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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书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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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自那日风满楼写下题壁诗后,那女人便要回尼姑庵去,但在去的路途中遇到山洪,她不幸被滚落的山石砸晕,但也算造化弄人,那女人的佛经没有白念,结果她被一个过路的人给救起了……但至此这云舒也就彻底销声匿迹了,期间我家老板也四处打问过他的下落,但就是什么音讯也没有,直到七年后这女人才出现,不过当时她已改了个名,不叫云舒了,叫云绫……女人已重留了长发,带着满身的风尘味,而且她的出现没有别的目的,她是来杀人的……”
  小二仰头笑着,他眼睛望着风满楼的木梁,看着望乡楼的木梁,他的眼中有兴叹。
  “杀的可是你家老板?”慕凌潇问。
  “不错。”小二点了点头。
  “那女人为何要杀你家老板?”马戣走上前去,又看起了墙上那首《风满楼》。
  听了马戣的发问,小二的眼神突然黯淡起来,神色有些无精打采:“呵!天知道那五年她究竟发生过什么。”
  “那墙上的诗字字怨恨,又加之有恶人蛊惑,她就跑来做他人剑使,而且拿她当剑使的那个人很聪明!”王长风突然说。
  “前一次来此楼题诗一首,后一此来此楼,却手持利剑,口口声声的说要取我家老板的性命,好生生分!好生生分呐!这已不是五年前的那个女人了,而是另外一个叫云绫的人……”
  小二的目光中是对于那日场景的回忆,一个女人提剑来索一个男人的性命,况且那男人又是对这女子动情至深。
  殊不知是男人束手送命,博心上人满腔释然感人?还是男人出手杀死这个怨毒妇人,更加合乎情理?
  “风满楼门前两座铜像依在,我想,你家老板平日里,应该无时不在思念着那叫云舒的女子吧?”王长风的脑中浮现着那两座铜像,一个道人,一个女人,矗立在风满楼门前。
  他在想,那女人后来再来到风满楼时,看到那两座铜像,心中会是一种什么感想,而又是什么缘由,能让女人狠下心来,全然不念旧情。
  “男儿痴情,奈何情多,哪个性情中的男子不是如此?可若是那女人能放下怨毒,也不至于提剑来索命。”
  小二摇着头苦笑着。
  “那最后如何?”慕凌潇想知道,风满楼的老板最后究竟做了怎样的选择。
  “我家老板怕了,所以连那女人见都没见,就从后门逃走了。”小二回答。
  “怕?难道你家主人还怕丢了性命不成。”马戣想到,这件事若是换成他,他一定不会逃,他反倒会反过来去杀死那女人,他无需考虑有什么顾虑,因为他认为,若是反目成仇到连陌路人都做不得时,对别人如何,对她亦如何。
  “我家老板是不会还手的,因为他无论如何都将错归咎在自己的身上,他能明白那女人的怨恨,但同时也在原谅。至于送命,更是不可能的,死于过去所爱之人的剑下,传出去,岂不成了江湖笑话?”
  小二眼眶红润,像是在为自己的老板可怜。
  “若换成我,我非杀那女人不可,我看你家老板也就是一个心软的情种……”马戣瞪着眼,用指头在空中指着,一腔不平的说道。
  “他家老板做的对,只要是个男儿汉,在那种情形下,回避开要比鲁莽相杀明智太多。”王长风反驳马戣。
  “为何相杀就不是男儿汉了?那女人可是来索命的呀,若不是恶毒之极的人,会有如此动作吗?”
  马戣到底还是不明白,那女人有何怨毒的缘由,来以性命做了结。所以他也不明白,回避要比相杀明智的道理。
  “大汉,你可曾有过爱慕的人?”王长风问。
  “不曾有过,我活着,就为发扬所学,行侠仗义,至于男女情爱……不曾想过。”马戣回答,回答的爽快。
  “你不曾爱过一个人,又怎会懂他家老板在当时境况下所做的抉择?”
  王长风似笑非笑的问。
  马戣听后不言,只坐在那里,眼睛不时转到一边,因为他的确不曾爱过一个人,他也就无话可说了。
  几人言语时,桌上那盏灯的灯油燃尽,突然熄灭。
  于是,小二赶忙添油回灯。
  而客栈外,则是冷风萧萧吹残月,只觉此夜应更深,月上楼脊,夜已过半。
  “那你家主人逃走后,女人又怎么做?”见小二正忙着添灯,慕凌潇便起身,替小二忙起了上茶的活,她一边拿起茶壶,一边问。
  “那女人倒是好耐力,一连等了半月,半月后,见我家主人还不回来,这才惺惺离去;而之后我家老板便回来了,不过,那女人并未真正离去,一天夜中,那女人竟要行刺我家主人,幸亏我家老板早有防备,不然,恐怕就死在那女人手上了。”小二的话中带着对这件事的忌惮。
  “你家主人这次总该不会放过那女人了吧?”马戣问。
  “我家老板还是放走了那女人,并且什么也没过问,那女人倒也走的干脆,而我只记得,那日,我家老板哭了一夜,屋中的灯不曾熄过……”
  王长峰淡淡的摇了摇头,说道:“我等只是听你讲故事的,末了,也就一笑而过;且问,是故事中的主角心已死,还是那讲故事的心已死?”
  “都死了。”小二沉默半晌才回答。
  “那你就告知我,你方才故事中的主角尊姓大名?”王长风又点起了他的烟枪。
  “我家老板,姓方,名寅宇,号寅郎,江南槐里剑庄庄主的关门弟子,江湖人称,夺江剑。”
  小二笑了,王长风也笑了。
  “风满楼的老板竟是夺江剑?那岂不是他……他已死了”
  马戣听到三字,再想到王长风口中所说的那楼上三具尸体,并不由自主的问出话来。
  “不错,我家老板的确已经死了,而此刻尸体就停在楼上。”小二说。
  王长风知道此人,但却不知还有过如此一段故事,而马戣也更是清楚是谁,只是……已死了。
  “故事讲完了?”王长风笑着,但他心里却笑不出。
  小二道:“故事讲是已讲完,但故事还未到头,而现在,我就在等故事继续……”
  “主角都死了,故事还有什么可讲的?”慕凌潇笑盈盈的问,这是他进到客栈里第一次笑,昏暗中,依旧好看。
  “可那女人还没死。”
  慕凌潇手中的茶杯被惊掉,丢到地上,摔碎了。
  那女人未死,故事依旧,而若是讲说者在等故事继续,那故事的后续自然很快就来了。
  “那该讲讲你家老板是怎么死的了吧?”王长风觉得小二的故事中,除了的死外,其他都是废话。
  “昨日,那女人带着雪鹰子,还有各门各派近百人来到风满楼,这其中也有槐里剑庄的人,不过,动手杀人是雪鹰子,因而你们才能够看到雪鹰子的剑痕。”
  “真是可笑,谁能想到那女人竟然和雪鹰子勾搭在了一起?”
  小二讲话时,牙齿咬得分外紧,对于那女子,他恨极了。
  王长风摇了摇头,低头笑着。
  马戣说:“我就说那女人该杀……你家老板心软,留着那女人性命,这不?留出后患了,最后还是载在了那女人手上。”
  小二说:“我也觉得那女人该死……”
  小二啐了口唾沫。
  “可你还活着……你为什么还活着?雪鹰子不杀你?”王长风问小二。
  王长风了解雪鹰子的为人,雪鹰子是一个体面人。
  而江湖中有声望的,大多也都是些体面人,体面人做事干净,所以他们在江湖中有地位,有名声,而号称名剑的雪鹰子,手下的门徒帮众就有近千人。
  在塞北,雪鹰子可谓是手遮半边天,财宝积攒的不比哪一个富商少,名声也不比江湖中哪一个人物小,而就是如此大的成就,若不是个登峰造极的体面人,怕是不会有的。
  所以雪鹰子做事比任何人都要干净,黑的他总有办法抹成白的,错的他也总有办法变成对的;杀人,他雪鹰子也同样干净,只一招,绝不拖泥带水,便能取人性命;如此干净的一个人,又怎会放着小二不杀?
  小二解释起来:“我清早便出门去砍柴,因此才有幸躲过一劫,等我背柴回来,一走进客栈,便见到那掌柜的尸体横在门槛上,已经僵硬,我再往里走,又看到了丫鬟定定的靠在柱子上,一动也不动,我以为她还活着,就推了她一把,结果她应声而落,而我再回头,就看见坐在凳子上的我家老板,他瞠着双眼,手中还握着茶杯,可其实,他已经死了;而最可怕的是,他们三个人的伤口都没有流血。”
  小二讲话时,是背过身子的,他讲得绘声绘色,任哪个人听了,都能在心里想出个大概。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凶手就是雪鹰子呢,难不成你也认得雪鹰子的剑痕?”
  “我平日里连鸡都不敢杀的一个人,又哪认得什么雪鹰子的剑?只不过,我我后来骑了匹快马,追出风满楼,沿着官道一直追,果不其然,我见到了雪鹰子,还有那个女人,她身后一帮子拿着武器的人,其中有不少还是我曾见过的,是槐里剑庄的人,我没能耐报仇,我就又匆匆跑了回来,守着望乡楼。”
  “见到雪鹰子和那女人,我自然就明白了,为何我家老板的剑痕处没有流血,也明白了,凶手是谁。”
  “你很忠于你家老板,换成别人,恐怕早跑路了,哪会去追什么凶手……”王长风调侃。
  “不过,依你的武功,恐怕比你家老板高处许多吧?而且那雪鹰子也不是你的对手,你说你抱不了仇?这不是说笑了吗?”王长风又摇头。
  马戣道:“老先生说的对,他武功不仅在我之上,而且连你的铜钱镖也伤不了他一分一毫,若不是气功绝世,哪有这么好的功夫?”
  听了马戣的话,小二晃晃脑袋,小心翼翼的从袖中取出一个鎏金的玉瓶。
  “这是什么稀罕宝贝?还用个镏金的玉瓶装着?”马戣见那瓶子很是精巧别致,便不禁问到。
  小二说:“这瓶子里装的名叫玄机丹,是我家老板从一个从海上云游回来的老道那里求来的,而方才门外炸响的火药也是那老道给的方子,这丹天下总共就三颗,现在两颗已经被我吃了,还有一颗就装在这瓶子里。”
  “就是这丹药让你功力大增的?”马戣问。
  “不错,我本来就只是会一些粗浅功夫,但是吃了这药丸,感觉体内有一股用不完的气力,只要我轻轻运气,杀人又算得了什么?大刀长矛戳在我身上,就连一丁点感觉也没有。”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方才一掌能打出那么大的力道!”马戣道。
  “这宝贝可真是不少呀!”王长风笑了笑,从座上站了起来,又接着道:“这药效能维持多久?”
  “六个时辰。”
  “那么就是说,你的功夫是假的了?”
  “自然是假的,不然我又怎能轻易抗住你的铜钱镖呢?”
  “那我就只剩下一个疑惑了。”
  “什么疑惑?”
  “你是怎么认得我们的?要知道,就连你家老板也和我们未曾相见过。”
  “哈哈,这就怪不得我了,偏偏是上苍做好了安排。”小二笑着从怀中取出一张纸,递了过来。
  那是一张发黄的纸,粗糙的纸。
  王长风接过那张纸,可等他第一眼看向那张纸时,他的身子打了一个趔趄,便开始后退了。
  王长风看见的是那字体娟秀“君王门”三个字。
  就只看见这三个字,王长风不用脑袋想,就明白了,这小二为何会认得他们。
  今日黄昏,有一马车自洛阳驶来,车中坐者,王长风、马戣,还有龚家二少爷!若请入楼中,可解你心头大患。
  下方缀着君王门的落款。
  王长风久站着,看着那张纸,忽然,他破声大笑,问:“这信上所写,可解你心头大患……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王前辈真的看不懂?这意思是说,只要我把你们请进这风满楼中,你们就可以帮我杀了那叫云舒的女人。”小二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敲着木桌。
  “那只能不如你愿了,我们要急着要救人,何谈什么帮你杀人?”王长风甩掉纸,坐了下来,说到。
  王长风言下之意,便是不会帮小二去杀云舒,王长风知道,那云舒若缠上雪鹰子,一定不会好对付,更何况,如今龚千寒还在昏睡着。
  “你们若不进这望乡楼,任你王前辈和马前辈功夫再高,也不一定还活着吧?”小二淡淡的说。
  “你……”王长风扬起袖子,在空中抖着手指,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因为小二说的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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