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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要不你给这小子说说，他有这个心就好了，柴还是不要劈了吧。”
“我也这么觉得，再让这小子这么劈下去，晚上夫人沐浴要用的柴就不够了。”
“大牛哥，大壮哥，你看他那么认真，再让他试试吧。”
小雅对着赵牛和赵壮吐了吐舌头，又把目光转到楚尘身上。
只见楚尘一丝不苟地摆好一块木柴，然后用柴刀来回比划半天，接着用力一劈。“啪嚓”一声，木柴弹飞，柴刀斜斜地劈下了小小一块。
“又是劈掉一个角……”赵牛看着那像狗啃过一样的木柴，不住地摇头。
小雅倒是觉得这个画面看着挺有趣的，楚尘前面表现得越是全神贯注，当木柴被弹飞时，脸上那一脸懵逼的模样就越让人忍俊不禁。
“呼……摸索得差不多了。”楚尘长舒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虽然之前也有过意识与身体不同步的情况，但都没有眼下这么明显。
楚尘并没有劈柴的意识，而这身体却看到圆柱形的东西就想劈。所以，他越是严阵以待，就越是感到别扭。
他现在劈柴，就好像要先制止身体自发的行动，再强迫按照自己的意识去动。如此不协调，会把柴劈成这样真的不足为奇。
不过，这段经历让他更加确定了之前的判断。同样的身体素质，在极端情况下，实力甚至可以相差到天壤之别的地步。
身体素质就算相同，反应的敏捷性却不尽然。楚尘之前的身体，主要是手指特别敏捷，可以比意识更快一步反应，极限躲避技能。
如果是比打游戏，现在这具身体多半不是对手，可比砍人的话……
拿刀砍人被反杀的新闻，都有看过吧！
意识的差距就更令人绝望，令狐冲凭什么一剑刺瞎那么多高手，就是因为独孤九剑意识层面站得高。
窥出破绽的眼力，抢占先机的判断力，都需要丰富的经验作为支撑，楚尘或许会质疑令狐冲能否做到，但他确信另外九个天子肯定都能做到！
如果两者兼具……
正常情况下，与人对敌的节奏是看出破绽，抢占先机，然后出招制敌。而在两者兼具的情况下，三个步骤一瞬间同时完成，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夜里这砍柴，得持续一段时间了。”没有一技傍身的情况下，楚尘更倾向于专精而不是全面。既然这身体对劈柴那么有感情，没必要还刻意去练其他的意识。
虽然听起来好像有点没档次，但这确实是楚尘目前能劈出的最快一刀。
“先好好观察这身体是如何劈的，然后在梦境里学习之前的楚尘是如何劈的。都掌握后，再让木柴不规则地动起来，增加一点预判在里面……”
规划好训练计划后，楚尘放松了精神，准备好好劈点柴。赵牛和赵壮的话他都听着呢，这个时候就应该怎么说来着。
让开！我要装逼了！
“没听到别人都说让你别劈了吗？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楚尘眯眼看过去，就看到了大步走来的赵磊。
“你是来找幻喵兽谈心的吗？”楚尘坏坏地一笑，朝着幻喵兽撅了撅嘴，“它在那边，你过去吧，别挡着我劈柴。”
“柴是你这么劈的？什么都不会还硬要逞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赵磊刻意将“非奸即盗”四个字说的掷地有声。
“不是来找幻喵兽的？”楚尘不理会赵磊的挑衅，像是自言自语道，“让我猜猜啊，来给大小姐做爱心餐？还是你也想来劈柴，博一个勤劳的美名？”
这特么也能猜到！
你们两肯定是妖物，没跑了吧！
赵磊尴尬得耳根发红，正如楚尘所说，今天不用去学堂教书，又不能擅自离府。他就想着找点什么事做，以求给员外府的人留下个好的印象。
思来想去还是劈柴的动静比较大，能吸引人注意又不会被怀疑，所以他便来了。
“我只是恰巧路过，看到你糟蹋这些木柴于心不忍。”赵磊强装镇定道。
“糟蹋？有这么夸张吗？”
楚尘望向小雅三人，没想到连一直帮他说话的小雅都一起点了点头。
“让开！”赵磊夺过楚尘手中的柴刀，拾起一块木柴放好，然后一刀劈下。
“啪嚓”一声，木柴开裂却没有直接破开。赵磊再次抬手，将卡住木柴的柴刀往地上一剁，木柴应声断成两半。
“不错不错！”赵牛微笑着点点头。
“你小子可以啊！”赵壮拍了拍赵磊的肩膀，夸奖道，“还以为你这教书的弱不禁风，没想到还劈得像模像样的。”
赵磊并没有沾沾自喜，毕竟赵家庄的男人不会劈柴才是怪事。赵壮和赵牛这样故意捧他，很明显是想让楚尘知难而退。
楚尘听出了赵牛和赵壮的话外音，只觉得这庄子里的人挺有意思。人多的时候，喊打喊杀情绪高涨。人少的时候，连嫌弃都要委婉地表达或者悄悄告诉小雅。
不过，这样反倒让人更想欺负了。
楚尘捡起赵磊劈开的木柴，装模作样看了一会，感叹道：“不错不错，有我两分的功力。等你什么时候一块木柴能劈成一百块的时候，就跟我差不多了。”
“噗。”小雅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以为劈得越多越好啊，劈成两半就够了！”
“这么简单！”楚尘露出一副震惊的表情，走到赵磊面前伸出手。
“干嘛？”赵磊真的没想到楚尘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楚尘笑眯眯地盯着赵磊，友好道：“把柴刀给我。”
赵磊心里虽然不愿，但还是将柴刀递了过去：“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楚尘接过刀也不动，继续笑眯眯地盯着赵磊，盯得赵磊只觉得心里发慌。
“你还要干嘛？”赵磊憋不住了，带着怒气问道。
楚尘努了努嘴，亲切道：“一边去，你挡着我装……额，劈柴了。”
“你！”
赵磊咬牙切齿地瞪着楚尘，就见楚尘轻巧地从他身边绕过，脚下用力一踩，将一块木柴踩得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