏、荆棘,我笔直到达明亮的教室。
  我见到那个人,他泰然自若地坐着,身旁则是慕容冰妍,然后我像所有短跑运动员冲刺时那样,上身前倾,尽可能让加速度向前。
  我摔倒了,不过毫无痛意。
  我大脑空白良久,唯一活着的感觉是上气不接下气。
  逐渐恢复视力,映入眼帘的是化妆成狼人的丁小胖。
  他没有狂化,也就没有暴走,也就还可以协商。
  万潮峰拿着一本小册子,指着十几个人,冷道:“你们失去比赛资格。”
  有人不服气,结果被反驳到哑口无言。
  什么时候在哪里惨叫--这场发生在住宅区的比赛竟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下!
  “喂!我可没有发出那丢人的声音!我还能继续比赛!”
  “鬼没有人权。”
  “你说什么!”丁小胖发难,但万潮峰比他更快,三两下把他放倒、翻白眼。
  之前的手下败将今日竟赢得这般利索,这就是修炼的成果吗?
  “会长万岁!”
  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萧柱光等以前攻略协会的人手舞足蹈……
  慢着?我……赢了?!
  “我才是当之无愧的攻略之王。”
  缓缓站起来,缓缓拍干净身上的泥土,我想要不要应众要求,重修画画?
  飘然离去洒脱无疑问,这也是对高高在上的那个人的一记响亮的耳光。
  不知谁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心里很不爽,但人逢喜事,还是原谅他吧。转过身,一张鬼脸凑的老近,我连忙往后跳去,定睛一看,做鬼脸的竟是林海锐!
  熟络是一回事,男女授受不亲这是基本礼仪。从比赛开始到现在积赚的一肚子火正要爆发,涕泗横流、努力变换鬼脸的何梅洋让我幡然醒悟:他是真哑巴!
  完了,比赛完了……
  “平局。”
  慕容冰妍那看穿所有的语气让我很不爽,但她说的对,真正意义上的平分秋色……
  灵机一动,只要有一方认输不就成了?我向林海锐眨眼睛,示意他认输。
  他视而不见。
  “付出却得不到回报--而这恰是我所厌恶的。”
  那个人一脸漠然,拔出随身的匕首,朝放在讲台的左手刺去!
  四溅的鲜血、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无不疯狂地冲击围观者的各神经感官!
  他淡定地拔出匕首,任由鲜血如注流下,然后把它扔到我和林海锐之间。
  有人抱头歇斯底里大吼:“疯子!疯子!”
  “会长!别管他!他就是一个喜欢看别人自残的变态!”
  没错,像轮流刺自己一刀,忍到最后的为胜利者这样的“试胆大会”谁会承认!
  “比赛时间还剩一刻钟。”称职的裁判员不合时宜地报时。
  说服林海锐的时间还很充足。稍微聆听一下他的意思,然后看能不能整合着说吧……
  林海锐扑在地上,拿起匕首,深呼吸一口气,全力刺向手掌!
  嘴唇咬破了,汗水也像变魔术一样倏忽间挂满额头,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咬牙一下子拔出匕首--除了鲜血,还伴随着肉丝。
  林海锐把匕首扔到我的脚下。我愣愣地看着这沾满两个人鲜血的凶器,皲裂的嘴唇蠕动着,口舌燥热难耐。
  有些东西丢失了,即便能找回来,也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了。
  “既以攻略起誓,萧门子弟就不能败北!”
  大脑一热,我捡起匕首,使劲往手掌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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