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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芙无奈的看了一眼顾凌波,说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顾凌波眼波一动,笑道:“这可不关我的事情,他胜他败我都有的赚。”
  
  柳青芙紧咬银牙,催动身法追了上去,即便心知身法差两人许多,但终归能看到一个结果。
  
  聂姑娘带来的四名婢女对视一眼,同样跟了上去,其身法与聂姑娘颇多相似,速度倒也不满。
  
  顾凌波微微一笑,对着柳青芙的背影,大声喊道:“青芙妹妹,等等姐姐!”身化青烟而去,这几人中,或许只有他的身法能跟上许墨等人。
  
  许墨和聂姑娘用的都是上等身法,一路奔跑,只见两旁树木闪电般的向后退去,没过多久,边将诸人甩开。
  
  许墨跟在聂姑娘身后,以蛇形瞬步为基,展开缩地成寸的身法,只见他步子不大,但每走一步,便是一大截,并且越走越快,越走越积,仿佛只需再加把力气,边会追上前面的聂姑娘一般。
  
  “身法,也是我的擅长。”许墨心中暗道,抬头一看,只见聂姑娘身形潇洒,犹如闲庭信步一般,步伐轻盈,身姿柔美,衣裙飘飘,仿若人间仙子一般,心下暗暗佩服。
  
  “那日只是惊鸿一瞥,没想到聂姑娘的身法竟也如此神妙,看来不拿些东西出来,还胜不了她。”
  
  主意打定,便使出全盘功夫,渐渐有了赶超之势。
  
  聂姑娘似乎有意思与许墨过不去一般,见他加快速度,自己也加快速度,又将距离拉开。
  
  许墨见状,微微一笑,腰部弯,膝不动,凭空向前挪移的几步,便超到聂姑娘前面。
  
  “聂姑娘,在下可先走了。”身形交错之时,许墨借着风儿递出一去话,声音刚至,人就已经窜到前面。
  
  聂姑娘见状一惊,心想:“他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法,难道那日是让我的?”
  
  其实那一夜追逐,还真不是许墨让她;许墨只是怕一旦自己追出去,会中了贼人调虎离山之计,是以并未全力追赶,这才有了聂姑娘认为自己身法在许墨之上的误区。
  
  “该死的!既然扮猪吃老虎!”聂姑娘看着许墨的背影,狠狠的说道。
  
  聂姑娘心知论功力,许墨尚在自己之上,选择那三百里外的山谷,只是仗着自己身法精妙,认为三百里内,许墨绝追不上自己;没想到许墨还真追上了,这一旦追上,她可就难以再追回来。
  
  聂姑娘心知,这一点,可就是不愿意认输,连连催动身法,忍着闷气,使出浑身本领,追逐的许墨的背影。
  
  三百里,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许墨和聂姑娘这种擅长身法的武者来说,也不过只是一顿饭的功夫。
  
  两人一路赶到了首阳山山脚,这才缓下步来,许墨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回头一笑,道:“聂姑娘,这第一场身法的比试,可是我赢了?”
  
  聂姑娘见许墨气定神闲,而自己已经筋疲力尽,心下又是生气,又是佩服,嘴上说道:“算你赢了,没想到你这人不怎么样,身法倒是不错。”
  
  许墨摇摇头,只是不说话。他也摸清了聂姑娘的脾气,此刻若是说话,定会招致滔滔不绝的反驳。
  
  只要赢了就好,赢了就好。
  
  聂姑娘美目一盼,说道:“第一场结束,你一比零领先,我可要说第二场比试的内容了。”
  
  她已输了一场,这第二场比试自然不敢大意,思绪再三,这才说道:“第一场我们比试了身法,第二场我们来比试拳脚。”
  
  拳脚?
  
  许墨似笑非笑的看着聂姑娘,说道:“聂姑娘,我没听错吧,你说的可是拳脚这两字。”
  
  聂姑娘笑盈盈的道:“许公子耳聪目明,自然不会听错,就是拳脚。”
  
  许墨摇摇头,笑道:“别怪我没提醒姑娘,你已经输了一场。”
  
  比试拳脚是许墨的优势,可不知怎得,他竟去提醒了聂姑娘一声。但见聂姑娘“咯咯”一笑,说道:“这我当然明白,我已输了一场,第二场是数不得了。”
  
  她停了停,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许墨从这道缝隙里,捕捉到了两道促狭的目光。
  
  刚想说话,就听聂姑娘朗声说道:“我是女子,你是男子,你与我比试拳脚本就不公平,这样吧,你让我一只手,只要你动了两手,就算输了,如何?”
  
  说完还挑衅似的看了许墨一眼。
  
  独臂吗?
  
  许墨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丝怪异的感觉,心想:“独臂对战对我来说不算难事情,但这聂姑娘机灵古怪,难保没有什么鬼主意,我须得小心应付。”只是沉吟,并不说话,好像既没同意,又没否定一般。
  
  聂姑娘美目一盼,嘲讽道:“不是说好了规矩我定吗?难道许公子向出尔反尔?”说完,作势就要离开。
  
  许墨一手将她拦住,笑道:“一只手就一只手,许某人就算一只手也能胜你。”说完,做了个普通的拳法起手式,喝道:“来吧!让我来见识一下聂姑娘的高招!”
  
  山脚
  
  清风绿意
  
  许墨背着一只手,笑盈盈的对聂姑娘说:“聂姑娘请出招吧,某已经准备好了。”
  
  这话说的感慨激昂,可语缝之中,却又带着一丝坎坷不安,似是对自己的前路,有了一丝不安的明悟。
  
  聂姑娘微微一怔,笑道:“我怎能先动手呢?许公子已经让了我一只手,若再让我先手,我就胜之不武了,还是您先出招吧。”拢手袖中,侧目斜盼,眉宇之间,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这笑,讥讽而嘲弄。
  
  许墨这一手可不是什么谦让之举,更不是因为大男子主义,于别人来说,后手是为不妥,可于他来说,却是再好不过。
  
  他所习剑术本就讲究一个后发先至,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若聂姑娘先出招,正好见招拆招,可现在聂姑娘不出招,他就有些惴惴了,心想:“难道她看出了一些什么?”
  
  摇摇头,又想:“怪她的,反正比试拳脚,想必我是占优的。”
  
  一念及此,许墨也不再谦让,一拱手,喝道:“既然如此,那姑娘就小心了!”一式易经五拳中的虎爪擒拿手,五虚一实,实中套虚,手抓自上而下,抓向聂姑娘肩头。
  
  许墨虽然率先出招,但本着用力留三分的原则,这有一抓并未用尽全力,去势不急也快,很好抵挡。
  
  就见聂姑娘冷冷的一笑,双袖一挥,后发先至的一记水云袖子抽来,竟是将鞭法融入其中。
  
  许墨目光一凛,这一袖子又快又急,且是照着破招而来,他几乎就要被抽中,间不容发之间,以“蛇形瞬步”向旁边一闪,袖子擦着前胸而过,掠起的劲风令胸口隐隐生疼。
  
  “好厉害的袖法!”许墨心中一凛,再不敢大意,全力施展起虎爪擒拿手,回身一爪,击向聂姑娘肩膀,却打了个空。
  
  就见聂姑娘身姿扭转,旋体而出,向旁边一闪,顺势便是一袖弹出,宛如灵蛇出洞,似左实右而来,招式怪异,便是许墨见多识广,也不知此招由来。
  
  “倒有些像西域的武技。”他心想。
  
  西域武技迥异于中原,现在连公子是学习了太极十八剑式,人虽是西域人,但功夫却是东南域的功夫,是以不觉怪异;今这聂姑娘使出鞭法而化的水云袖功,却真像是西域武技。
  
  不但用力方式与东南域武技迥异,就连出招落点也刁钻古怪。
  
  转瞬之间,两人对了二十多招,身子每每交错而过,并无一次正面交火;但许墨独手迎战,虎爪擒拿手的许多精妙之处无法施展,让聂姑娘渐渐占了上风。
  
  不多时间,便被避到了一步开外;一步之外,手掌不能加身,只能以掌风迎敌,而聂姑娘的水云袖子却能打到他,如此一来,许墨自然攻少防多,渐渐下风,有好几次,险些让聂姑娘的袖子拂中。
  
  又是一袖弹出,插着许墨面颊而过,在他冠玉一般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聂姑娘咯咯笑道:“怎么样,许公子?看来这第二场,我是要胜了。”
  
  许墨也不答话,只是全力对敌,入微能力开启,聂姑娘的动作仿佛变得无比缓慢,一招一式都在他的掌控之间,虽没有立即扳回劣势,但也无方才的摇摇欲坠之感。
  
  此时,柳青芙等人已经赶到,冬梅夏荷等四婢站在左边,她和顾凌波站在右边,两者泾渭分明,却又同时紧张的看着场中。
  
  他们自不知第一场的胜负,所以对这第二场,尤为关注,特别是柳青芙,见聂姑娘以一手出神入化的水云袖法将许墨逼的不能近身,心中无比紧张,忍不住对一旁的顾凌波说道:“顾姐姐,你看他们谁能胜?”
  
  却不想顾凌波此刻也在震惊之中,她本以为许墨擅长剑法,必定拳脚功夫有所欠缺,但虎爪擒拿手一出,却让她有了不同的认识。
  
  “没想到他竟是剑掌双绝,真是不得了。”
  
  须知人力毕竟有限,兵器拳脚,诸多武技,能习一者到精通,已是大不容易,许墨竟能精通拳脚,实在由不得她不佩服;至于聂姑娘,更是让她生出了一种淡淡的嫉妒之心。
  
  行走江湖多年,顾凌波的见识自然比柳青芙要高的多,一眼便看出聂姑娘的水云袖法实乃鞭法所化。
  
  不要小看这一点点改变,鞭子毕竟韧性十足,而水云袖只是只是两撇柔软之物,想要使的如同鞭法一样,端不容易。
  
  听得柳青芙的问话,她轻轻摇了摇头,道:“不知,现在看似聂姑娘占据上风,但许墨也有反击的余地,谁胜谁负犹未可知。”
  
  其实她心里还有一层意思没说出来:两人实力相当,但许墨毕竟是男子,气息更加绵长,初始聂姑娘可能会占优,但斗到后来,许墨便会慢慢跟上。
  
  柳青芙眼睛忽得一瞪,喊道:“不对、不对,师弟怎么会单手对她?”
  
  却见聂姑娘挥出一袖,将许墨逼退,大声喊道:“这可怨不得我,可是你的师弟自己要让我一只手的。”
  
  许墨心中苦笑,暗道:“哪里是我想让你一只手,分明是你让我让你一只手。”他心知聂姑娘这么一说,理就到了她那一边,不再是她无理取闹,而是自己自不量力,此中不同,唯有细细品味才能知晓。
  
  许墨也不解释,只是下手更加稳健凝重,不能用另一只手,许多精妙的招式无法施展,便只有以拙胜巧。
  
  许墨弃爪变拳,以金钢拳应敌,每一拳击出,都沉如山岳,静若千湖;任聂姑娘将袖子舞的眼花缭乱,他只一拳头击出,拳风阵阵,犹如叠浪一般,逼的她不得不防。
  
  顾凌波见得此情,双目一亮,笑道:“许墨要占上风了。”只见许墨虽单手遇敌,但一拳紧似一拳,拳拳用劲,不再使用虚招。
  
  金刚拳本是最刚猛的拳法之一,原本许墨双手都能用出,还迷恋招式复杂,施展起这门拳术也不得精要,此刻只能用单手,竟渐渐领悟了金刚拳的精妙之处,一拳即出,一往无前,拳风所向,但见叶落枝摇,飞沙走石。
  
  聂姑娘面庞带笑,看似轻松,其实心底早已经暗生惊惧,心想:“他这门拳术竟如此厉害,偏偏还能以拙胜巧,仍我袖法万千变化,他只一拳,就能破开,这当如何是好。”
  
  思绪间许墨拳头更快,拳风也更重,一连发了十几拳,把聂姑娘逼的连连后退,直到最后,聂姑娘一个闪身,彻底挑出圈外,高喊道:“不打了,不打了,你这是什么拳法?如果一开始就这么打,我根本坚持不了几招。”
  
  许墨虽沉静在拳法领悟的境界之中,但也记得赌约的事情,见聂姑娘停手,虽有些遗憾,却也停手笑道:“却是刚刚领悟的拳法,名字不值一提。”
  
  聂姑娘撅着嘴,一脸不愉的道:“好吧,我也不管你用的是什么拳法,总之第一场我输了,第二场我又打不过你,玉佩拿不道,不如死了算了。”聚指成爪,爪心间酝起一股真气,向自己额头拍去。
  
  “小姐!”
  
  谁也没有想到如此变化,四婢愣了愣,尽皆高喊起来,就要上前营救,无奈距离太远,已是鞭长莫及。
  
  “聂姑娘!”
  
  眼见聂姑娘就要自绝于自己面前,许墨大喊一声,蛇形瞬步启动,空气中留下一道残影,人却已到她身前,右手一挥,挡住那击向天灵的一爪。
  
  便在这时,他突然瞥见聂姑娘的眼神,目中带笑,笑的机灵,绝不是一心求死之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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