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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大人……”
经过三日的战斗，羽村沙城对于面前的圣女可谓是五体投地。
并没有什么技巧，只是用力量直接碾压过去。
与自己不同，圣女大人用的是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碾压过去。可以好不夸张地说，圣女大人一个人可以抵得上一个军队。
只是单纯的崇拜力量而已。更何况，以少女的身体拥有这样的力量，想必承受了常人无法承受的苦难吧？
“羽村沙城，最新得到消息，圣教国已经派人来支援卡伦卡亚了。”
我冷冷一笑，关闭了天网，道：“看来，圣教国那群混蛋也已经坐不住了。”
“圣女大人，圣教国的话，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
羽村沙城试探性地问了一下。天权宫一直都是大陆顶级强者的聚集地，他虽然见识过了我的力量，但是却并不认为我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同整个圣教国抗衡。
“没有必要。”
我冷声道：“今天我发现我的天网并没有被卡伦卡亚封禁，想来是因为卡伦卡亚分崩离析，根本没办法管我这等闲事。”
“我已经用我的天网骇入了卡伦卡亚的天网系统，将亚当城的天网变为局域网。他们的信息，已经没办法传到整个大陆了。”
也就是说，如果我在这里杀死天权宫的人的话，他们也没有办法将任何的信息传到外界。外界只会知道圣教国天权宫的某人在帮助卡伦卡亚抵抗巴斯军队的过程中战死而已。
区域网……
羽村沙城根本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从头到尾，他只能够听懂天网一个词而已。
不过也是，我关于天网的技术都是在卡伦卡亚王城的时候学习的。像普通的民众，连修行都做不到，怎么可能有多余的财力去研究天网这种看起来没有任何用处的东西呢？
他只是一边笑着点头，一边感叹圣女大人厉害啊……
圣女大人……
多么可笑的称呼。自己原本是要成为王的，但是却……
这是……讽刺自己么？
无论我怎样努力，也只能够屈居人下，给别人卖命么？
我捏紧了拳头。虽然我很想掌控巴斯，但是我知道现在还远远不是时候。
否则，我拿到的很可能只是一个空壳而已。
……
同之前不一样，在得到圣教国的支持之后，这些领主居然胆子大了起来，在我刚刚睡醒便率领部队站在了我军前方，耀武扬威。
他们，难道不知道相对于我们，圣教国才更加危险么？
如果被巴斯占领的话，最多是受点战乱之苦，进行象征性地入城抢劫而已。但是被圣教国占领，则是会进行本质上的改变。
未知的东西，往往才是最恐怖的。
虽然我对于圣教国的新政策表示赞成，但是对于这些贵族嘛……
“羽村沙城，那个，前来支援卡伦卡亚的是谁？”
“前来支援卡伦卡亚的人，是白宸洛。”
白宸洛。
可以说，天权宫的人我几乎都没有交集，唯一有交集的两人，一个是白宸洛，一个便是卡伦卡亚曾经的国师。
白宸洛，我对于她的实力没有一个准确的认知。只是知道她的实力应该同真央神术学院的院长是一个层次的。
我变为血族，她功不可没。想来，当初所谓的逆转劫生之阵，应该是为了之后卡伦卡亚的崩坏计划吧。
对于她，我倒是没有什么怨恨的表情。我做过的事情同她相比差不多。倒不如说还要比她更狠。
虽然之后可能有所转变，但是有些事情做出来了，就没办法挽回了。
“羽村沙城，撤军吧。”
“唉？”
羽村沙城看了我一眼，有些好奇，面前这个极度自信的人，是如何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不过，圣女大人，对方已经攻过来了，如果没有军队断后就贸然撤退的话，很有可能会……”
“你没听懂我的意思么？”
我冷声道：“你们撤退，我留下。”
“好……什么？”
羽村沙城整个人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用几近咆哮的声音向我吼出了声。
“断后就基本等同于死亡，你身为主将，怎么可以断后？如果你死了，这支军队……”
“这不是还有你么。”
我轻声道：“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你也应该相信我有那个能力。”
“我……”
虽然我的实力他看在眼中，但是他并不认为我一个人可以抵挡一支军队。更何况那个军队中还有一个来自天权宫的强者。
这无疑是送死。只是，如果派军队断后的话，又有谁能够挡得住那名叫白宸洛的人呢？
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能够……和您一起留下来么？”
“为什么？”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你应该知道，你的实力根本不够，如果留下来的话，没有任何用处，只能够送死罢了。而且，以我的性格，绝对不会去救你的……”
“完全不需要圣女大人救我，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为什么？”
我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目光仿佛穿透了他的身体。
没办法理解他的想法，以及他此刻表情所包含的东西。
“因为……”
羽村沙城咬了咬牙，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因为，我喜欢圣女大人您啊！”
“喜欢？”
我微微一愣，眼神逐渐冷冽了下来。
羽村沙城不敢睁开眼睛，他知道，面前的女孩子一定会非常愤怒。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副官而已，有什么资格……
“喜欢……是什么感觉？”
我冷声问道。
喜欢……
我从原本莫德雷德那里继承了几乎所有的情感，但是唯独不明白，所谓的喜欢，究竟是什么。
因为我根本不需要那种东西。身为此世之恶的载体，或者说，我就是此世之恶本身，是根本不需要那种多余的感情的。
“喜欢么……”
羽村沙城有些难以置信，他根本没有办法理解一个人居然不知道喜欢的含义。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圣女大人都不可能喜欢上自己么？
莫名放心的时候，心中却又有些失落。
“没什么，圣女大人……只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已。”
“这样啊……”
我恍然大悟，如果喜欢这种感情有必要的话，我怎么可能没有呢？
应该是累赘，所以在我转化的时候彻底丢掉了。
……
“羽村沙城，告诉我，你后悔么？”
我冲着他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后悔，陪着圣女大人送死么？”
他笑了笑，道：“如果是陪着圣女大人的话，我不怕。”
“这样啊……”
我也笑了，轻轻挥手，数百影从者从地下钻出。
让军队撤离，并非我对自己的力量没有自信，只不过是想要转化大批影从者而已。
在王宫那一战中，我的影从者大多都已经自爆了。
原本，羽村沙城留在这里，也是会被我转化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不想将他转变为影从者了。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愉悦”？
“圣女大人……这是……”
“这是我力量的一部分。我可以将正常人转化为这样的影从者，他们的力量可以得到很大的提升，但是会失去自己的意识。”
我向他解释道，同时打量了他一眼。
“这样啊……果然是夺天地造化的好手段！”
羽村沙城不由惊叹，根本没有一丝不满或者怀疑的神情露出来。
也就是说，他对我这么放心么？
真是……无趣！
我转过了头，紧紧盯着面前的数万军队。
或者是，盯着在那数万军队上空的人。
“白宸洛。”
“哦呀哦呀，是当初那个卡伦卡亚的小公主呢！我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而且似乎……成为了巴斯帝国的女将军？”
她轻轻一笑，依旧是当初的样子。
“我已经……成为超越导师的魔法师了哦！导师便是我亲手杀死的……”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撇了她一眼。拉普拉斯与我关系并不密切。他的死亡，我最多只是感伤一下而已。
“你的反应，和我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样啊？”
白宸洛抿了抿嘴唇，似乎甚是失望。
“无聊。”
我冷冷地笑，淡金色的长枪慢慢显现，也几乎是在一瞬之间，金色的铠甲包裹住我的身体。
“这就是……情报中所说的，你的能力么？”
白宸洛笑了笑，道：“听他说，你还能够使用一种虚数魔法，似乎可以吞噬别人的魔法？”
“没有对我使用，是瞧不起我么？”
“退后。”
我冷声告诉羽村沙城，同时慢慢向前走。
白宸洛亦挥挥手，在她身后的军队很有默契地同时后退，给我们留下了足足数千米的战场。
只不过……这战场还是有些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