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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 辽圣宗耶律隆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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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至夜黑,大雪纷飞,萧太后等人方赶回上京,远远的便见一彪人马迎来,却是辽圣宗耶律隆绪因为不见了太后,派人四下寻找无果,不由心焦大发雷霆,便责令一众文武官员在城门外相候,非要等到太后方可回城。
  一众文武官员无不暗暗叫苦,只得都拥到南城门外苦巴巴的等候太后回来。等得不久,风雪俱至,众人都是挨冻受饿,只觉自己象是被遗弃在外的野兽一般,毫无尊严,其间那种苦不堪言自不必说。
  虽然大部分人心中多有怨气,可是谁也不敢多出声,想来萧太后无故失踪,出了这等大事可是竟然没有一个人知晓,若是太后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塌天的罪责该摊谁去顶?人的卑劣之心可见一斑,每个人都想:“若真有事,那自然是大伙儿一起顶,就是挨冻喝西北风那也得一块儿受,到时谁也脱不了谁。”
  待到大家都一起硬着头皮引颈就罚的忍受着耶律隆绪的责骂时,却忽然发现不见了韩德让,耶律隆绪这才心中一咯噔,立时明白是如何个回事儿了,心说:“乖乖,原来老两口子是幽会去了。”事情一明白过来,心中的气恨便也小了不少,甚至还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过激的冲动,不该责罚群臣去外面挨冻。可是龙口一开历来是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哪能再有反悔的道理?耶律隆绪抬头望着外面寒风朔朔,雪花飘飘,不觉打了个冷颤,心想:“还是错就错下去吧,大不了我也去喝喝西北得了?只是这天寒地冻的,也不知众官员冻坏了没有?要是有谁冻成了冰条那也怪不得我。”
  他打了个冷颤,便抱着一半好奇一半戏虐的心态,但脸上偏生要表现出一种有苦大家受的神色,匆匆赶到南门,大老远的就见一拉帮大小官员都顶着寒风缩着脑袋发抖,整个脸上都寡白寡白的惨得吓人。
  耶律隆绪好生过意不去,正要表示关心的问候两句,忽听有人惊喊道:“太后回来了!”
  众官员抬头望去,果见一队人马蜂拥而至,正是萧太后韩德让等人泪奔了回来。群臣又是欢喜又是忧心,便木偶般习惯成自然的“哗啦”一声跪倒一大片,齐声叩呼道:“恭迎太后圣安!”声音虽然宏威,但却早已冻得萧索不少。
  耶律隆绪瞧着太后神色凄伤,而且怀中还抱着一人冻得僵硬僵硬的,不由心中一凛,再一看竟是玉镜公主,脸色立时变了,惊声道:“太后,玉镜公主她……”萧太后也不待他问完,森然道:“回宫!”耶律隆绪也不敢再说,心中只是怦怦乱跳,再往韩德让望去,却见他也是一副灰头土脸惨不拉几之状,便已心头发冷。随后又是一副临时扎成的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人,浑身都已被鲜血染透,完全一个血人儿。
  耶律隆绪凑近了才识得是驸马木易,更是惊得大气也不敢喘了,只觉一颗心猛地一沉,竟沉到雪底下去了,再无一丝温暖的气息,只是一个劲儿的滴念:“出奇了天,这……这算怎么回事?”
  其时上京是为辽国国都,虽然辽国那时的国力雄厚远比大宋为甚,只是契丹人历来是游牧民族,流动性大,所以上京的建造气势却又不如大宋都城雄伟繁华。入得城内,冰雪掩映,四下静悄悄一片。因大雪封寒,城中居民天不入黑便都早已入睡,虽然梦中听得街道上踏雪沙沙作响,却也不觉惊怪的起来窥个究竟。就算没睡的,便悄悄躲在门后往外偷看,瞧着这一长列兵队死气沉沉般的缓缓而过,说不得暗暗纳闷一番。
  一路之上,耶律隆绪早已是心惊胆跳着,他不用脑袋想也能用脚趾头知道太后定然是遇到了极大的危险,否则以韩德让和驸马木易的威勇,是不可能受得这般重伤的。
  那么是到底出了什么事呢?他惴惴不安的想问问韩德让,但几次话到嘴边又被他惨不忍睹的神情给压缩了下去。显然韩德让毕生征战无数,象这种惨败是从来也没有的,而且更是出奇的,所以他的心痛得比伤口还要痛。
  回到宫中,天已完全黑了下来,空气中呼啸着刀锋般的寒风,一片一片的雪花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准确来说,这种感觉也只有耶律隆绪才深有体会。他不时的轻咳两声,想故意舒缓心头的紧张感,却始终无法驱散那股积郁心头的阴冷。他明白,这不是冷,这是太后的威仪,太后的一切情绪都是他的喜怒哀乐。
  忽然,只听萧太后说道:“玉儿睡着了,你们谁也不要吵醒她!”她的声音沉着,但很冷峻。
  耶律隆绪愣了一愣,还未回过神来,萧太后便抱着玉镜公主蹒跚着走入后宫去了,丢下众人都莫名其妙的不知所云。韩德让自然明白萧太后的心思,对耶律隆绪说道:“皇上,玉镜公主只是受了些伤。”耶律隆绪“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那您的伤怎样了?”韩德让道:“谢皇上挂怀,还不碍事。皇上,夜深寒冷,还是早些歇息吧?”也不待耶律隆绪多问两句,便躬身而退。
  耶律隆绪无奈的叹口气,只得着人吩咐候在殿外宛似寒号鸟般哆哆嗦嗦的群臣各自退去,如有什么事明天再作计议。群臣都冻得够呛,心想:“若还有什么计议,老臣等岂不都要冻成冰条了?”一把鸟兽散,各自回窝。
  第二日早晨,大雪又变得七零八落了起来,呼呼的寒风扑在脸上都觉麻木不仁。耶律隆绪往后宫走去,一路叨念着:“这雪一连下了ba九天,难道真要下个十五才会晴下来?难道太后当真会观天像?真是出奇了天,这……这算怎么回事?”七思八想的来到萧太后寝宫前,正逢上梁王耶律隆庆。
  耶律隆庆是圣宗耶律隆绪的二弟,为人奸诈,却善于领兵作战,后晋封梁王留守南京。恰逢耶律隆庆这几日回来上京有事,他在上京之时,每天早晨都会给萧太后请安,今日自然也是惯例前来。
  耶律隆绪见到耶律隆庆,脸上立时堆满笑容,道:“二弟,早啊!正好我们一起去向母后请安!”耶律隆庆叹道:“大哥,我刚去了,只是母后说谁也不见,似乎心情不大好呢?”耶律隆绪道:“哦,这样吗?”心中突突,便径直前去叩见,果然也被萧太后挡了回来。
  随后三日,耶律隆绪又去了几次,都被慈睿宫的内侍管事萧燕奴给婉拒了回来,说是萧太后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谁也不要去打扰她。耶律隆绪一听,心中便有些担忧了。一个人躲在房里三天不见人,清静倒是清净,只怕以萧太后的性格静得就有些不对劲了。他联想起那日太后等人回城的情景,又想着玉镜公主就那么僵硬的躺在太后怀里,以太后的话说,玉镜公主那是睡着了吗?耶律隆庆暗暗叹道:“真是出奇了天,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谁都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呢?这无疑是太后吩咐了的,可太后……”
  他想着呼吸又急促起来,心头愈来愈冷,忽然一拍大腿,叫道:“血,是的。玉镜公主身上的血迹,我怎么不早些想到呢?耶律隆绪啊耶律隆绪,你傻了啊你?”匆忙赶到慈睿宫,途中恰好又碰上韩德让满脸忧急的赶来,便也顾不得礼仪,直接问道:“相父,你能告诉我吗,那日你们去狩猎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韩德让也不敢凝视他逼迫的眼光,哀叹了一声,道:“皇上,我们先去见了太后再说吧!”耶律隆绪紧张的心情又加重了些,听他话中之意,显然这中间的事情是很严重的。
  二人来到慈睿宫,却见那萧燕奴正慌慌张张的从里面闯了出来,一见到耶律隆绪,不禁面色大变,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惶惶的道:“皇上,皇上,不好了,太后病得厉害,已经……已经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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