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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懵懂懂间，他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完成了《天轻筑基术》第一重的1%进度，凝聚100个虚实灵光。
陈九一脸懵逼，自己昨天晚上累死累活，才凝聚出了一个虚实灵光，怎么现在一下多了近百个？
陈九立即反应过来，是因为刚才无数个融入身体的光晕！
这一趟吸收光晕，竟然就省了他三个月的修炼功夫！
陈九一时间陷入了思考。
那些光晕的来历不难理解，杨莹的剑气显然是由灵气构成的，虽然它在杀人的过程中消耗了绝大部分，但还是有所剩余，消散成了原始状态。
很可能，它是重新转化成了灵气，回归天地。
或者说，它转化成了某种构成灵气的，更本质的东西。
就像是氢气分子是由两个氢原子构成的一个道理，否则分解之后的灵气不是可以重新吸收利用吗？
陈九心中暗自下了个定义，干脆把这种灵气分解之后的光晕点，叫做灵原子，当然，他们肯定不是真正的原子，而是一种更加本质、神秘得多的存在。
也不知道一丝灵气，可以分解成多少个灵原子。
杨莹不能够重复利用灵原子，或者说他们都感受不到灵原子，只能任由它们消散到天地间。
可自己的元素周期表却能够吸收这些灵原子，重复利用，还自动将它们组装成虚实灵光！
原来这才是自己的金手指啊！
陈九心中一阵激动，他原来还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修炼呢，按照原来的修炼速度，恐怕等自己老死，也练不出什么成就！
可现在不同了，自己修炼太慢，但完全可以从别人那里蹭啊！
只要多找到一些能够运用灵气的人，靠近他们施展武功、运用灵气的地方，自己就能蹭走他们灵气技能剩下的灵气，反哺自身，那等级还不是像坐火箭一样蹭蹭蹭往上升啊！
而且实力越强的人，自己能蹭到的就越多，如果战场激烈点，灵气技能充足一点，要不了一年半载，自己就能进阶到昨天晚上那个程度了！
陈九心里头一阵火热，这种感觉，就好像原本女神跟你分隔在地球的南极北极，但忽然，女神就住到你的隔壁、甚至睡到你的床边来了！
近在咫尺！
兴奋了一会儿，陈九心里忽然又有点儿别扭，蹭别人用剩下不要的东西，拿回来加工加工自己来用……
怎么听起来，他这么猥琐呢？简直像个自动垃圾处理器似的！
别人的金手指，都是杀人升级、杀怪升级、成就升级、甚至还有把妹升级的。
可自己这元素周期表的金手指，怎么是蹭着升级、捡垃圾升级呢？
不止蹭，还偷偷地蹭，不止捡，还悄悄的捡，未免太怂、太猥琐、太不体面了吧！
下一刻，陈九赶紧把这个想法剔除出去。
想什么呢！蹭等级的金手指就不是金手指了？
这分明是高科技啊，24k的纯技术含量有没有，自己这是为生态做贡献，怎么能说是捡垃圾升级呢？
再说了，这也不是垃圾！灵原子怎么能是垃圾呢？
陈九心里头一通长篇大论，过了心理关，却又有另一个问题浮上心头。
自己真是为生态做贡献，而不是跟老天爷抢饭吃吗？
陈九又想起了那一道吓了他一大跳的惊雷，老天爷的警告可还历历在目呢！
灵原子为什么能自动构成虚实灵光？
陈九心中已经有了头绪。
好比碳原子可以构成木炭，也可以构成金刚石。
那显然，假如有一种手段，能直接用碳原子组装金刚石，那比起用木炭制造金刚石，肯定要容易的多。
类比来说，灵气就是木炭，虚实灵光就是金刚石。
其他可能还存在的很多很多灵光模型，本质上都是各种不同类型的金刚石。
用灵气构成虚实灵光的难度，比灵原子直接构成虚实灵光要难得多。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灵原子被图腾吸收之后，轻易就组装成了虚实灵光，而自己废了老半天的劲儿，才将灵气编织成了虚实灵光。
那么问题就来了，从陈九朴素的物理科学观出发，能量和物质应该是守恒的。
也就是说本来剑气消散，产生的灵原子应该回归自然，保证整个儿灵原子总量不会变化，所以灵原子应该是属于自然或者天道的东西。
但现在，灵原子被他吸收了，岂不是意味着，回归天地的原子总数减少，他其实是在跟天道抢饭吃？
虽然可以将他也算进天地之中，灵原子数目仍然还是守恒的，但陈九总觉得自己偷偷掠夺灵原子的方式，简直像在犯规！
会不会因为这个被老天爷惦记上？
陈九心里惴惴不安，他早就觉得自己的修炼速度有点儿不对劲。
想想也是，杨莹挥出的三道剑气，在杀人断地之后，剩下的零星灵气分解成灵原子，居然就能够组装出百多个虚实灵光！
别忘了，这是已经消耗过后剩下的，这三道剑气，每一道都发挥了十足的威力，按陈九估计，剩下来缓缓消散的能量，恐怕连百分之一都不到！
100个虚实灵光，就要陈九自己修炼三个多月，那100个的100倍，岂不是要修炼300个月，二三十年？
这还是人家挥出三道剑气的量而已！
就算他的《天轻筑基术》奇特一些，修炼也不至于慢到这种地步吧！
包括阴十三也一样，他觉醒《血影天鬼术》没有多久，就已经练成那个境界，虽然他能杀人吸血进行修炼，但那动不动就三丈高的血海，得有多少灵气啊？
如果用灵气总量表示的话，陈九从上辈子开始练，也练不出来这么多啊！
陈九隐隐觉得，别人修炼的时候，灵气的数量很可能是跟他不一样的，他们修炼的时候，感受到的很可能是天道秘籍里所说的灵气海洋。
为什么他就这么被灵气嫌弃，身边一点儿灵气都不过来呢？
他的意识开始望向那巨大的元素周期表，这一定跟它脱不了干系。
陈九从入定状态退了出来，他觉得，是时候去找杨莹，旁敲侧击问一问，其他得到天道秘籍，或者能够运用灵气的人的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