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调查

　　“是那个炼金术师？”冯雪发挥出70点的敏捷，学着正常猫咪的样子跳上路边的垃圾桶，然后凝视着这个看起来有些中二的青年男子。
　　男子大约二十五六岁，身上穿着一套得体的军官装，看起来和钢炼中的亚美斯多利斯军装很是相似，不过进行过一些细致的调整，总的来说还是经过了幻想化的二战德军军装的变体。
　　此时作为国家炼金术师标志的银怀表就捏在他的左手上，不断开合之间，发出清脆的银制品撞击声。
　　考虑到之前轮回者们的对话，眼前这个人并非真正的国家炼金术师，他的火焰炼金术很可能是通过兑换获取的力量，这样一来，这枚银怀表的来历就值得玩味了。
　　别以为这只是中二病在装逼，原著中可是有军部将贤者之石半成品放入银怀表来增幅国家炼金术师炼成威力的，换句话说，这个不是国家炼金术师的家伙从不离身的银怀表，很可能也装着贤者之石。
　　不过更让冯雪在意的，是他手上的那双白色的手套，手背上带有蝾螈图案（其实是沙罗曼蛇）的炼成阵完全暴露了他火焰炼金术的底牌。
　　“体术不好，能力缺点巨大而致命，而且和队友关系不太好，简直就是送上门来的切入点！”冯雪心中暗道一声幸运，却是不紧不慢的跳下垃圾桶朝着对方走去，虽然技能面板无法使用，但是基础属性却不会有任何的改变，这就意味着——
　　即使是猫，他也是一只有着85的魅力的猫！
　　“喵！”冯雪来到青年的面前，做出一副猫舔爪子洗脸的姿势，好在在变身后自己的衣服已经变成了毛，不然这么把口水往脸上涂还真有点不适应。
　　顺便一提，模仿动物是正规表演系专业的必修的内容，因此拥有75点表演属性的冯雪自然是能够模仿的惟妙惟肖。
　　“去去！现在没工夫理你！”青年显然是注意到了卖萌的冯雪，不过他并不是那种杀人无算却喜欢小动物的反差萌选手，根本没心思理会这一只看起来蛮漂亮的小野猫。
　　“喵？”冯雪在这一刻丢掉了节操，轻轻将脑袋向右歪了大约十五度角，然后发出了一声莫名其妙的叫声。
　　“……”青年并没有什么表情，不过路过的女性却被冯雪的动作所吸引，一时间，青年所在的位置竟成了整条街道的焦点。
　　“可恶！”青年狠狠地瞪了冯雪一眼，虽然主神拥有屏蔽轮回者衣物的能力，但并不是让他们的衣物在剧情人物眼里变得正常，而是通过某种手段使其合理化，比如拍电影啊，cosplay啊，中二病啊之类，在这样的大前提下，如果被众人注视的话，即使再怎么合理化也会引人注意，所以大多数经历过一些剧情的轮回者都会在进入剧情世界后换上合适的服装。（顺便一提，这种屏蔽仅限于衣着，就是说你要是装个机械臂或者开个高达，那是绝对不会变得正常的，而且一旦进入战斗状态，屏蔽就会消失，只有脱战才会再次启动）
　　不打算引人注目的青年打算立刻离开，但冯雪怎么会给他这种机会？几个小碎步便追了上来，70的敏捷对于猫来说虽然略有不足，但是对于人类来说就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水平了，以青年那并不算强的体质，根本没办法甩掉他，还没等他走出十米，便已经被冯雪贴了上来，猫爪一捞，便顺着青年的裤腿爬上了他的肩膀。
　　“死猫！赶紧给我滚下来！”青年伸手驱赶冯雪，不过冯雪的敏捷又岂是白给的，此时的他就好像猫和老鼠中里被杰瑞爬上背后的汤姆一样，左晃右晃，不但抓不住，还把自己累了个够呛。
　　青年此时心里那个气啊，要是在没人的地方，他直接一把火就把这混账猫烧死了，可是大庭广众之下这么玩，怕不是嫌主神的屏蔽太给力喵？
　　“我身上又没有鱼，你跟着我干嘛！”青年气的直跺脚，不过冯雪却是一点不在乎的继续挂在青年身上，到最后这个青年也无奈了，只能叹了口气，准备去厕所或者别的什么没人的地方把这只猫解决掉的时候，猫却主动跳下了他的身体，一溜烟逃跑了。
　　“是感觉到了我的杀气吗？动物的感觉还真是敏锐呢！”青年撇了撇嘴，拿起这个城市的地图继续游荡起来。
　　成功记忆了青年外表的冯雪却并没有离开多远，只是远远地跟在青年后面，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作为轮回者，没理由会无端跑出来闲逛，跟着他，说不定能探查出他们的主线任务。
　　就这么跟了大概百来米，青年忽然停了下来，然后拿出一只看起来油性很足的粉笔走到墙角，在上面画了几笔之后，便再次起身离开，从他那毫不犹豫的行为可以看出他的目的性很强，根本不像是第一次来到陌生城市那样迷茫。
　　“通知伙伴的暗号？难道主神空间连对讲机这种东西都没有吗？”冯雪没有立刻去追青年，而是来到他之前涂鸦的地方，不过这一眼看过去，冯雪整个人却如坠冰窖——
　　在这面本就被不知道是暴走族还是其它什么人涂鸦的乱七八糟的墙上，冯雪看到了一个只有巴掌大的圆形图案，如果是一般人，可能只会把它当做是中二病绘制的魔法阵，但是作为一个钢炼粉，冯雪很清楚这个不断向中心旋转的圆阵所代表的意义——
　　国土炼成！
　　“这家伙，打算在杜王町进行国土炼成吗？”猫咪状态的冯雪黑着脸，如果之前他对这些轮回者只是恐惧和好奇的话，那么现在，就带上了浓重的敌意。
　　所谓国土炼成，顾名思义就是将整片土地作为炼成阵的炼金术，而作为材料的，当然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活人。
　　是的，这个青年打算把杜王町五万八千七百一十三口人，全部杀死，然后炼制成传说中可以无视等价交换的原则，被称之为完美物质的究极存在——贤者之石。
　　“不是五边形，而是正七边型与双圆的结构……见鬼，居然是‘真’贤者之石吗？不过他到哪里去找五个人柱出来？不，等等，灵魂品质高并不一定要见过真理之门啊，这个世界的替身使者……原来如此，所以说这家伙是打算拿到这五万份贤者之石，然后回钢炼世界得到真理之门吗？”冯雪想起之前在酒馆听到的谈话，微微叹了口气——他并没有破坏那个炼成阵的想法。
　　因为这并没有任何意义，反而还会引起对方的警觉，远远跟在青年身后，记下了七八个刻画炼成阵的地点后，冯雪才找了个厕所恢复人形，一脸阴沉的回到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