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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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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的叹息,显得那样无力,静静的飘向远处。
  一切,掩饰在黑暗中,化为清风。黑暗,再次吞噬他的意识,在无声中带着他前往那解脱之处。昏迷中,一道声音再次响起,阵阵疑问,想要将他触动。往日的记忆,真的模糊?往日的回忆,难道随风?那份执着,如此结束?
  望着黑暗的四周,辰逸的意识十分微弱。是谁,为什么我听不清楚?究竟你想说什么,大声一点,我听不见。静静的,那神秘的声音又消失了。费力的回想,似乎有一丝印象还留在心中,可惜是那样的模糊,怎么也看不清楚。
  感觉到生命已经走到尽头,这一刻的辰逸显得有些落莫。或许是无力挣扎,或许是意识模糊,总之这一刻的他,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记忆中,除了苍白就是寂寞,这一切,是那样的令人失落。微微抬头,望着无尽的苍穹,这一刻,他的眼神是那样的空洞,灵魂似乎已经飘散了。
  寂灭中,辰逸闪着微光的意识,飘向了黑暗的深渊中,一切就那样结束。突然,一丝问语,传到他的心中,让他忍不住回头。这一生,你就这样走了,可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尘世中,难道就没有了一丝牵挂?
  黑暗中,辰逸望着来路,丝丝尘封的记忆,在这一刻如潮水般涌起。
  一个身体微胖的年轻女子流着眼泪,抱着流鼻涕的小胖墩,嘴里絮絮叨叨说道:“小辰,长大一定要让人看得起。”
  “小辰!你爸上外国当劳工,你可要努力学习啊,地里秸秆还没有捆完,现在都上冻了,我得去捆,你在家可要听话。”
  “小辰,哈哈...别人家可都没有电视机,这下你有面子了吧。”女子捶着腰大声说道。
  “你上初中了,手里可不能没有钱,不用担心我们没有钱,你这点零花钱我们还是供得起的,好好学习,看你二姑家的小雅都考上大学了。”
  “不准辍学!以后不准跟着他们玩了,多花点钱也得让你上高中。”
  一个青年捧着录取通知书,高兴地说道:“妈!爸!我考上大学了,但是专业不太喜欢。”
  “小辰!在医院工作多好。男生当护士怎么了,千万别辞职。”
  “小辰!在京城卖房子苦不苦,怎么那么晚下班啊,和你说一声,我去海边干活了,过年工资高,过年就不回来了。”
  骨瘦如柴的男子在病床上剧烈咳嗦,向满头花白的父母问道:“爸?妈?不是良性肿瘤吗?大夫咋说不能手术呢?”
  “小辰!老中医说你这病有不少好的呢?边吃中药放化疗副作用也小,钱不用你担心。国家有医保,你爸说庄稼地卖了咱们马上再去放疗。”
  骨瘦如柴男子艰难咽下去熬好的中药,听见母亲如此说,目光有些闪烁。
  最终他还是选择相信,每天3次坚持把药喝下去,每次他面部表情就能判断出那药的味道,不说即知。
  医院中,干瘦中年男子将碗里的肉夹到枯瘦青年的碗中,“你妈刚送来饭,你多吃点肉,看看比起你大学毕业那会儿瘦多少啊?”
  枯瘦的青年犹豫地挠了挠没剩几根的枯发,将他看见就作呕的肉推到一边,终于鼓起勇气向干瘦男子歇斯底里地喊道:“爸!我早就知道了!我就是学医的,这病根本治不好!我不想骗自己,我也不能再拖累你们啦!”
  干瘦中年男子慌忙去病房脸盆里洗了一把脸,脸上的水却一直在流淌。
  ......
  “准备后事吧!”
  “小辰...小...小辰。”
  “是爸妈对不起你啊...小辰...”
  躺在病床的干瘦男子已经没有了呼吸,没有光泽的眼神中想看看谁在哭泣。
  他也想说:“对不起!”
  猛然间,一切的思绪在心底闪过,种种往昔,都清晰的浮现心头。辰逸低吼一声,全身突然爆发出一道微弱的光芒,全力向着来路飞去。这一刻他突然明白,自己还不能死,自己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全力向前飞去,辰逸心中含着坚决的信念。逆径中,强大的束缚力牢牢的拉住辰逸的意识,似乎想要将他吞噬。后方,一个声音不停在对他呼唤,让他继续回归那黑暗之中。然而这一刻的辰逸,心中全是坚强的意志,正奋力的向前冲。
  似乎无边无际一般,辰逸飞了好久,四周仍然一片黑暗。感觉到那束缚力越来越大,辰逸的意识越渐淡薄,一股无奈与无力慢慢将他包围。奋力的继续飞了好一阵,终于,随着意识的淡薄,辰逸陷入了无边黑暗中。
  憔悴无力,逼得他心头愤怒,却只得无奈的选择放弃,因为他别无选择。不甘的愤怒与叹息,宛如他最后的声音,飘散在了无边的黑暗里。
  当一切走到尽头,意识完全消失的那一瞬间,天地间,一股浓浓的执念,瞬间划破天地,穿透时空。两道思念夹着声声呼唤,缕缕问候,以无比的执着,强行穿越三界,对着那逝去的人儿,发出了最后的问候。
  黑暗中,一团飘散的意识突然震动,那震人心魂的呼唤,那荡气回肠的问候,使得它慢慢汇聚在一起。白光,在这一刻闪现,淡淡的白色光芒开始呈现在黑暗中。随着黑暗中一丝光亮的出现,黑暗如同潮水一般逝去,白光铺天盖地将那已经虚弱到极致的灵魂笼罩。
  “轰!”
  眼前的景物终于清晰起来,他看了看自己全身已经被污浊汗水浸透的衣衫,又摸了摸脸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液体。只能再次施展了一个“涤浊”法决。
  “修行之路,危险莫测!太上无情,既遗憾已成昨日,思念只能再留遗憾!”
  “该忘的还是忘了吧!”
  辰逸脑海中那对儿年迈的面庞似乎对他微微一笑,随后便如烟尘一样彻底消散了。
  “易与天地准,故触弥伦天地之道。”
  他成功晋入了幽鬼境,但是刚刚发生的却让他心悸。
  “无有宇宙天地、无有万物与我,这就是人无我,法无我吗?”
  随着辰逸成功晋级到幽鬼境,另一番天地展示在眼前,同时他也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对天地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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